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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尋仙道神醫(yī)治病,二也為遠(yuǎn)離傷心故土,好讓將來的日子過得輕松些。只是陸追卻不想離開。“你要留下?”陸無名微微皺眉,他原是想帶著兒子一起走的。“爹先前就說過,要毀了冥月墓,毀了那處妖洞鬼窟。”陸追道,“既是陸家祖墳,自然要由陸家人來做這件事。”陸無名搖頭:“這是我的事,與你無關(guān)?!?/br>“娘的身體要緊?!标懽返?,“我在冥月墓中住過多年,若想毀掉那里,沒有誰能比我更合適?!?/br>“只是為了毀掉冥月墓嗎?”陸無名問,“還是,為了蕭瀾?”陸追眼底微微一閃爍。“這幾年你背著我,經(jīng)常與他書信來往,”陸無名問,“信中都在說些什么?”陸追道:“他是我在冥月墓中唯一的朋友。”陸無名道:“他也是鬼姑姑選中的繼承人,下一任伏魂嶺的主人?!?/br>陸追搖頭:“蕭瀾與那墓中的其余人都不一樣?!?/br>陸無名定定看著他。陸追道:“我想帶他離開那里?!?/br>陸無名卻道:“他若當(dāng)真能明辨是非,就該自己離開,而不是等著你去帶?!?/br>陸追道:“是?!?/br>“是?”陸無名哭笑不得,“你這倒是應(yīng)得爽快。”陸追道:“爹就答應(yīng)我吧。”“也罷?!背了荚S久后,陸無名嘆氣,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凡事小心,切勿沖動?!?/br>那日下午,父子二人頭回對坐而飲,微醺而歸。三天后,陸無名便帶著海碧離開飛柳城,臨行前遣散家仆,關(guān)了老宅,曾顯赫一時的江南陸家也就從此銷聲匿跡。只是陸追從未想過,自那一別,便徹底與爹娘失了聯(lián)系。有人說陸家的大船在海上遇了風(fēng)暴,有人說是航程中遇到了海盜,蹊蹺些的,還說遇到了吞人水鬼,而最好的一種傳聞,便是說夫婦二人已在海外尋得海島,過上了神仙眷侶的逍遙日子。陸追也靠著這點期待與念想,獨自在江湖漂泊了十余年。十七八暗中重回冥月墓,十九歲遭人偷襲命懸一線,二十歲被趙越帶回朝暮崖,再到后來當(dāng)上了王城山海居掌柜,時間流水一樣飛逝無蹤,有些回憶卻又漫長到如同已走完一生。陸無名道:“你看上去像是一點都不驚訝?!?/br>陸追躺在床上,道:“爹教過,要學(xué)會將心思隱藏在心中?!?/br>陸無名坐在床邊:“可你方才要我救蕭瀾時,卻半分也沒隱藏情緒?!?/br>陸追道:“爹原本就不愿幫他,若我不表現(xiàn)得急切些,只怕又會被拒絕一回。”陸無名難得一笑:“學(xué)得比先前油嘴滑舌了?!?/br>陸追也跟著笑:“那是好還是不好?”陸無名點頭:“好?!?/br>什么樣都好,自己的兒子,又怎么會不好。陸追問:“我娘呢?”“她在一個很安靜的地方?!标憻o名道,“身子已經(jīng)好了許多,不必?fù)?dān)憂?!?/br>陸追心里深深松了口氣,他方才一直不敢問,猶豫該不該問,就怕等著自己的會是……壞消息。幸好,沒事。陸無名沒說為何這么多年來,為何都沒送過一封書信,陸追便也沒問。想來故事不會短,況且現(xiàn)在也不是敘舊的時候。“師,師父?!痹来蟮对陂T口輕輕拍了拍,提醒道,“你們話要快些說,萬一陶夫人回來便不好了?!?/br>陸追道:“我還在想這小丫頭的身份,憑空冒出來要嫁阿六,原來是爹收的徒弟。只是不知為何,在她的功夫里卻絲毫也看不出陸家劍法的影子?!?/br>“陸家劍法只能傳給你一人?!标憻o名道,“若被第二人習(xí)得,知道了個中缺陷再用來對付你,饒是后悔也遲了,所以哪怕是大刀也不行?!?/br>陸追道:“原來如此,明白了?!?/br>“陶玉兒這人性格詭譎,心思極復(fù)雜,不過現(xiàn)在還不至于傷你,這處小屋也是目前最安全舒服的地方。”陸無名道,“你自安心待著。”“好?!标懽伏c點頭。陸無名將他扶起來,緩緩渡了些真氣過去,看著人睡下后,方才起身去隔壁看了看。有了陸追的內(nèi)力,林威暫時沒有性命之虞,不過這毒的確蹊蹺,解藥還是非找到不可。“師父。”見陸無名出來,岳大刀趕忙迎上前,“怎么樣了?”“你且在山上守著。”陸無名道,“待到明玉醒來,再喂他服下這藥丸?!?/br>“好?!痹来蟮兑豢诖饝?yīng),又問,“陸公子沒事吧?”“需要多休息?!标憻o名道,“我下山了?!?/br>岳大刀連連點頭,不忘叮囑第八回:“一定要救回阿六的?!?/br>陸無名問:“放心吧,為師定然不會讓你嫁不出去?!?/br>岳大刀沒聽明白:“???”陸無名卻已經(jīng)下了山。岳大刀滿臉疑惑,救不救阿六,與自己能不能嫁出去有何關(guān)系。所以說人若鉆進(jìn)了牛角尖,一時片刻是出不來的。分明就已是擺在臺面上的事情,卻直到黃昏之際,她還坐在臺階上,撐著腮幫子想阿六與羽流觴,嫁出去與嫁不出去。山下城中依舊蕭條,只有江湖中人扛著刀在街上走,先是一個,后頭就變成一群,再到后頭,城中客棧幾乎空了大半——所有人都聞訊出來,偷偷摸摸跟著前頭正在逛街的二人。季灝手中抱著一大堆東西,不悅道:“你究竟要做什么?”蕭瀾好笑,閑閑瞥他一眼:“是你自己說的,要買衣裳?!?/br>季灝語塞:“那也不用——”買這么多吧?蕭瀾道:“你穿好看些,說不定我就能想起來,這點陸明玉可比你聰明,他在我面前,就沒穿過重樣的衣服。”季灝把手中的東西又往上抱了抱,免得掉下去。蕭瀾轉(zhuǎn)身又進(jìn)了一家小鋪子。依舊是那守著爐火的老兩口,笑道:“少俠又來給那位好看公子買衣裳???”季灝原是想發(fā)火的,聽到這話卻又將怒意生生咽了回去,心里狐疑,原來不是蕭瀾在耍自己,先前當(dāng)真帶著陸明玉買過?蕭瀾挑得慢條斯理,外頭巷道中卻已嘀嘀咕咕翻了天。要放在前幾天,看到冥月墓的少主人帶著一個白衣青年——那九成九就是陸追,這么大搖大擺在街上走,估摸諸多江湖中人早已沖了上去,可偏偏前幾天剛被蕭瀾抽過一頓鞭子,知道他武功出神入化,也就不敢造次,只能心里癢癢不遠(yuǎn)不近跟著,猜測將來又會發(fā)生什么事。陸無名易容成江湖客,路過巷口之時,也遠(yuǎn)遠(yuǎn)看了一眼,恰好看到蕭瀾帶著季灝從成衣鋪子里出來,像是買了不少東西。……岳大刀只對他說過蕭瀾下了山是為了處理冥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