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44
地安慰他:“你是做噩夢了?我把我的美夢給你?!?/br> 夢里的她出奇大方,不但送美夢,還會送紙狐貍。 特別想對他好,想把最好的東西收集起來一起給他,讓他能開心些,天天與她笑。 令狐蓁蓁緩緩睜開眼,眼前又是水汽氤氳,暖洋洋的花草香融在每一滴細(xì)小霧氣里,像是要鉆進她腦仁兒。 有一條胳膊從后面環(huán)著她的腰,另一手舀水往她脖子上輕輕淋。 秦元曦又與她一起下湯池。 令狐蓁蓁覺得自己似乎無力更改這個局面,重傷初愈,她眼皮都軟塌塌地?fù)尾黄?,脖子也直不起來,他淋了會兒水,便用手掌托在她一邊臉頰上。 右邊耳垂上沉甸甸地不知掛了什么,被他用指尖輕觸數(shù)下,涼涼地靠在耳根。 秦元曦像是很滿意,手掌托著她的腦袋輕緩地晃:“你可真不聽話,害我又到處找?!?/br> 令狐蓁蓁視線散漫地環(huán)顧四周,這次不再是露天湯池,像是什么奢華客棧的湯池,池水清澈,她可以清楚看到他的腳在水底與她的糾纏一處。 她還是不懂:“你明明……有 第一百二十章 仙圣其人 不知過了多久,令狐蓁蓁似乎終于哭累了,吸著鼻子抬頭看他:“我舒服多了?!?/br> 她兩眼通紅,睫毛仍濕漉漉地,神情卻比方才清爽無數(shù),一面又聲音含糊地問他:“你怎么找到我的?” 秦晞舀水洗去她面上殘淚:“我遇到醒齋先生,告訴我你多半在東極山附近找神工君的住處,還托我把預(yù)支一年的銀錢帶給你?!?/br> 這奇怪的蛇妖得知他在找蓁蓁,莫名露出一臉欣慰,甚至抹了兩滴淚,不知是怎么個意思。 令狐蓁蓁通紅的眼里登時泛出一層光:“銀錢在哪兒?” 秦晞順了順?biāo)凉皲蹁醯拈L發(fā):“急什么,它又不會長腿跑走?!?/br> “我好餓?!彼丝跉?,“有錢終于不用吃生魚和雪團子了?!?/br> 生魚雪團子是什么野蠻人才吃的東西,聽起來簡直慘絕人寰,怪不得瘦了不少。 秦晞蹙眉看著她略顯清瘦的臉頰,把她攔腰抱米袋似的一抱,從浴池里站了起來:“走,去吃些東西?!?/br> 令狐蓁蓁下意識扶住他的肩膀,停了一會兒,問道:“我們以前也經(jīng)常這樣?” 他偏頭想了想:“不止?!?/br> ……當(dāng)真? 她低頭在他頭發(fā)上輕輕聞了聞,是熟悉且極喜歡的香氣,她想起自己對有這股香氣的床褥枕頭特別憧憬,還有秦元曦之前三番五次大半夜跑來吵醒她。 “難道我們以前睡覺也在一起?”她問得直率。 那倒沒有,不過他頭點得很認(rèn)真:“是。以前我也把上清環(huán)給了小師姐,小師姐的回禮是形影不離,一天十二時辰都不分開?!?/br> “所以你剛才說的回禮……” “我希望小師姐給以前一樣的回禮?!?/br> 令狐蓁蓁良久不說話,秦晞抬眼看她,便見她似感慨似狐疑,低聲道:“那我以前一定很喜歡你?!?/br> 以前是,現(xiàn)在不是?她總要提,真讓人頭疼。 秦晞輕輕在她腦殼上敲了下。 * 許多天不曾吃到正經(jīng)飯菜,令狐蓁蓁一不小心吃撐了,悄咪咪把腰帶松開些,愉悅地數(shù)著醒齋先生預(yù)支的一年銀錢。 忽聽秦元曦問她:“小師姐現(xiàn)在心情不錯,能說正事?” 她連連點頭:“說?!?