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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代嫁有風險,二次需謹慎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64

分卷閱讀164

    更可氣的是,他此刻頭顱朝下,隨著跑動的頻率一直晃得頭昏腦漲,那扛著他的那人,還好巧不巧——

放了個屁。

噗——

一聲巨響震得安戈瞬間臉綠,恨不得將這人的屁股打成八半。

“你他/娘的吃了牛糞是不是?這么臭是要把死人熏活是不是!”

他氣得腦袋嗡嗡直響,緩了兩下之后,陡然記起方羿跟他說過人的后腰有一處xue位,在腰眼與尾椎之間,用力擊打可使人在一段時間內下半身失去知覺。

于是他懷著與臭屁不共戴天的仇恨,將大拇指合成一個錐形,狠狠一敲。

“呃!”

果然,那人腳下一軟,陡然就癱倒在地。

安戈大喜,瞅準時機拔腿就跑——不對,是拔腿就跳。

然而即便他是屬兔子的,一步也跳不出三尺,何況還有一群八尺高的壯漢在身后追趕?

蹦出去僅僅兩步,安戈便又落入了魔爪。

“讓我多跑兩步你們會死是不是!這么著急干啥?投胎不也得排隊么!”

這次,劫匪學聰明了,避免他再亂動,便索性將他的手和腳都綁到了一起,又找了一根手臂粗的木棒從中間穿過,然后將安戈四腳朝天地抬了起來。

這,無疑已經(jīng)怒火滔天的安戈徹底發(fā)瘋。

“你們干什么你們!”

“在鄉(xiāng)下,只有抬豬才這么抬!你們懂不懂尊重人??!”

“放我下來!馬上!立刻!”

“你們到底是誰派來的?告訴你們主子我可是連衛(wèi)老頭都揍過的人!讓他自己掂量掂量自己有幾斤幾兩!”

“你們是聾子么?聽得見我說話么?你們到底——唔!唔唔唔!”

他的牢sao只發(fā)泄到一半,便被迎面塞來的布團給堵了回去,還帶著劈天蓋地的惡臭,幾度想吐出去卻也無果,只能啞巴吃黃連流下兩行清淚。

他小夜叉自打跟了他家猴哥,何時遭過這種罪?!

氣煞人也,氣煞人也?。。?/br>
“唔!”

一行人抬著他約莫走了二里地,才進了河邊一處不起眼的小木屋,抽了木棒咣當一聲將安戈扔到地上。手腳酸痛的人這才有機會喘息,滿頭大汗打量他現(xiàn)在的處境。

屋內候了一人,微服素衣,暗黑描金冠,寬眉闊額,徹頭徹尾的低調裝扮,卻還是沒掩住浩然凜冽的威風之氣。

他見安戈手腳被束,嘴巴被堵,臉色當即便沉了下來,對身旁的蒙面人怒道:

“不是說了毫發(fā)不損么?”

領頭的黑衣人當即垂首請罪,“回大人,這人實在花樣百出,拿顆綠豆都能砸個坑來,這是屬下能想到能將他帶回來且損傷最小的法子了?!?/br>
那人好似知道安戈的小手段,雖怒氣中燒,卻也無奈,囑咐了句下次謹慎,便揮揮手讓人都下去了。少頃,門窗盡合,只剩了他們二人。

安戈仍舊倒在地上,眼中滿滿的戒備——

這人適才說“毫發(fā)不損”,想來是不想傷他;

黑衣人稱他大人,那么這些便都是朝廷的人;

只是......他們犯下彌天大罪,衛(wèi)臨寰不派人追殺已是大幸,這一出又是綁架又不能“損傷”的,是要干什么?

