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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王昌動了手腳吧?!蓖蹶派磉吺绦l(wèi)紛紛抽出劍來。王昌身邊的人也不甘示弱,亮出武器來。永元帝尸身躺在旁邊,皇后娘娘正趴伏在尸身上,但眼里沒有一滴淚珠,見此情景,她看向跪著的寧淑妃,“寧淑妃,你這是要造反?”宮門已關(guān),整個王宮都已經(jīng)戒嚴(yán)。掌管軍事的太尉張豐宇忠君,不是忠于哪個人,而是忠于坐在那個最高位置上的那個人。他的女兒嫁給了懷南王王瑯,只可惜王瑯已經(jīng)死了。張豐宇是個老狐貍,從來都是獨(dú)善其身,不和任何皇子發(fā)展交情。皇后出身封氏,雖之前被永元帝一直打壓,但畢竟暗地里還是積攢了一些勢力。寧淑妃出身的寧家三代老臣,樹大根深,誰也不知道有多少底牌。但她的兒子才是東宮,她是永元帝唯一的妻子,一國之母,他們名正言順,又何懼這些不入流的東西。寧淑妃稟性潑辣,聞言眼角飛起,“jiejie,話可不是這么說,誰不知道陛下生前屢屢斥責(zé)東宮品行不端,陛下生前做了什么決定,誰又知道。東宮?誰知道還是不是東宮!”“寧淑妃,你的猜測可是大逆不道啊?!被屎笳酒鹕?,“來人,拿下寧淑妃!”此刻從門外涌進(jìn)來一批身穿盔甲裝備精良的將士,將手中的刀劍對準(zhǔn)了寧淑妃。寧淑妃大笑:“螳螂捕蟬,殊不知黃雀在后。”三皇子王昱臉上露出一種奇怪的表情。皇后站到太子王昌身旁,四個人形成了對立的姿勢。今夜值班的大臣匆忙趕到,連官帽都還沒有戴整齊。黎明時分,正是最暗的時刻。王瑯忽然驚醒了過來,床邊的被子微涼,他心生不安,套上鞋子就推門出去。“郎君,您這是要去哪里?”婢女連忙跟了上來。王瑯就看到正守在院子里的十幾個身穿黑色衣服的男人,這不是普通的侍衛(wèi),他們身上帶著血腥的味道。王瑯疑惑著看向走進(jìn)來的王旻,王旻也是和他們一樣的裝扮。“怎么不多睡一會?”王旻示意身旁的婢女端藥上來。王瑯心生不解,“出了什么事?”王旻把端過來的藥遞給他,“沒出什么大事?!?/br>藥微溫,應(yīng)該是熬煮好了許久。王瑯每日吃三次藥,吃飯之后吃藥,每次藥端上來都要放涼方能入口。今日卻是已經(jīng)煮好了,而且都放溫了。王瑯喝了一口,藥仍舊苦,苦得人頭皮發(fā)麻,但是多了一點(diǎn)其他的味道。王瑯又喝了一口,然后問道:“殿下,你在里面加了什么?”王旻道:“你喝出來了?”絲毫不掩飾加了其他東西。王瑯嘆口氣,“殿下,我雖然醫(yī)術(shù)不精,但好歹是位大夫。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是加了安神的中藥吧,不過藥量加得這么大,我得睡到晚上才能醒?!?/br>“殿下,到底出了什么事?”王瑯把藥碗放到婢女端著的托盤上,“這個架勢,并不像什么事都沒有出的樣子。”王旻平靜道:“永元帝駕崩了?!?/br>王瑯有點(diǎn)站不穩(wěn),往后退了幾步,王旻伸手摟住他的腰。“真的死了嗎?”王瑯輕聲問道,音量很低,怕是會驚擾到死去的亡靈。