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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氣,“你這是死認定了我是你的未婚妻是吧?” “嗯。”井鬼乖巧點頭,這次回得倒快。 秋蒙:“……” 她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又看了看手機的時間,還不算太晚。于是她拖著老乞丐的尸體,把尸體拖到了槐樹下面,再把升起來的火堆給滅了。 正在她又準備和井鬼交涉的時候,忽然感覺袖子涼涼的,低頭一看,發(fā)現(xiàn)自己的衣服不知道在什么時候又濕了。 秋蒙一臉懷疑地看向乖巧不動的井鬼。 是他干的嗎?看著不像啊。 沒辦法,她只能又把外衣脫下來,晾在衣架上面,再升起一把火繼續(xù)烤。 “等衣服干了我就要走了,你攔不住我的。”秋蒙對井鬼說道。 井鬼直盯盯地看著她,滲人得緊,“你、說、過、會、一、直、陪、著、我,你、不、能、丟、下、我、一、個、人、走?!?/br> 秋蒙面無表情:“我不是你的未婚妻,我也從來沒有對你說過這句話,而且你不是人,你是鬼?!?/br> “你、是、我、的、未、婚、妻?!?/br> 秋蒙發(fā)現(xiàn),無論自己說什么,這井鬼總能把話題繞到原地。 等了等和剛才一樣的時間,她站起身來去摸了摸衣服干了沒,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不僅沒干,還更濕了!濕得袖子都‘滴答滴答’掉出水來了! 這次她毫不猶豫,回頭看向乖巧坐著的井鬼:“你干的???” 井鬼沒有說話,像是假裝沒有聽到。 秋蒙知道是他干的,這個院子里,除了能控制井水的井鬼之外,再也沒有東西能夠繞過她把她的衣服給再次弄濕了。 “你這個鬼怎么這樣!都說了我不是你的未婚妻!就為了不讓我走,所以才把我的衣服給弄濕的嗎?” 秋蒙意識到,如果自己不和這個井鬼說清楚,他真的會一直這么做。 一想到這里,她又是怒,又無力。她總不能把這只鬼暴打一頓吧?她又不是道士,怎么知道如何收服鬼? 暴打一頓?秋蒙陷入了沉思,考慮著可行性。 好像可以! 這井鬼雖然詭異了一點,還能控制水,但論起力氣來肯定打不過她的。而且他頭發(fā)這么長,簡直是一個超大的弱點!到時候抓著他的頭發(fā)猛揪一頓,看他會不會放自己出去! 面色呆滯的井鬼根本不知道自己在秋蒙的腦海里有多慘。 秋蒙嘀嘀咕咕說道:“看在錢的份上,給你最后一次機會?!闭f著,她繼續(xù)晾衣服。 似乎不放心,她走到了井鬼的面前,打算監(jiān)視他。 井鬼看著她走近自己,毫無波瀾的瞳孔似乎微微起了變化。 正在他想伸出手觸碰她的時候,秋蒙抓住了他的手腕,下意識回頭看向自己的衣服,發(fā)現(xiàn)沒有濕才松了一口氣。 “不行!不能這樣!你太狡猾了!” 秋蒙剛剛被嚇了一大跳,最終在心里下了一個決定。她從周圍索羅了一根且長又結(jié)實的繩子,還有一根勉強能坐的破椅子。 然后便把一臉毫無反應(yīng)、懵懵逼逼的井鬼綁在上面。 整個綁法簡直是五花大綁,從脖子到雙手、到腿,一個部位都沒有放過。 看著無法動彈的井鬼,秋蒙徹底松了一口氣,一屁股坐在他對面然后盯著他。 “這下子只要你一動我就知道了?!?/br> …… 隨著時間又過了半個小時,秋蒙拿出手機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時間到了,轉(zhuǎn)身向自己晾著的衣服走去。 還沒走進,就聽到了‘滴答滴答’的水聲。 她趕忙去摸衣服,果然是濕的! 秋蒙快瘋了,這井鬼到底怎么做到的!她回頭一看,井鬼還被乖巧地綁著,頓時一臉不可置信。 “你……!”秋蒙捏緊了拳頭。 井鬼看著她,不等她發(fā)怒,說道:“屋、子、里、有、新、的、衣、服?!?/br> 秋蒙愣住了,她頓了一下,問:“你想討好我?” 井鬼點頭:“新、衣、服,好、看,你、穿、著、最、好、看?!?/br> 秋蒙看著自己的衣服濕了又濕,按照這個情況下去,一時半會肯定干不了?,F(xiàn)在有了新衣服,應(yīng)該能將就一下,然后回家。 雖然她想不通井鬼為什么把她衣服弄濕了,又要給她新衣服?但既然說要給她新衣服,應(yīng)該就不會再弄濕了吧。 不然這有什么意義? 雖然她依舊看不懂這井鬼的想法,但現(xiàn)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便放了井鬼,跟著他進了一間書房。 不同于院子外面,書房內(nèi)破壞的程度不算高,至少能看出曾經(jīng)這里很豪華。 有書桌,也有很多書,桌面上擺放著干透了的墨汁,以及毛筆??梢钥闯鲞@里的主人生前應(yīng)該很愛看書寫字,甚至很有可能是正在寫字的時候,還沒來得及收拾,就被人殺死了。 井鬼掰著一個裝飾,那裝飾一扭,只聽一聲響動,面前的書柜發(fā)生了變化,完全旋轉(zhuǎn)了過來。 不同于之前那般全是書,翻轉(zhuǎn)過來的書柜后面有一個很大的銅鏡,還有一幅畫,以及一套精致的女衣長袍。 秋蒙看著那張被收藏至此的畫,第一個想法就是:這應(yīng)該就是井鬼的未婚妻了。 只是她和這幅畫的五官長得完全不一樣。 “這是你未婚妻的畫像嗎?” 井鬼伸出青白色的手溫柔的撫摸畫像:“是。” 秋蒙仔細看了那副畫,畫中的女子看著憂愁善感,丹鳳眼,臉蛋偏圓,極有韻味。而她和畫中人天差地別,她的眼睛很大,臉也不是圓的。 也不知道這位井鬼兄弟是不是在井水下把眼睛泡傷了,不然為什么會覺得她和這畫像是一個人? 秋蒙拉著井鬼,讓他正對著自己,指了指自己的臉,又指了指畫像:“你仔細看啊,這畫像和我長得根本不一樣,我不是你的未婚妻,你認錯人了!而且,你都死了這么多年了,你未婚妻根本就不可能活著?!?/br> 井鬼看著她,就在她以為他終于明白的時候。 他一字一句說道:“你、就、是、我、的、未、婚、妻?!?/br> 秋蒙:“……”說了半天白說了? 看了看那衣服,秋蒙沒有要,也不穿,直接走了出去。井鬼似乎不明白她為什么不穿,抱著衣服跟著她走了出去,纏著她問:“是、不、好、嗎?哪、里、不、好、看、我、可、以、拿、去、改、的?!?/br> “你去哪改?”秋蒙問他。 這可把井鬼問愣住了,他早已經(jīng)死了幾百年,制作這件衣服的師傅估摸著骨頭灰都不剩下了。 秋蒙說道:“這衣服不是給我穿的,我不會穿的?!彼胫嬒裆系娜耍m然不算傾國傾城,卻也小家碧玉。穿上這件衣服肯定好看。 可惜,那人再也穿不了了。 井鬼不說話了,跟在她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