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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計張羅好熱水與酒菜后,就被主院那邊叫去幫忙了,余下葉子昀與羅隱二人相對而坐,卻一時無話。當(dāng)初他們仗劍江湖懲jian除惡之時,或是游歷天下**山水之際,常常抵足而眠,秉燭夜談直至天曉也毫不知倦,他們住過京城中最舒適奢侈的客房,也有過在偏遠(yuǎn)的荒郊野店兩人擠在一張草席上的時候,那會從沒有覺得不自在過。將及亥時,外面漸漸安靜了下來,羅隱忽然站起身來,右手放在了擱置一旁的長劍上。葉子昀看了他一眼,撫盞淺笑道:「你若有事且去吧。」主院里燈火通明,據(jù)說住著的是從北地來的殷姓客商,跟隨他一起出門的有兩個管事的,此外打手隨從足有七八人,一行人包下十余間屋子,占了大半個客棧。羅隱見識過那位殷公子出手的闊綽,也見過他們趕路時的狼狽,對此自是不以為奇。在途中樹林里撞見后,羅隱葉子昀二人并沒有跟上去一探究竟,隨后走的也不是一條道,且他二人腳程稍慢,早已落在了后頭,但方圓百里內(nèi)只有這個鎮(zhèn)子可以投宿,而這個小鎮(zhèn)上也只有一家像樣的客棧,再度碰面也就可以預(yù)料到了。羅隱翻落到院子里后,足尖輕點(diǎn),悄無聲息地躍上屋頂,辨清了方位后,俯下身,輕輕將一塊瓦片揭開了一條縫,雖是對屋內(nèi)的情景不能得窺全貌,但屋內(nèi)人說話的聲音卻可以清楚地傳入耳中。江湖上認(rèn)得羅隱羅大俠的人,無人會認(rèn)為他年少時是個能上房揭瓦的,也想像不出他躺在人家屋頂上偷聽談話的樣子,但他這一連串動作卻是一氣呵成、干凈利落得很。「有人在北邊瞧見了那老怪物?那我們一路追蹤南下、前兒才在蘇州城中短兵相接過的那人,又是誰?」氣急敗壞的聲音很有些耳熟,正是在酒樓會過的那位錦衣人,也就是客棧中的伙計提起過的殷公子了。另一人的聲音低沉穩(wěn)重些,在林中遇見那一行人時,見到有兩個師爺打扮、中年微須的人,想來這人就是其中的一位,此時不疾不徐地答道:「如今再回想交手的情形,雖是黑夜之中看得不甚清楚,但那人言行舉止確不似當(dāng)年遇到的天池老怪,惟有武功路數(shù)看著是一樣的?!?/br>殷公子當(dāng)年栽在天池老怪手中,吃足了苦頭,原也覺出了異常,不是沒有疑心過其人真?zhèn)?,但他們此番折戟沉沙、謀事不成反被人羞辱了一番,到頭來發(fā)現(xiàn)找錯了仇家,平白惹來了另一個難纏的對頭,難免讓他惱羞成怒。「那老怪物的武功路數(shù)與旁人都不相同,沒聽說過他師承何人,就連個傳人也沒有,還有誰能假扮得了?」「少莊主有所不知,那老怪性情孤僻古怪,極少現(xiàn)跡江湖,也無幾人說得出他的來歷。但老莊主昔日曾著人暗中探訪,提到過他的師門中還有一人,正是二十年前就有武林第一人之稱的穆成風(fēng)。那老怪極少在中原武林現(xiàn)身,故而穆成風(fēng)揚(yáng)名天下二十余年,卻鮮有人知道,他還有個師兄。」「穆成風(fēng)?說什么武林第一人,還不是敗在了兩個后輩手下,一世英名盡付東流。真要論起來,我爹霹靂刀客的名頭也不在他之下,我們殷家人還用得著怕他嗎?」他說的這個名號,羅隱倒也是聽過的,殷其正殷老爺子在關(guān)外赫赫有名,也不知道他的兒子怎么去學(xué)了劍法,還只學(xué)了個花架子。