/br> “我趕去東極山的時候,你們已經(jīng)打完了,我只察覺到一尺墻的靈氣痕跡,是神和宮的修士?一共幾個?為什么要傷你?” 她答得干脆:“是令狐羽的仇家,有四個年輕修士,兩個老修士,其中一個叫渡什么長老,說他大哥被令狐羽千刀萬剮?!?/br> 渡潮長老?秦晞皺了皺眉頭。 神和宮并非名門,然而絕學(xué)“一尺墻”卻十分有名,渡潮長老又是門內(nèi)將此絕學(xué)繼承最好的一位。五十年前的令狐羽若撞上今天的渡潮長老,勝負(fù)生死很難說,蓁蓁能活著已可謂奇跡,能把兩個長老都?xì)⒘?,簡直匪夷所思?/br> 他想起斗法處令人震撼的龍群飛刃殘留氣息,絕不是當(dāng)日撕碎重陰山的飛刃群,要比它兇猛無數(shù)倍,怕是令狐羽本人也施展不出。 看來令狐羽當(dāng)年選思女當(dāng)孤蓮?fù)猩阁w,必有其深意。 秦晞思忖片刻,又道:“小師姐上回說要去個叫鞠陵于天的地方,我問了醒齋先生,他說只聽過鞠星,每逢正月才出,我們可以在東之荒留到正月看看有何變化?!?/br> 他竟還記著鞠陵于天的事。令狐蓁蓁索性取出那塊留存念頭的漆黑石頭。 她已來回看過無數(shù)遍寄夢的回憶,越看越覺有蹊蹺,秦元曦有顆頂聰明的腦袋,既然他對她什么都知道,不如讓他看,說不定能再發(fā)現(xiàn)點什么。 “這個給你看,把飛劍貼在上面就能看到了?!?/br> 秦晞摸了摸冰冷的石頭,這多半是她從思士谷帶出來的,應(yīng)當(dāng)與她母親有關(guān),里面留存的念頭恐怕不太好,她才受那么大刺激。 不過貼飛劍肯定看不到,得有附著念頭的術(shù)法才行。 秦晞想了半日,他擅長的術(shù)法里,唯一與念頭有點關(guān)聯(lián)的,卻是紙通神,仿佛粗糙千萬倍的龍群飛刃。 他取出一沓白麻紙:“小師姐幫我裁只紙狐貍,要眼睛長長,尾巴也長長的那種?!?/br> 令狐蓁蓁隨手剪了只狐貍,把眼睛和尾巴拉長些,便遞給他。 秦元曦好似不太滿意,嫌棄地拎起紙狐貍的尾巴,隨手一扔,它便搖著耳朵蹦跶上了石頭。 “你也會紙通神?!绷詈栎柙尞?。 他淡道:“是,小師姐教的?!?/br> “我以前這么大方?還教過誰?” 秦晞看了她一眼:“只教過我一人?!?/br> 念頭過目不過須臾間的事,他一下看完,卻陷入沉思,良久方道:“這些回憶不全,少了很多至關(guān)重要的東西?!?/br> 譬如令狐羽為何要找思女?他又如何讓僅靠念頭繁衍的思女誕下孩子的?徐睿說孩子是吃她性命,可見懷孕一事于她有極大風(fēng)險,說不定生完便要殞命,那徐睿怎會愿意撫養(yǎng)蓁蓁?或許是思女所托,可她遭受這般慘烈的命運,于情于理說不通。 還有令狐羽那詭異的頭疼病,以及他如少年般初陷情網(wǎng)的模樣,與他在中土的作為頗不符合,后來那個突然用強的才更符合,簡直恍若兩人。 秦晞忽然想起頭一次來大荒時那道簽文:南西二荒,深谷為陵。至定云,思女無后。 南荒帝足足追殺令狐羽兩年多,最后在定云城才將其親手殺死。兩年足夠發(fā)生很多事,深谷為陵,令狐羽和思女間必然有大變化,若只急著要孩子,不至于拖那么久。 還有云雨山和長鉅谷那些石屋,故意刻上羽毛痕跡,生怕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