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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道上有馬蹄聲傳來,一時沒有提高警覺,更無從知曉他們欲伏擊之人已在近旁,交談之中尚且透露了少許布防的情況。羅隱暗記于心,悄無聲息地轉(zhuǎn)身繞道而行。行出不多遠(yuǎn),眼見密林遮蔽了月色,他不由駐足細(xì)辨方向。這一路行來他略覺尷尬別扭,始終未曾開口說話,此刻忽然停下,懷中之人的呼吸聲也清晰可聞,他一時心意稍亂,氣息也有些不純。只聽得葉子昀輕聲道:「你背著我行路,也容易些?!孤曇羝届o得一如往常。羅隱動作微頓,還是依言放下他,將他負(fù)在了背上,想了想,又從外衫上撕下數(shù)條布帛,將人緊緊地縛在了身上。背著一人疾奔在山林之間,風(fēng)聲從耳畔呼嘯而過。也曾并肩御敵,也曾抵足而眠,更是做過極盡親密之事,然而羅隱心中卻有個隱隱約約的念頭,兩人從未有更勝此刻的親近。不知是奔走得太疾,還是貼得太近,仿佛都聽得到兩人胸腔中的心跳聲混雜在了一起。待到走出山林時,長夜已盡。舉目望去,不遠(yuǎn)處有個小村落,還未見炊煙升起,在即將破曉的天光下,格外的靜謐安詳。羅隱在樹下將人解下,不知是否被縛得太緊或是太久,但見那人腰背有些僵,想要倚靠著樹干坐起,卻也無法做到。羅隱瞧出了他動作之間的勉強(qiáng),半蹲下去,低聲問道:「可是傷到了?」他是怕自己先前失了分寸,傷到了眼前之人,故有此問。但看著那人一手扶在腰間、行動不易的樣子,忽的梗住了聲音,尾音忽然有些低啞,瞬間有**而尷尬的情緒蔓延開來,硬是讓人從一句普通的話語中聽出些不同尋常的滋味來,連葉子昀都不由錯開了目光。羅隱從未見過葉子昀也會有舉止失措的時候,即使是那日初初醒來,被他壓倒在榻上做了那等親密羞恥之事后,相對時也未見他的神情有過稍許的不自在。一時心中情緒翻涌,再也壓抑不下胸中的情愫,凝視著眼前之人,緩緩地低下頭去。葉子昀正在此時抬眼望來,對上了他深沉的眸色,一時微怔,竟是忘了作出反應(yīng)。眼見兩人越貼越近,才微微垂下眼簾,然未曾有退避的舉動。卻聽得一聲極輕的嘆息,那人張開雙臂擁住了他,將他緊緊地扣在了懷中,那個輕淺的吻也就落在了他的發(fā)上,溫柔至極、虔誠至極,不言不語,卻在收緊的雙臂、堅(jiān)定的姿態(tài)中,訴盡了。昔日種種,醒來后就不曾提及,他不說,他也當(dāng)未發(fā)生過,仿佛過往似水無痕。然而這般情意,如何能罔顧?葉子昀終是伸出手臂也同樣地?fù)碜×四侨耍徛?,卻也堅(jiān)定。在晨曦之中,僅僅一個擁抱,仿佛**了三生。作者有話要說:☆、三二、凝碧山莊狄琤回到凝碧山莊時,還未抬腳進(jìn)門,冷不防一眼就望見了那個身影。未及入暮時分,然天色昏昏,雪已下了一天一夜,山路險(xiǎn)峻,阻絕了行人。飄飄揚(yáng)揚(yáng)的雪中,有一人身著黑衣,身姿孤峭挺拔。「小少爺,您可回來了,老爺念叨多時了呢,您每日里練武風(fēng)雨無阻,可也要注意身子」這位剛回到莊上的小少爺,甚得莊主的寵愛,但凡他有所求,莊主無有不應(yīng)。此刻見他怔忡地立在雪中,望著被管家領(lǐng)入莊內(nèi)的訪客,一個人默默出神。在旁侍候之人也只是連聲催他入內(nèi)避風(fēng)雪,未敢多問一句少爺為何見了方才那人神色有異。