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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其余大殿無異,不知是否與陣法被毀有關(guān)。他打算等空空妙手回來之后,再與他一道去那機(jī)關(guān)暗道中一探。事情進(jìn)行得勉強(qiáng)算是順利,唯一有疑點的地方,就是蝠的下落。他既對白玉夫人如癡如狂,一把蝴蝶匕首也能以命相搏,又辛辛苦苦弄出蝙蝠群來,還以為后續(xù)會有大動作,可如今此處墓xue已悉數(shù)被毀,甚至連白玉夫人的尸骨也能未留下,他卻離奇消失無蹤,就好像從沒出現(xiàn)在此處一般。莫非……是侵占來季灝的身體出了問題,就像前一個劉成那樣?蕭瀾暗自皺眉,他自然不會牽掛蝠是死是活,可若當(dāng)真死了,那當(dāng)年陸追在冥月墓中被他拿走的記憶,以及那個陰森詭異的巫蠱娃娃就永遠(yuǎn)沒有了答案,哪怕單單為了這個,也要將他的命暫時留下。蕭瀾招手喚來一群弟子,命其十二個時辰輪班守著墓室,尤其是那處暗道,哪怕僅有一絲異樣,也要即刻稟報。自己則是回了紅蓮大殿,看空空妙手有沒有回來。房中安安靜靜,四處都沒有人影。又去哪了?蕭瀾無奈,自己倒了一盞涼茶喝,這幫手可當(dāng)真是不怎么靠譜。一夜過去,冥月墓中一片寂靜,莫說是蝠,就連蝙蝠也沒一只。其實蕭瀾猜得并不算錯,蝠之所以消失,的確是因為季灝的身體出了問題,不過卻又同當(dāng)初的劉成有所不同——不是排斥,而是復(fù)一輪的吞噬。幾天前,在不慎將白玉夫人的玉棺震裂后,蝠心急如焚地折返暗道,打算再去外頭尋一些柔軟的錦緞,將那棺材好好地包住??蛇€沒等到他出山,四肢卻忽然開始變得虛軟無力起來,有一股不知從何而來的力量,像是最粘稠的膠水,很快就奔流灌滿他的雙腿與雙手,將人定在地上動彈不得,哪怕只是想抬一抬腿,也成了奢望。像是恍惚意識到了什么,他心里突然涌上巨大的恐懼,呆若木雞站著,在寂靜的山中聽著靈魂里另一種嘈雜的聲音——先是嗡嗡如蚊蠅,似是在心間拿著小刷子刮搔,搔得整個人都毛躁焦慮,竭力想要將這詭異的感覺驅(qū)逐走,明明想要轉(zhuǎn)身狂奔,卻又偏偏深陷夢魘,只能耗費心力,大張著嘴粗喘。然后那聲音就逐漸清晰起來,像是哭聲,又像是笑聲,尖銳的,急躁的,狂放的,是壓抑許久之后的轟然爆發(fā),用火熱的巖漿裹住整顆心,用劇痛碾碎了方才的酥麻。蝠嘴邊滲出血液,轟然跪倒在地上,雙目圓睜著。他記得這個聲音,在數(shù)月前,這聲音的主人曾瘋了般掙扎著求自己,要乞一條活路。而自己那時在做什么呢?拿著刀,興奮而又激動地劃過他年輕的身體,欣賞那痛苦扭曲的面容,沉浸在面前的完美宿主中,渾身戰(zhàn)栗,無法自拔。他以為這回的身體能用很久。可現(xiàn)在,這具身體原本的主人,卻毫無征兆地再次出現(xiàn)了。季灝放肆地笑著,聲音化成一把又一把的刀,將那殘缺蒼老的魂魄一點一點撕碎,再一點一點丟進(jìn)山風(fēng)里。蝠閉著眼睛,不甘咽下了最后一口氣。與此同時,季灝也完全醒了過來,他如同大夢初醒般伸了個懶腰,站在溪邊看著自己的容貌。被蝠用藥水炮制過后,原本年輕的面容已經(jīng)有些蒼老,眼睛周圍也有了細(xì)細(xì)的紋路。