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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想請它們陪我過個生日?!笔呛嗐懩赣H最愛的曲子,可惜命中缺福,她在簡銘很小的時候因病過世了。簡銘那會兒才記事不久,唯一會的曲子就是簡銘母親教他的。莫曉瑋還未擦去眼中驚懼的淚花,聽他這么一說,鼻頭更酸:“哥,豬做錯了什么?你要過生日,咱陪你去鯉魚門擺上一桌好菜吃個痛快!”鯉魚門是江津最貴的飯店,簡銘沒去過,莫曉瑋卻是??停嗣媪岘囘尺褰驎r,簡銘或許還在杭州讀博吧。“我今天不能去鯉魚門?!焙嗐懩缶o了豎笛,搖搖頭,和遠(yuǎn)處一只趴在圍欄上的小豬崽對視了一眼。“為什……”還未等莫曉瑋問個究竟,簡銘口袋里的手機驟然作響,他掏出一看,眼色愈發(fā)沉了,莫曉瑋見他面色極為凝重地接起電話:“喂?!?/br>“銘銘你怎么還不來?李小姐早到了!你瞧瞧人家,再瞧瞧——哎呀不好意思玲玲,阿銘還在廠里忙,最近大批豬出欄,忙得來,錢是賺得多的呀,就是終身大事沒空解決嘍呵呵呵……”簡寧的嗓門極大,莫曉瑋坐在地上都聽個一清二楚,她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本事不遜色于他:“簡銘哥,寧姐還在給你相親吶?你…你真不打算告訴她實話?”簡銘低頭瞥他一眼,用豎笛頭戳了戳他腦袋:“什么實話?”“你喜歡男人啊——”莫曉瑋急得竄起來,“咱身為21世紀(jì)新青年,應(yīng)該忠于自己的心靈跟身體,難道你受得了成天和一個女人睡在一張床上,還要跟她做`愛?”簡銘一怔,遂又給了莫曉瑋一榔頭:“粗鄙?!?/br>莫曉瑋粗了二十五年,一時間不懂“細(xì)”為何物:“是,你們博士生最文雅,就算養(yǎng)豬也要放勞什子交響樂,牛、逼!但——暖飽思yin`欲,這話沒錯吧?你該把養(yǎng)豬掙來的錢花在自己‘身上’了!”“怎么花?”簡銘,一個恰逢30周歲生日當(dāng)天仍是處男的養(yǎng)豬大戶,朝一個花天酒地25年睡在他家飼料間的無業(yè)小子,不恥下問。扔了眼鏡的林向黎就像一只盲眼的豚鼠,橫沖直撞地擠進同澤鎮(zhèn)中心的人潮中,費了不少功夫才摸進福滿地的后巷里。他剛把U型鎖扣在小毛驢的前蹄上,后衣領(lǐng)一把被人拽起,拖一頭褪了毛的裸豬般,天旋地轉(zhuǎn)進了豬籠。福滿地是一座隱秘奢華的黑暗宮殿,它沒有招牌,也不會張貼路標(biāo),好這口的人自然有辦法來,它就像一只蟻后,產(chǎn)出無數(shù)金錢與色`欲交織的蟻卵,再由賈老板這個看門人辛勤地將每只墮入深淵的蟻卵或賣或贈地交給那些擁有VIP貴賓卡的男人。林向黎又套上了那身前任是艾滋病過世者的少爺制服,阿云抱臂站在他跟前,睥睨他:“你上次走了就算了,還要再來?”林向黎低頭扣扣子:“我不得不來?!卑⒃茋@氣:“大好男兒,有手有腳的……踏進這行,就沒干凈出去的。”林向黎點點頭,翻好皺巴巴的領(lǐng)子:“我知道,我和賈老板談好了,很感謝他還愿意給我機會。”阿云敗了,失了前輩的風(fēng)度,無奈地蹲到地上:“唉,老賈說得沒錯,你看起來是挺土的,但是個難得的懂事人…起碼比我懂事?!?