師爺口中稱是,心中卻不以為然,暗道:你若是敢讓老莊主知曉此事,咱們還會像眼下這般形同喪家之犬嗎?那位殷少莊主,殷非,卻不知道面前垂手而立、一派恭敬的人正在腹誹他,負(fù)著手在屋里煩躁地轉(zhuǎn)了幾圈,忽道:「不對不對,穆成風(fēng)不是從不下百丈崖的嗎,怎會出現(xiàn)在蘇州城里?」那位中年師爺斟酌著答道:「這就不得而知了,傳言當(dāng)年穆成風(fēng)被迫立下過誓言,終身不離百丈崖一步。」殷非腳步一停,轉(zhuǎn)身問道:「有這等事?」眉頭一皺,輕蔑地笑道:「若真是他頂著天池老怪的名頭南下,難不成是為不敢破誓言?我呸,真是虛偽透頂,不愧和那老怪是一對師兄弟?!?/br>「穆成風(fēng)當(dāng)年敗在兩位后生晚輩手下,此后一直不曾在江湖中露面,若是他喬裝改扮來到江南,想是要討回昔日這筆賬的。葉子昀已死,羅隱卻回來了,近日傳言他正在易水盟中做客,想來穆成風(fēng)是去找他的麻煩的?!?/br>殷非不以為然道:「手下敗將,何復(fù)言勇?我不曾見過羅隱,但想來他縱是劍法通神,也未必在我們遇見的那位黑衣劍客之上。穆成風(fēng)既曾敗在羅隱劍下,那劍客也未必對付不了天池老怪,故而我才一心想要招攬?!固崞鸫耸滤允前脨啦灰?,再憶起途中再遇時被那人看見了他的狼狽之態(tài),眉宇間不由多了一抹陰沉。他不曾發(fā)作出來,而是臉色難看地坐了下來,手指輕敲著桌案,半晌沉吟道:「我自幼跟在爹身邊,天下的高手見得多了,但此人出手那一劍的速度與巧妙,可謂平生僅見,無論對付天池老怪還是穆成風(fēng),少說也有五分把握,可惜,可惜,卻不肯為我所用!」他的武功雖是不入流,眼光卻還是有的。只是殷少莊主從小驕奢慣了,在酒樓看到那個衣食簡樸、沉默寡言的青年,只當(dāng)他是困窘落魄之人,想來不會不為錢帛所動,怎想得到那人會是昔日的葉盟主的摯友、名滿天下的羅隱。師爺看出少莊主心情不佳,進(jìn)言道:「少莊主何必?zé)?,那人若是穆成風(fēng),眼下勢必要與易水盟對上。葉子昀雖是死了,但江湖中誰也不敢夸口闖易水盟如履平地,何況還有羅隱那煞星在,咱們坐山觀虎斗即可。」「若能如此,自是再好不過,也可消我心頭之恨。但那些自詡正派之人做事太不爽快,若穆成風(fēng)只是去尋羅隱的麻煩,卻不曾傷了易水盟的人,只怕他們會給前輩幾分薄面,兩邊勸和不了了之,羅隱當(dāng)年也只是重創(chuàng)了穆成風(fēng),如今這節(jié)骨眼上,難道他會在易水盟的地界上惹出人命?」他越想越是煩躁,眼中閃過了一抹狠戾,「那死老頭的師兄是我的死敵,他本人又是個睚眥必報之人,縱是我不報今日之仇,他也絕不肯干休。須得先下手為強(qiáng),除去了他,才能騰出手來對付天池老怪。但如今他必有了防備,又該如何下手才是?」羅隱遠(yuǎn)遠(yuǎn)地看到客棧的伙計往這邊來了,輕巧地從屋頂上翻下,借著夜色悄然離開了。屋內(nèi)那師爺上前了一步,悄聲道:「少莊主莫擔(dān)心,道上的頭號殺手已有消息了,只要價錢談妥,這一位殺人可是從未失手過的」羅隱回到屋內(nèi),將聽到的對談?chuàng)褚f了。葉子昀言道:「穆成風(fēng)當(dāng)年被你重創(chuàng),武功一直未能恢復(fù)舊觀,靳言對上他也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