可季灝卻并不傷感,事實上此時此刻,他簡直堪稱狂喜,腦海也只被一件事占據(jù)——自己終于來到了冥月墓。這個多少次在夢中出現(xiàn)過的地方,如今就在身后,蒼翠蔥郁,觸手可及。空空妙手又如何?沒有他,自己依舊會是這世間最好的盜墓者。在某種程度上,他甚至是感謝蝠的,感謝他的這輪侵占,不僅帶走了自己原已入膏肓的尸毒,還留下一身邪門詭異的功夫,自由穿梭冥月墓的本事,以及許多零散的記憶。季灝拍拍衣袖上的塵土,徑直去一處山洞中取了些蝠藏下的銀錢,轉(zhuǎn)身下了山。陽枝城,統(tǒng)領(lǐng)府。陸無名疑惑道:“若不是鐵煙煙,那誰又會給你下毒?而且偏偏還是那般低劣的毒,像是生怕你發(fā)現(xiàn)不了?!焙髞頇z查過盤子,藥粉都灑在了邊沿上,簡直像是鬧劇一般。“不知道?!标懽穯问謸沃X袋,“不過對方做得如此明顯,我們再裝看不出來,可就有些假了。”“所以?”陸無名問。“走吧?!标懽氛酒饋?,活動了一下酸痛的筋骨,“時間差不多了,我們?nèi)フ诣F統(tǒng)領(lǐng)?!?/br>陸無名心里嘆氣,替他整理了一下頭發(fā):“看你說得這般輕松隨意,不像是有人下毒,倒像是有人給糖?!?/br>“難不成爹想讓我憂心忡忡?”陸追笑著搖頭,“可這當(dāng)真不算什么,頂多費些腦子罷了。爹也是在刀山火海里闖過的,怎么此時看起來,反而比我還要愁苦?!?/br>陸無名還想說什么,卻被陸追打斷,拖著一起出了臥房。鐵恒正在書房中處理軍務(wù),看完最后一封奏報,還沒來得及打個呵欠,就聽管家在門口稟報,說是陸大俠與明玉公子來了。“快請。”鐵恒趕忙站起來,親自上前打開屋門,將兩人迎了進(jìn)來。“打擾統(tǒng)領(lǐng)了?!标懽返?,“只有一件小事,說完就走?!?/br>“公子太過客氣,我這頭原本也沒事了。”鐵恒吩咐下人上了花茶,“不知二位有何事?”“我就直說了,統(tǒng)領(lǐng)可別動怒?!标懽返溃敖袢砧F小姐送來了一盤蜜餞,里頭被人下了鶴頂紅?!?/br>鐵恒五雷轟頂:“什么?”“不過毒與小姐無關(guān)。”陸追又道。鐵恒腦中雜鳴如擂鼓,這送吃食的事他白日里也聽說了,原本心中還在高興,覺得喜宴或許也不是不能盼上一盼,卻不料還沒高興滿一天,晚上就聽到了如此瞠目結(jié)舌的消息。“是我將女兒慣壞了啊?!辫F恒站起來施禮,頗為痛心疾首。“我方才就說了,與小姐無關(guān)。”陸追扶住他,“有人在暗中作祟?!?/br>“可……”鐵恒不知自己該說什么。女兒一直就不愿意嫁,這他是知道的,平日里練個琴都鬼哭狼嚎,哪里還會主動送蜜餞果子,可不得是心懷鬼胎。見他只顧滿臉愁苦,像是已經(jīng)完全聽不進(jìn)去自己在說什么,陸追有些哭笑不得??磥磉@全天下的爹,不管平日里多么睿智沉穩(wěn),一旦與子女的大事沾上邊,都會懵上一懵。陸無名將他按在椅子上。鐵恒還在道:“我今晚就去將那繡樓上鎖?!?/br>陸追深吸一口氣,好不容易才讓他將事情聽了進(jìn)去。于是鐵恒又驚道:“有人要綁煙兒?”陸追道:“小姐并未受傷。”“這丫頭,怎么也不告訴我?!辫F恒頭暈眼花,連連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