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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晚霞散去之后,街道兩邊的紅燈籠也點了起來,畢竟要過年,百姓雖說不敢出門,多少也得圖個喜氣。蕭瀾站在客棧窗前往下看。陸無名從街上一閃而過,速度極快。于是蕭瀾整顆心都空了一瞬——他在看到草叢中阿六的金環(huán)大刀時,就猜到定然是出了亂子,第一反應便是鬼姑姑想利用阿六引出陸追。所以他才會帶著季灝重新進城,一來用他轉移城內眾人對陸追的注意力,二來也是想趁機探探阿六的消息,想著能在陸追獲悉此事之前,將問題弄清楚解決掉,沒想到卻還是遲了一步。“你去哪?”季灝問。“在這里等我?!笔挒戨S口答應一句,頭也不回出了門。第五十六章-好命阿六我搶他作甚陸無名走得很快。冥月墓的人果然如同鬼魅一般,很快就貼了上來,輕微的拔刀出鞘聲傳入耳中,挑得心間弦也驟然繃到最緊。陸無名果斷轉身折入一條小巷,這路他曾走過,穿過去便是淮葉街,兩側都是空置屋宅,若兩方打斗起來,也不會誤傷到百姓。冥月墓弟子相互交換了一個眼色,同時加快腳步跟了過去,最后一段路幾乎稱得上是小跑。陸無名余光掃了身后一眼,嘴角不易覺察一彎,剛欲用輕功掠出巷道,卻有另一身影從天而降。烏金鐵鞭所到之處,嚎哭不斷,痛徹骨髓。“走!”蕭瀾一把握住他的手腕,拉著人向另一頭奔去,只是一眨眼的工夫,便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冥月墓的弟子蜷縮在地哀哀呻吟,若非身上劇痛提醒,他們甚至要懷疑方才那只是自己的幻覺,否則怎么會有一個人,擁有這么詭異而又閃電般的速度。陸無名:“……”一直拉著人到了安全之地,蕭瀾方才松開手,松了口氣靠在墻上,看著他低聲道:“你怎么跑下山了?”雖說聽著有幾分埋怨,語調卻是溫柔的。陸無名道:“是。”他一半人都隱匿在黑暗中,臉上也做了同樣一道傷疤,哪怕是鬼姑姑,怕是也看不出異樣。蕭瀾眉峰卻驟然一皺。方才那隱入云端的半寸月光,已經(jīng)足以讓他在對方的面容中覺察出異樣。一樣的面容,一樣的白衣,一樣的聲音,甚至是幾乎一樣的傷痕和眼神。本該是毫無破綻的,可他卻近乎于本能覺得,面前這人不是他的小明玉。“你是誰!”蕭瀾聲音陡然一沉,人也往后退了兩步。陸無名心里反而有些詫異,他精通易容術,再加上父子兩人本就神采相似,何至于他竟會一眼就覺察出端倪。蕭瀾暗自握緊烏金鞭柄。陸無名倒挺閑適,繼續(xù)背著手打量他。蕭瀾:“……”坦白講,陸無名對面前這楞小子是無甚好感的,當初陸追在剛被接出冥月墓時,便哭著要將蕭瀾也一起帶走,好端端一個俊秀白衣少年,卻像個小女娃一半,趴在娘親懷中哭了一路,估摸車轍子里都碾著眼淚花。后頭回了飛柳城,雖說練功辛苦,卻一閑下來就給蕭瀾寫信,也不知兩個小孩哪里來的神通,居然硬是瞞過陸家與冥月墓,互相找了眼線按時送信。再往后,更是執(zhí)意要留在大楚,說是要為陸家平了冥月墓,可陸無名卻覺得,那其中至少有五分是為了蕭瀾——甚至還會更多,結果將他自己弄得傷痕累累吐血臥床,還險些毀了臉。蕭瀾心里隱隱猜出幾分,手兀自握緊。畢竟面容相似容易,可若連眼中神采也有八成相同,那……果然,陸無名道:“是明玉讓我下山助你一臂之力。”蕭瀾聲音極低:“原來是前輩。”陸無名心想,幸好,不算太傻。蕭瀾問:“明玉還好嗎?”陸無名道:“不好。”蕭瀾心一沉。陸無名道:“阿六與林威被人偷襲,你可知此事”蕭瀾皺眉:“我只知道阿六或許是被人擄走,進城也是為了探他下落,還有林威?”“阿六不知所蹤,不過林威倒是逃了回去。”陸無名道,“受了傷中了毒,在我去青蒼山之前,明玉已經(jīng)替他護住了心脈?!?/br>蕭瀾頭隱隱作痛,原以為將人好好安置在山上便能安全,卻沒料到也能出亂子。“你娘親應當也下山來找阿六了?!标憻o名繼續(xù)道,“偷襲之人是武功高強的老者,而且他還打傷了黑蜘蛛,你可知其來路?”蕭瀾意外:“我一直以為是姑姑所為,黑蜘蛛也被他傷了?”“江湖中似乎并沒有這么一號人?!标憻o名道,“斜里插出來,不知目的究竟是什么?!?/br>“毫無頭緒,這可就麻煩了?!笔挒懙?。陸無名又問:“今日白天與你一道逛街買衣裳那人,又是怎么回事”蕭瀾:“……”蕭瀾道:“我只知他名叫季灝,來自東海孤陽島?!?/br>陸無名道:“還有呢”蕭瀾頓了頓,答:“除此之外,便無其它了,前輩也不知道他的來歷?”陸無名奇怪道:“今天看你與他有說有笑,還當是知交好友?!痹瓉硪粏柸恢?。蕭瀾道:“我年幼時曾經(jīng)中毒,忘了不少事情?!?/br>“所以是季灝自己找上門,說他與你是朋友,你就信了?”陸無名狐疑,“總該還說了些別的吧?”蕭瀾不知自己該如何回答。別的自然說過,但一旦提起來,可就不是三言兩語能說清了。見他面露難色,陸無名更加篤定,這其中當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于是心中不悅,語調也嚴厲三分:“如今情勢危急,阿六與林威生死未卜,你卻還在此猶豫扭捏?”蕭瀾腦子有些亂……或許不是有些,而是亂成了一團烏漆漆的麻。他是當真不知自己該從何說起。但又如陸無名所言,這實在不是糾結隱瞞的時候。于是他整理了一下思緒,將這些日子以來城中發(fā)生的事情,以及鬼姑姑對自己說過的話,都大致轉述了一遍。然后果不其然,陸無名越聽就越覺得不滿。這城中一大半人都是為紅蓮盞而來,他是知道的,但從鬼姑姑說蕭瀾與陸追只能活一個開始,心里便梗了刺,再往后頭,聽蕭瀾說冥月墓的人想困住他,只為試探消息傳出后陸追會不會下山舍命相救,就愈發(fā)覺得不可理喻且匪夷所思,這都是些什么破爛理由。蕭瀾硬著頭皮繼續(xù)道:“然后季灝就破窗而入,帶著我闖出了冥月墓的圍攻,后來才說他與我早就相識,甚至關系要比我與明玉更加親密,他也因此不怎么喜歡明玉?!?/br>陸無名幾乎要將“嫌棄”二字寫在臉上。這是多么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