狄琤回過神來,低聲應(yīng)了一句,邁步入內(nèi)。雖處寒地,莊內(nèi)仍是四季常青,一如凝碧之名。屋子里炭火燒得正旺,從外面回來的人,一踏入就忘卻了寒冬將至,大雪封山,只覺溫暖如春。山莊主人姓狄,四十五六的年紀(jì),正是精力旺盛的時候,在他的經(jīng)營下,凝碧山莊雖然在武林中極少露面,但仍然穩(wěn)居武林四大世家之列。他還有兩個兒子,平日里精明能干,甚能為他分憂。到了他這個年紀(jì),有了他這樣的成就之后,本不該有能讓他煩惱的事,然而當(dāng)他聽過一位家丁在耳邊悄悄說了幾句話后,忽然愁眉不展。狄家大公子狄玠與二公子狄珣看在眼里,兩人對視了一眼,未知究竟,遂由狄玠出聲問道:「父親為何事煩惱?」莊主沉吟片刻,才答道:「有人前來求參。」狄珣聞言笑道:「平日里送出去的參不知凡幾,怎的今日爹爹心疼了?」凝碧山莊在武林中成名算來已有百年,而最早是靠采參起家的。若在哪個山頭發(fā)現(xiàn)有珍奇出世,只要留下了凝碧山莊的徽記,那個山頭絕無他人敢擅闖。然而他們也并非成日霸著山頭吃獨(dú)食,更不會斷絕了其他采參客的生路。不僅如此,但凡有采參客路過,他們都會好生款待,供應(yīng)衣食與休憩之所。采參客們心懷感激,若能活著從山中帶著珍品回來,會留給主人三成以示感謝。狄玠是個心細(xì)穩(wěn)重的,他略作思忖才問道:「大雪封山,尋常人想找上門來也是不易,不知前來求參的是什么人?」莊主朝他贊許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捻須應(yīng)道:「武伯將人引到外廳奉茶了,只說來人武功極高,不可等閑視之。」聽聞此言,連狄二公子都收起了滿不在乎的神情。武伯不僅是凝碧山莊的管家,也是莊上數(shù)得出的高手,連他都如此鄭重其事地應(yīng)對,來的究竟是何等了不得的大人物?莊主嘆道:「如此英杰人物看得上我狄家,原是凝碧山莊的幸事,自當(dāng)傾盡所有結(jié)識這位朋友,然而他開口要的不是別的,而是那支千年雪參?!?/br>這回連狄玠也驚道:「他如何得知雪參之事?」狄珣也皺眉道:「難道是那些采參人?父親當(dāng)日備了厚禮相贈,他們難不成心中猶不知足,竟然將此事傳揚(yáng)了出去」那日凝碧山莊尋到千年雪參后,為了彌補(bǔ)同樣為此而來的采參客,曾拿出數(shù)十支極為珍貴的雪參相贈,雖不能與那株千年雪參相比,卻也是難得一見的珍品。狄莊主搖頭道:「當(dāng)日的那些采參客,并非不懂規(guī)矩的人,若是他們有心宣揚(yáng),江湖中早該聽到傳言。何況他們并非練武之人,只知服下雪參可以延年益壽,百病全消,卻不知這參對練武之人還有些不同尋常的好處?!?/br>狄玠已明白父親話中之意,接道:「那千年雪參可以助人打通經(jīng)脈,增進(jìn)功力,對習(xí)武之人而言可謂難得一見的圣品,然而依武伯所言,那人既已是武功卓絕之輩,為何還要掛念這參?」狄珣插話道:「平白得來的功力哪有不要的道理,少說也抵得過幾年寒暑的辛勞,任憑是誰聽說后豈有不動心的?」狄玠聞言,轉(zhuǎn)頭看著他笑道:「既是如此,當(dāng)初我與爹爹說將參給你服用,你為何推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