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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此外頭的天也亮了起來,風聲漸弱人聲嘈雜,是夕蘭國的士兵正在加固石樁,以抵御隨時都有可能襲來的下一次暴風。蕭瀾鉆出帳篷,就見納木兒正站在高處看著下方忙碌的士兵,于是也幾步登上沙丘,問:“我們還要在這片沙海中等多久?”“你急什么?”納木兒掃他一眼,語調(diào)不悅。“風暴天應該快來了吧?”蕭瀾繼續(xù)道,“既然已經(jīng)有了數(shù)百勞工,為何不能盡快讓他們?nèi)ピ撊サ牡胤?,反而要待在這里白吃白喝,無所事事?”“人還不夠?!奔{木兒道,“當初王上問我要多少頂帳篷,我曾當著眾人的面許下諾言,此時又豈可帶著空帳篷灰溜溜回去?!?/br>“原來如此。”蕭瀾了然,又問,“大人當時只說了帳篷?”“什么意思?”納木兒皺眉。蕭瀾道:“若大人只說了帳篷,那一頂帳篷中住十個人是住,住五十個人也是住,莫說是只空了三頂帳篷,就算空三十頂,也能在一夜之間讓它們變成‘有人住’?!?/br>納木兒面色陰沉:“這種小人的話,不要讓我聽到第二次。”蕭瀾識趣一笑:“只是個偷jian?;男“褢蛄T了,大人不想聽,我就不提了。不過話說回來,夕蘭國武士勇猛強壯,想要再去大楚抓上幾十上百人,應當不難吧?”納木兒冷冷掃他一眼,轉(zhuǎn)身下了沙丘,只留下一句話飄散在風中。“叫阿果兒來我的帳篷?!?/br>……長風城中。阿六正唉聲嘆氣,長吁短嘆,將手中那金絲大環(huán)刀擦得锃光瓦亮。陸無名被他晃來晃去擾得心煩,不得不問:“你這又是怎么了?”“一晃眼,都已經(jīng)在這城里住了快一個月。”阿六齜牙咧嘴,“每日里無所事事除了吃就是睡,連骨頭縫都酸疼。”陸無名搖頭:“吃吃睡睡,這是財主老爺才有的日子,你該好好享福才是?!?/br>“爺爺?!卑⒘自谒巫舆?,一雙虎目閃著真摯童光,“你就放我去大漠里頭吧。”陸無名冷道:“做夢。”阿六繼續(xù)爭取,打了個噴嚏:“啊,一定是爹在想我?!?/br>陸無名一揮手:“出去?!?/br>阿六眼底哀怨,蹲在門口呵欠連天,剛打算再去幫著縣衙的人劈劈柴掃掃地,好將這一身無處可用的精力發(fā)泄掉,城中卻驟然傳來鑼鼓鞭炮響,那是有敵來犯的信號,為了提醒行人快些回家躲好。陸無名還未來得及站起來,阿六就已經(jīng)“嗖”一聲竄上墻頭,宛若一頭粗壯卻又靈巧的……熊。他腳下踩風沖過長街,先將驚慌跌倒的老人扶進院里,又一手一個抱起兩個娃娃送回家,同時不忘叮囑百姓鎖好木門不必驚慌。眾人連連答應,透過門縫看阿六一路跑遠,只覺他整個人雄壯而又勇猛,像是從天而降的保護神。金絲大環(huán)刀在黯淡的陽光下,依舊能折射出刺目的光線。阿六橫刀獨站于城門前,身后是拿著刀劍棍棒的城中青年,身前是身材高大的虜人惡鬼——披著厚厚的皮毛,身形緩慢而又笨拙。就這一副孫子的慫樣,還想著要來鬧事。阿六心里暗呸一聲,雙手握緊刀柄,怒吼一聲沖了過去。那惡鬼也沒料到這回城中竟還請了幫手,眼見他越來越近,便當機立斷抬起那厚厚的右掌,當空狠狠扇了下來。