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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代嫁有風(fēng)險(xiǎn),二次需謹(jǐn)慎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32

分卷閱讀132

    石子落入水天一色的鏡湖,漾開一圈漣漪。

這猴子,都老夫老妻了,怎么還跟毛頭小子一樣?

于是他縱身一跳,整個人嗖的圈在方羿身上,“哈哈哈哈哈原來是因?yàn)檫@個啊!嚇?biāo)牢伊四?!?/br>
方羿因?yàn)檫@個沖擊往后退了一步,隨后用手摟住這松鼠般貼上來的人,兩人才沒有倒地,“如何嚇到你了?”

“我以為你生氣了!一路上都不說話原來是在隱忍啊哈哈哈我就說嘛咱們猴哥不會這么小氣的咱倆誰跟誰啊哈哈哈哈哈——”

他兩腿環(huán)在方羿的腰上,直起背來就高出他一大截,這視角他還沒體會過,于是激動地揉著方羿的耳朵不撒手,嘴里一直不停地歡呼。

直到后來說累了,口若懸河的人慢慢停下,偌大的屋子一下子悄然無聲。

兩人靜靜相望,燭光多情,水到渠成地又促成了一個長吻。

所以,誰像毛頭小子來著?

作者有話要說:

兩腿環(huán)腰?小夜叉,我勸你別試探你猴哥的底線!

第97章二婚(一)

大事了成之后,人心總是很愜意。

不用再擔(dān)心摩耶會突然攻打過來,也不用擔(dān)心火攻之時被天降大雨熄滅。無憂無慮之下,方羿扎扎實(shí)實(shí)睡了個好覺。

次日早晨,習(xí)慣早起的安戈在被窩里醒來,身側(cè)的方羿還在沉睡。

這人,昨晚沐浴之后便一直喘著粗氣,似乎有什么東西要從身體里蹦出來一樣,雖然已經(jīng)竭力壓制了,但安戈還是聽得很真切。

問他怎么了也顧左右言其它,還非要去門外吹冷風(fēng),說什么吹一吹就冷靜了。

其實(shí)安戈都懂,說來說去,不就男人之間的那點(diǎn)事兒么。這有什么的?兩個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心意相通,若方羿真的化身禽/獸,要將他徹底吃干抹凈,他也是樂享其中的。畢竟每回跟方羿親熱,雖然都只停留在親吻這一步,他還是覺得很是舒服的,就跟泡在柔波蕩漾的溫水里一般。

故而,兩人若真要進(jìn)一步,也不是什么壞事。

干嘛要忍呢?

對此,安戈和小安戈都很是不解。

“對你,怎么也得認(rèn)真些?!?/br>
在安戈睡著之后,方羿終于帶著冷氣進(jìn)屋,他瞧著床上那張不諳世事的面孔,柔聲嘆道。

周公之禮,本就是神圣的。何況對象還是這個他捧在心尖上百般呵護(hù)之人?

故而,如何能在蠻疆地界的小屋中倉促行事?

不過他的這些思量都一個人埋在心中,安戈還未探知分毫。

現(xiàn)在晨光熹微,青白的光束從窗戶透進(jìn)來,在地上烙了一個接一個的小圓點(diǎn)。

也讓方羿熟睡的容顏,在微光中逐漸清晰。

安戈愛死方羿的臉了。

這樣俊朗的容貌,就像用小刀一片一片削出來的一樣。他不像封若書那般用工筆描繪的細(xì)膩,也不似霍邦那般用斧頭劈砍的粗獷,只輪廓分明,線條流暢。尤其是這一雙劍眉,總讓他帶著不怒自威的寒氣。千軍萬馬之中,無人敢能近身。

放在半年前,安戈如何也想不到他會跟方羿發(fā)生這么一段感情。他會想著怎么才能吵贏這一架,怎么才能讓這個不可一世地人氣得說不出話,怎么才能逃離那個鳥不拉屎的如同地獄一般的永定侯府。

時間過得這么快,他現(xiàn)在居然會含情脈脈地盯著這人的睡顏,貪戀身側(cè)的溫度。

這次攻打三山城,方羿擔(dān)心他的安危,便叫他在營帳里待著。但他覺著不行,方羿在前頭沖鋒陷陣,就算他小夜叉現(xiàn)在的武功還不高,殺不了幾個人,但也合該去幫他一把。于是他跟著薩倫曼,靠他周身最厲害的這張嘴,說動了原本效忠摩耶的蠻疆軍。

這猴子,估計(jì)還不知道呢吧?

