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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也萬萬沒想到,簡銘會穿得如此隆重,明明腦門上全是汗,還風(fēng)度翩翩的模樣,仿佛湖面上有清風(fēng)徐來,讓人周身涼爽。八點場過了以后,秀清湖的游人少了很多,但為了配合七夕的節(jié)日氛圍,顯然十點這場才是重頭戲。明天要上學(xué)的孩子們可以回家睡覺了,午夜場少兒不宜。湖邊的路燈今夜格外昏暗,挨蹭在一處的小情侶們濃情蜜意地咬耳私語,坐在林向黎和簡銘前面的一對直接親了起來,還發(fā)出砸吧砸吧的口水聲,聽得人頭皮發(fā)麻。林向黎下意識要遠(yuǎn)離,簡銘卻一把拽住他,堅定地說:“我們也來?!?/br>“來、來什么?”“接吻?!?/br>簡銘把他收進(jìn)懷抱中,毫不客氣地掠奪了他的唇舌,兩個人旁若無人地交纏起來。林向黎想推開他,無奈力氣沒他大,四周人來人往,他好怕有人驚聲尖叫破口大罵“有死變態(tài)同性戀在接吻!好惡心!快來看——”“專心,林老師!”簡銘咬了一口他的下唇,告誡,“你現(xiàn)在只能想我?!?/br>是了,他是簡銘的對象,要安穩(wěn)過日子的那種,他怕什么,他不該怕的,于是雙手攀附上對方寬闊的背脊,十指深深地嵌在了柔軟的西裝布料里,一場熱烈的深吻后,離煙火大會開始還有十分鐘,林向黎想同班的小伙子不知在哪個犄角旮旯里準(zhǔn)備求婚了吧?希望他成功,而自己,其實——“簡銘,我……”林向黎輕輕地扯了扯對方的衣角,“我有七夕禮物要送你……”簡銘以為自己聽錯了:“什么?”“我說,我有七夕禮物要——送、給、你!”林向黎一字一頓地強調(diào),他鼓足勇氣抬眼對上簡銘的目光,豈料對方早已用一雙比蔚藍(lán)深海還要靜邃的雙眸鎖定了他。“你要送我什么?”簡銘腦門的汗越流越多,他說話時,嘴角不住地顫抖,似乎是過分緊張,又是過度期待。林向黎低頭去掏褲袋,掏啊掏,簡銘以為他要掏出什么禮物來,結(jié)果是一張紙巾,拿起來給他擦了擦汗。“你——”林向黎又低頭去掏另一個褲袋,又掏出了一張紙……簡銘想叫他別賣關(guān)子,這種懸念迭起的把戲不要再演,自己的心臟受不了了。結(jié)果林向黎舉起那張紙,將其展開,咳了一聲道:“我,我,呃,我寫了首詩給你,禮輕……那個,情意重。”我本是江波橋下的一支浮萍隨波無定我本是寂寥小徑上的一坨爛泥任人踩踏風(fēng)吹散我雨捶打我前世來生的苦今朝已遍嘗我在等一個渡化?愿散盡一生那零星的福壽這一等便是三十年從此風(fēng)吹不散我雨打不了我我仍舊是一支浮萍?一坨爛泥可從此有了蔭蔽無恐無懼我很抱歉那零星的福壽還我好嗎?這一溜狗屁不通的現(xiàn)代酸詩念完,林向黎已是口干舌燥,下巴頦一直在顫著,生怕自己念錯字鬧出低級笑話來。簡銘屏息聽完,呼吸愈發(fā)綿長滯緩,他怕四周的空氣流得快了些,就害他會錯意。“這首詩是給我的……?”他問,他那瘋了似的肆意生長的貪欲在胸腔里撞擊,半刻不肯停歇,“叫什么?”