“英雄小心!”身后有人大聲提醒。阿六揮刀如疾風,在迷藥被灑出前,就用力朝那巨掌砍了下去?!斑燕ァ币宦晲烅懞?,刀刃似是沒入鐵器,稍稍往回彈了一下,卻被阿六用更大的力氣壓住,一斜一刺,終于讓那冰冷的刀鋒嘗到了鮮血的滋味。那惡鬼凄聲痛呼,半截手臂“哐啷”掉在地上,在雪地上染出刺目的紅來。陸無名此時也趕來城門處,卻并沒有動手,只是看著阿六大殺四方——雙方武力差距懸殊,這些笨重的惡鬼先前傷人全靠迷藥與迷陣,才能無往不勝,而此時碰上早有防備的阿六后,很快便潰不成軍,狼狽跌倒在地。城里的后生們一擁而上,用手指粗細的麻繩將他們牢牢捆了起來。沒有毛皮做偽裝,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所謂的惡鬼,無非就是些身材異常高大的男人,全身都纏著鐵甲,所以才能在先前的幾次交鋒中裝神弄鬼,刀槍不入。“別打死,別打死。”阿六揣著手,在人群外大聲勸阻,“至少留一口氣,還要審問。”城中百姓雖說恨不得將這些歹人抽筋剝皮,卻也極聽阿六的話,只踹了幾腳打了幾拳,就將人扭送到了官府。劉昀看著面前鼻青臉腫血長流的四五人,吃驚道:“怎么能濫用私刑,將案犯打成這樣?”阿六在旁嗑著瓜子打哈哈,原先一直當這劉縣令是老實人,現(xiàn)在看看也挺會演戲。在百姓飛踹這些倒霉孫子時,衙役個個慢慢吞吞恨不得吃個火鍋扭場秧歌再來,現(xiàn)在卻還要故作驚訝說一句“不能濫用私刑”,果真官場混久了,誰都會沾上幾分油條氣。“速速招認!”劉昀一拍驚堂木,“究竟誰才是幕后主使?!”堂下鴉雀無聲,無人說話。阿六在旁慢吞吞提醒:“若是不說,外頭還足足等了幾百名百姓,排著隊要泄憤出氣。這樣吧,不愿供出誰是幕后主使也行,那大家就先聊一聊,先前從城中虜去的人究竟被關在哪里。先說好,關于這件事嘴再緊也沒用,哪怕是將你們千刀萬剮,劉大人也是必須要審出來的,如此方能給城中百姓一個交代,所以不如趁早自己說了,免得白白吃皮rou之苦?!?/br>陸無名瞄這便宜孫兒一眼,倒是有了幾分刮目相看的意思。這番話說得明退實進,不但粗中有細,還能將威脅表達得不露聲色,的確算是頗有腦子。阿六感受到爺爺?shù)淖⒁?,暗自得意洋洋。所謂虎父無犬子,爹連溫大人都敢忽悠,那以此類推,自己忽悠這些裝神弄鬼的大漠莽夫,也該輕而易舉才是。過獎過獎,都是應該做的。……戈壁灘上,那些帳篷中的百姓們整齊坐在地上,正沐浴著陽光與新鮮的風——被禁錮了這許多日,難得被允許出來透透氣,即便天氣寒涼,也沒人提出要回去。陸追遠遠看著眾人,問:“那個穿藍衣的人就是師爺張茂?”“是他?!笔挒扅c頭,“這為數(shù)不多的放風機會,也是他向守衛(wèi)爭取來的,在百姓里極有威望?!?/br>“你去找過他了嗎?”陸追又問。蕭瀾搖頭:“此人看起來應當是心系百姓,風骨錚錚的文人,而我此時卻是個貪圖榮華的叛國賊,小娃娃見了都會吐口水,若貿(mào)然去找張茂,一來他未必愿意理我,二來他也未必愿意信我?!?/br>陸追點頭:“有幾分道理,那我去吧?!?/br>“你?”蕭瀾提醒,“你和我可是一伙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