嘻嘻,要挑個什么時候告訴他呢?

小夜叉美滋滋地想,到時候,肯定要討一個親吻。

不,十個!

他沒想到,第二天薩倫曼就跑去方羿那兒告了小狀,害他邀功的話還沒出口,便挨了一頓訓(xùn)。什么“以后不準(zhǔn)一個人冒險(xiǎn)”啦,“你萬一出事怎么辦”啦,“要是想隨軍跟我說為何找外人”啦,最后,還是多虧他一記回魂之吻,才讓這猴子閉了嘴。

唉,養(yǎng)個媳婦真是麻煩,還要照顧他的小脾氣!

安戈恃寵而驕地想。

大軍定在三日后班師回朝,彼時,在這場仗立過大功的將士都會跟著方羿一同回去述職。

只是,霍邦的歸期得滯后一段時間。

他本就駐守在邊疆,離漠陽有五六日的路程,這次出來打了半年的仗,舊城的兵將有些浮躁了,經(jīng)常出一些小面積的動亂。

他不放心,打算回去看看再去華泱。

離開的那日,方羿和封若書親自出城相送。

容國的文武之首都來送他,霍邦很是受寵若驚。他說,我就一個大老粗沒見過這么大陣仗,方羿點(diǎn)點(diǎn)頭,說了幾句離別的話,送他一面護(hù)心鏡作念想,拉著馬回城了。

“霍先鋒還是太謙遜了?!?/br>
方羿走了,自然只有封若書一人相送。他今日沒有穿戰(zhàn)場上的勁裝,一身白底挑染墨竹的衣袍,袖口的邊緣也是素淡的顏色,仔細(xì)才能看見上面的竹葉紋路。腰封較尋常的寬一些,近乎一個成年人手掌的長度,將腰部的線條勾勒得很貼合。再加上淺淡的鉛灰色及地披風(fēng),擦除了他身上最后一絲煙火氣,清雅皎皎,宛若云上輕風(fēng)。

“你,極少穿這樣素白的顏色?!?/br>
霍邦挪不開眼睛。

封若書淺淺一笑,道:“這是往前師兄送的,他獨(dú)愛素白,是世間最襯這顏色的男子?!?/br>
他嘴里的師兄,指的是云舒君。

“世間最襯這顏色的男子”?

怎么會?

霍邦不以為然地看著他,以及在披肩的絨毛中若隱若現(xiàn)的笑。封若書的唇色很淺,但被雪白的顏色一襯,又顯得紅潤了一些。

他覺著,封若書大概是穿什么顏色都好看的人。不論是從前的藍(lán),還是現(xiàn)在的白。

“國師為何喜歡水藍(lán)?”

封若書的思緒飄到遠(yuǎn)處,道:“從前年少,跟著師傅去了一趟珩域,那地方山水相間,美得恍若仙境。我無意中瞧見了一方藍(lán)湖,遠(yuǎn)遠(yuǎn)看著水天一色,只覺得天幕垂了地,魂魄也要跟著去了?!?/br>
“后來呢?”

“后來,我捧起湖水一瞧,發(fā)現(xiàn)那水并沒有顏色,只是天空湛藍(lán),水便也湛藍(lán)了。師傅說,這是自然之境的戲法,也是眼睛的戲法。都說眼見為實(shí),但有時眼睛看到的也并非是真的,需要親手剝開最后一片幕布,方可見真實(shí)?!?/br>
這話讓霍邦思忖了好一會兒,才道:“軍師的師傅,定是一位高人。”

“嗯?!狈馊魰c(diǎn)頭,“他是身在塵世,又看破塵世之人,我和師兄都很敬仰他?!?/br>
霍邦道:“所以,那之后,軍師便鐘愛水藍(lán)的顏色?”

封若書道:“不錯?!?/br>
霍邦問:“那今日,軍師為何要穿白色?”

封若書垂眸,道:“為了它?!?/br>
“它?”

封若書淺笑著掀開披風(fēng),亮出懷里的小毛團(tuán),那東西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