“侯夫人,在下魏平,是王宮前任錦衣衛(wèi)統(tǒng)領,此行多有冒犯,望侯夫人見諒。”

魏平朝他深深作了一揖,語氣神態(tài)皆很誠懇。

安戈見他頗為講理,還一直與他隔著三步遠的安全距離,便也靜了下來,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的嘴還被堵著呢。

魏平為人較為謙和,沒說什么端架子的話,徑直蹲到他跟前,平聲道:“侯夫人,在下幫您拿掉可以,但您切不可聲張,更不可高聲大喊,以免惹來不必要的麻煩?!?/br>
安戈十分配合地點頭。

“啊......”拳頭大的布團終于取了出去,安戈如獲赦的囚徒般呻了一聲,活動了兩下快要脫落的下巴,發(fā)僵的麻木這才漸漸退去。

“說吧,抓我來干什么?”

魏平還是謙卑地低著頭,“侯夫人受苦了,但至于緣由......還是得跟侯爺面談。”

安戈冷冷哼了一聲,“合著你們就把我當個魚餌,專門等猴哥上鉤呢是吧?”

魏平臉上現(xiàn)了窘態(tài),道:“在下等也是迫不得已。一月前在下率人追到過你們的行蹤,可見了面,侯爺連說話的機會都不留給咱們便動了手,接著你們二人就跟人間蒸發(fā)了般,音訊了無。在下等一直追尋,才在今晨找到你們,未免節(jié)外生枝重蹈覆轍,只能先將侯夫人您請回來,再去求見侯爺了?!?/br>
這事方羿一直沒提,只是將人打退之后,帶安戈連夜逃了。

安戈回想起來,才明白了個中曲折。好像是有哪天晚上,方羿神色匆忙地回家,讓他趕緊收拾東西來著。他當時也問了,方羿卻怕他擔心,只說了句“這地方潮濕,對你的身子不好”。

唉,猴哥就是寵他護他,怕他東想西想背包袱,故而盡皆都壓了下去,什么都沒說。

心里不由得又多愛了他一分。

然則,他實在摸不清這些人的小九九,魏平既然是錦衣衛(wèi)首領,那么斷然是聽命衛(wèi)臨寰的。而衛(wèi)臨寰前一刻才要砍他的腦袋,這一刻便叫了屬下來談判,還和和氣氣的生怕惹怒了他這“罪行惡劣”的逃犯。

這什么意思?

于是他問:“你們大王一會兒要殺我,一會兒要拿我做魚餌,我總得摸清楚情況吧?不然死了也是個糊涂鬼你說是不是?”

魏平的眸色一沉,似乎有什么難言之隱,硬起頭皮權衡了兩下,最后還是理性道:“侯夫人言重了,在下等還有要事相求于侯爺與侯夫人,不會危害二位的安全?!?/br>
安戈直直盯著他的眼睛,企圖多讀出幾分消息,卻除了真摯沒看出其他任何感情。

姑且不說這魏平綁他來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人品如何,是否會出爾反爾,這些真誠姿態(tài)究竟是真情流露還是逢場作戲,他這只見過一次面的人終究看不出來,所以......還是早點脫身比較好。

“既然你有要事相求,這就是你求人的態(tài)度么?”他動了動被綁到一處的手腳。

魏平愧然,道:“侯夫人請見諒,您的本事......在下略有耳聞,所以在沒見到侯爺之前,恕在下不能給您松綁。”

他瞄到安戈手里不知從哪里撿的碎瓦片,提醒道:“侯夫人也莫要白費力氣,這是珩域特有的‘格桑繩’,只能用格桑水溶開,其余再鋒利的刀劍也斷不了分毫。”

安戈狠狠割了幾下,發(fā)現(xiàn)果然沒用,于是憤然扔了那瓦片,轉而道:“那我餓了想吃東西,這總可以吧?”

魏平猶豫了片刻。

安戈接著又道:“我出來可是買早飯的,這一點你可以問你那些跟班。這都折騰大半天了我肚子還空著,你也說要讓我毫發(fā)不損對不對?那萬一我給餓出毛病來,這可算誰的?”

魏平想了想,最后還是點頭。

一頓飯的功夫,安戈交代了他們現(xiàn)在的住址,魏平隨即親自出馬,去請方羿過門一談。走時,他怕安戈生出什么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