王旻道:“嗯?!?/br>王瑯抓住王旻的胳膊,低聲問他,“那殿下,是要去做什么呢?”王旻從幽州召集了五百個死士,連夜趕路徹夜不休,又化整為零一個個潛入陳留。和張美玉見面,不過是看在張美玉父親太尉的身份。張美玉對于他的父親張豐宇到底有多大的影響力,王旻還不知道,不過也只能賭一把。王瑯很快明白過來,他的臉頰總是蒼白毫無血色,現(xiàn)在更是如此,一張臉白得縹緲虛幻,“殿下,美玉她會幫助您的?!?/br>王旻摟緊王瑯的腰,將他帶到懷里,“那你好好休息?!敝苯訉⑼醅槺У搅舜采稀?/br>“我以為我們會回幽州,不再理會陳留的閑事?!彼运フ覐埫烙?,希望張美玉能幫助他和王旻回幽州。“這何談容易,不管是太子繼位還是三皇子繼位?!?/br>王瑯坐在床上,抬起頭看王旻,“那殿下想當(dāng)陛下嗎?”王旻第一次在王瑯面前顯露出野心,“沒有權(quán)力,人人都可以踩我一腳,我平王,又算得了什么。”原來王旻心里還是記恨的。明明此刻應(yīng)該很嚴(yán)肅,但王瑯還是忍不住笑起來,“但平王是我的殿下啊。”氣氛一松懈,就連王旻也軟了幾分,王旻伸手捏捏他的臉頰,將還尚溫的藥端上來,“趕快喝了睡覺,一覺睡醒就什么事都沒有了。如果我失敗,我的人會送你走。”最后的聲音低不可聞。王瑯一口氣喝干凈藥,“殿下,你還需要永元帝的圣旨,也需要傳國玉璽。”王瑯緊緊拉住王旻的手,“去找皇貴妃,她有你需要的東西,她會給你的?!?/br>“還有,”王瑯像是要一口氣說完所有的話,“殿下,如果你真的死了,那么我就給你陪葬。我們講好了的,我不是說話不算數(shù)的人,但殿下總是喜歡說話不算數(shù)。”還不忘埋怨一句。王旻低下頭細(xì)致輕柔地親他,親到王瑯?biāo)幮蟻?,暈暈乎乎地只能無力地拉住王旻。很快王瑯就睡著了。王旻摩挲他睡著的臉,眉毛、睫毛、眼睛、鼻子、嘴巴,皮膚柔嫩,他的手指滿是老繭,稍微用點(diǎn)力王瑯的臉頰上就多了處紅色的痕跡。天色將明之前是最暗之時,家家戶戶都已入睡,但陳留街頭一只精壯隊(duì)伍悄無聲息前往王宮。王宮城門早已緊閉,但唯有一處仍是敞開,張豐宇身穿朱紅官袍,張美玉短衣長褲一副下人打扮站在他旁邊。王旻徑直往前走,張豐宇側(cè)身,任憑那幾百人進(jìn)去。王瑯安穩(wěn)睡了一天,睡醒之后王旻還沒有回來。那些暗衛(wèi)仍舊守在門外。一天睡下來,王瑯胃口不好,不過就吃了兩三口粥。婢女被吩咐過要照顧好王瑯,她想到之前郎君喜歡抄經(jīng),于是恭敬問道,“郎君,要不要給您準(zhǔn)備抄佛經(jīng)的紙筆?”王瑯搖了搖頭,他今生都不會再抄經(jīng)了。王瑯去了王旻的書房,王旻的書房和他的小書房不一樣,他的小書房不過放著三三兩兩的佛經(jīng)和雜書,除了要抄的佛經(jīng),其他的書他沒有翻動過。王旻的書房卻滿是書,各種各樣的都有,密密麻麻排在雕刻精致花紋的竹架上,只有書桌那里才沒有堆滿書。王瑯坐到王旻的書桌旁,王旻常用的筆、研磨的墨,還有一本翻開的書,翻開那頁寫了一條筆記。王瑯伏在桌上,他意識到原來他在害怕,因?yàn)樘ε铝?,所以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