/br>林向黎眨了眨模糊的眼,試圖看清阿云稚嫩的臉:“你還小,還有機會?!?/br>阿云佯裝天真地捧起臉:“你是有點老了,幸好遇見我,妙手回春?!?/br>小渝,23歲,姑蘇大學(xué)大四生,品學(xué)兼優(yōu),性格溫順,因家中母親病重急需用錢,故來福滿地兼職服務(wù)生,要是哪位客人愿意賞臉,小渝定是感激不盡。客人叫你坐就坐,站就站,客人喂你喝酒,你喝完就要一頭栽在他胸口上,然后問他貴姓,他說他姓王,你就夸他難怪有王侯之相。他要是笑了,你就對他敬酒,他要是不笑,你就自罰三杯求他消氣。如此絮絮喋喋,阿云掏空肺腑傾囊相授,他聊到最后一步,頓了頓,復(fù)而艱澀地開口:“小渝,你能做的就是把自己洗干凈。其他,自求多福吧。”林向黎問他:“為什么?”阿云鄭重地告訴他:“因為和你上床的,大部分不是人。”他說罷,撩起了自己的襯衣后面,一道猙獰的疤痕橫亙在脊柱中央,像百足蜈蚣嚙噬著他的身體,“老賈的底線是留口活氣,你要是嘴甜,有些人下手還能輕些。”林向黎糊涂的瞳仁里唯一存活的一絲亮色,突然搖曳了一下:“都是這樣嗎?”“那倒也不是,你可能是奴隸、小狗、垃圾、玩具…也可能只是普通的性工作者?!卑⒃婆呐乃募?,“第一次很痛,但是你一定要表現(xiàn)得很舒服,最基礎(chǔ)的工作素養(yǎng)不能丟,懂嗎?”林向黎放緩了呼吸:“好。”莫曉瑋攢了一個春節(jié)的勇氣臨踏進福滿地大門的那一刻又蒸發(fā)了,他把貴賓卡塞進簡銘手中,又順走簡銘大衣口袋里的奔馳車鑰匙,說道:“哥,我就不進去了,你拿著卡跟服務(wù)生說找賈仁賈老板,他會來招待你?!?/br>簡銘無語地看著他,莫曉瑋頭疼:“我怕遇見債主,就換個地方瀟灑了。你跟賈老板說,你要找人陪,他都懂的。”莫曉瑋的腦殼被冷風(fēng)吹得發(fā)酸,但還是耐心叮囑,“哥,你都30了,就別執(zhí)迷不悟了,那一柜子的雪萊濟慈就忘了吧,都是假的,只有抱在懷里才是真的。里面都是干凈貨色,相信我?!?/br>簡銘看他冷得直哆嗦,手里攥著他的車鑰匙不放,問道:“什么是真的?”莫曉瑋說:“及時解決生理需求是真的!”簡銘不再理會他,轉(zhuǎn)身進了福滿地,他問什么是真的,并不是在問莫曉瑋。賈老板看了貴賓卡,手里夾著雪茄走來,耳骨上的鉆石發(fā)出針尖的光芒:“先生喝什么酒?”“都行?!?/br>“要什么果盤?”“隨便。”“那就為先生上最好的。”賈老板露出微笑,“先生有同伴嗎?”簡銘端坐在卡座里,紋絲不動:“沒有?!?/br>“介意為您叫個體己的來陪陪您嗎?”賈老板的雪茄在食指和中指間靈活地轉(zhuǎn)了一圈,“給您解解悶兒?!?/br>簡銘的眼睛從左往右掃了一圈,福滿地大堂里光線很暗,只有帶點酒紅和草綠的小燈像游魚般在天花板上翱翔,把每個人的臉都剜去一半,有半張嘴在肆意地笑,有一個鼻孔在碩大地噴張,還有半個油膩的地中海頭皮在煙霧中若隱若現(xiàn)。簡銘把準(zhǔn)備好的臺詞搬出來:“我要清純的。”他倏地感受到自己體內(nèi)亦有世間庸俗男人通有的惡瘤,“……干凈點的就行?!?/br>又補充了一句,但……不如不說。賈老板去挑人了,簡銘喝了一口桌上的紅酒,味道甘醇,想來是一筆巨款開銷。游走在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