他問完,林向黎頓時羞紅了臉,因為這首詩有一個很傻/逼的名字,是他在那半節(jié)自修課上取的,寫完他趕緊揣進(jìn)了兜里,不敢拿出來再看,那一字字的,都是他愚蠢的構(gòu)想,直白得不能直白:“叫——”“砰!砰!啪——!”“啪!砰!啪啪!砰——”“砰砰!啪!砰!——”“簡銘我愛你……”“啪啪!砰砰!——”“你說什么——??”簡銘被突如其來的煙火炸得雙耳要失聰了,他看見林向黎兀自低頭說著什么,五彩斑斕的光影映照在他身上,可自己愣是聽不見。【ps:詩是我即興編的,很爛,我知道,求別說,倔強,要臉?!?/br>第四十四章秀清湖上繁花錦簇,巨型而璀璨的煙火持續(xù)綻放著,震耳欲聾,奪人眼球。無人不抬頭贊嘆觀賞這難得一見的人造美景,唯有簡銘癡癡地盯緊著眼前這個突然瑟縮的男人,他的嘴不停地開合,然而自己聽不見任何一個音節(jié),煙火的巨響蓋過了一切,反而使得兩人宛若置身真空世界,任憑你如何大喝、嘶吼、咆哮,你的質(zhì)問永遠(yuǎn)到不了對面二十公分處。簡銘急得一手拉起林向黎的手腕,一手撈起人的下巴,逼其看著自己。眼中是一鍋集疑問、驚喜、期待、焦躁為一體的沸騰熱液,不斷地熬煮、熬煮,就差一股腦兒地從林向黎頭頂澆下去,好讓他切身體會一下,自己已經(jīng)攀登到珠峰頂端的難耐不安。當(dāng)林向黎抬頭發(fā)現(xiàn)簡銘根本沒有聽清自己說了什么的這個殘酷事實后,他企圖再一次開口復(fù)述,但他發(fā)現(xiàn)煙火的燃放聲真的太大了,那樣的話語,在這么嘈雜喧囂的環(huán)境下再來一遍,實在是大打折扣,甚至有些不夠莊重。因此他沖著簡銘搖搖頭,又指了指天空,意思是等放完再說。簡銘了然,再怎么著急,也不差這么幾分鐘了,他點點頭,把林向黎手里的紙張抽走了,自己捧在手里又細(xì)細(xì)地瀏覽了一遍。他發(fā)現(xiàn)這是一張草稿紙,上面還有公式、坐標(biāo)、勾股……和一句話“奇變偶不變,符號看象限”。林向黎端正秀氣的字排排列下,十來行詩,寫得無一停頓涂改,似乎下筆順暢自然,是醞釀于心已久,此番做個謄寫罷了。林向黎見他瞧得這般認(rèn)真,臉是越來越熱,好像看的不是他的詩,而是他那顆裸呈熾熱的心,噗通、噗通、噗通……別再看了吧,他無措地抓扯著自己的衣角,分分秒秒在流逝,自己那恬不知恥的情感瘋狂奔瀉,他為什么會說出那句話?此前也似乎未明晰地想過,他只是想寫一首詩送給簡銘,想感謝他對自己的付出,真的無以為報,任何物質(zhì)上的贈送都顯得那么廉價,更何況自己的哪一分錢不是對方給的呢?湖邊站滿了情侶,大家或坐或站,仿佛連體嬰兒般黏連在了一起。夜空中的煙火倒映在林向黎的瞳仁中,化為一簇簇絢爛的赤焰,后來當(dāng)簡銘若無其事地把手搭到他的腰上后,赤焰中映現(xiàn)了一張過分認(rèn)真的臉,瞧這張臉,只差把“再說一遍”四個字寫在上面。十分鐘后,湖對面的發(fā)射臺終于彈盡糧絕,將最后也是最大的一朵煙花送上半空后,鳴金收兵。屬于異性戀們的浪漫時刻落下帷幕,接下來就行行好,給同性戀們一條生路,給他們一次獲得真愛的機會,好嗎?簡銘已經(jīng)做了十來分鐘的心理預(yù)設(shè),他等夠了,迫不及待想知道那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