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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黃銅色扶手,紋有繁復(fù)浮雕的米白色墻壁,淺灰色水泥臺階,一厘一毫都在叫囂著富商蓄賈的附庸風(fēng)雅。甚至每層樓的轉(zhuǎn)彎口都陳列著一座不大不小的石膏像,造型詭異,夸張到了極點。陳烈順著樓梯中間的縫隙往上看了看,確定沒有人經(jīng)過,轉(zhuǎn)而望著女生,依舊用那與提供粉絲服務(wù)無異的溫柔語氣說道:“就在這里說吧?!?/br>女生縮在石膏像的旁邊,低頭站直,雙手交握于身前,顯得格外恭順。在樓外時,周圍環(huán)境空曠,還能看得到過路行人與車輛,融于其中還能讓她感受到渺小帶來的安全感??涩F(xiàn)在,面前站著七個遠(yuǎn)高于她的男人,并且這些人都因自己闖的禍而來,這讓她突然感到局促不安。“我……我沒什么好說的……事是我干的,你們不是都已經(jīng)解決好了,為什么還是不依不饒?我害怕了,就來道歉……”聽這意思,好像還是葛喬他們的錯咯?她的態(tài)度讓眾人再次陷入沉默,鐘名粲的眉頭漸漸皺起來,表情極其陰沉。葛喬回身的時候無意中看到在這群人之中情緒最不穩(wěn)定的竟然是他,嚇了一跳,轉(zhuǎn)而又想明白了。在場的人大多已經(jīng)混了那么久娛樂圈了,除了鐘名粲以外都對這種奇葩見怪不怪,這樣一對比,也難怪會襯得鐘名粲的反應(yīng)這么大。他悄悄抬起手捏了捏鐘名粲的手臂,想著還是安撫他一下吧,而鐘名粲卻被突如其來的觸碰驚醒,條件反射般反手握住葛喬的手腕,把他直接拽到自己身后,他的這個動作太快了,葛喬根本來不及作出反應(yīng)就已經(jīng)撞到了他肩膀,踉蹌了幾步才站穩(wěn),嘴里忍不住“哎喲”一聲。“……怎么了,大喬哥?”沈子揚朝這邊看過來。“沒事沒事,你們繼續(xù),繼續(xù)聊……”葛喬尷尬地躲在鐘名粲背后,驚魂未定,還沒等他開口問這是怎么了,鐘名粲倒是更快一步,轉(zhuǎn)過頭也是一臉驚慌失措:“你捏我干什么?”好心當(dāng)作驢肝肺哪。葛喬在心里翻了一個白眼,壓低聲音還有點悶悶不樂:“你看你剛才那個表情,簡直就跟見到仇人一樣,我這不是想著安慰安慰你……”鐘名粲這才放松了身體,表情變得比剛才柔和了些,他停頓了一下,有樣學(xué)樣也壓低了聲音,話里卻明顯含著笑意:“謝謝,我以為你在跟我求救……”得了,他絕對是電視劇看多了。葛喬收回視線,努力把注意力放到那個女生身上,繼續(xù)觀察著眼下的情況。“你為什么要錄我們的音源?”“我去看了你們的MV拍攝,覺得太好聽了,就錄下來了……”“你是怎么找到攝影棚的?”沈子揚的聲音冷冰冰的,這還是葛喬第一次聽他用這種語氣說話。“我……我開車……”還沒等她的話說完,好幾個人已經(jīng)倒吸了一口涼氣,陳烈做了兩個深呼吸,努力平息著自己就快要壓不住的怒火。“你知不知道跟車有多危險?”陳烈語速突然加快,也顧不上此時的語氣溫柔不溫柔了,“上次跟車的幾個粉絲出了車禍,現(xiàn)在還躺在醫(yī)院里,這么大新聞你不知道?攝影棚附近都是住宅區(qū),老人孩子到處都是!你究竟是怎么想的啊,還跟到那里去?!”“我……你……”女生見陳烈都發(fā)了火,更加著急了,她想開口辯解,可支支吾吾幾句,愣是什么也說不出來。“我知道你很喜歡我們,很喜歡……呃……我,但是你的這些行為真的讓我感到很有負(fù)擔(dān),這對我來說不是喜歡,是種折磨?!标惲乙娝粐樀貌惠p,用這幾年訓(xùn)練出來的專業(yè)素養(yǎng)克制住自己的沖動,語氣放緩,跟她講著道理,“你看,其他的粉絲也和你一樣喜歡我們,但她們卻有自己的生活,也會和我們的生活保持距離,這樣才是對的……”“不一樣!”女生突然一個激靈,像是被什么刺激到了,情緒瞬間變得激動起來,“我跟她們不一樣!你知道的!我跟她們……”“好了,”陳烈抬手示意,打斷了她的話,面上再次露出些許無奈與失望,身為AIX隊長,他對粉絲有著近乎本能的寵溺,但今天似乎行不通了,“今天我們不是來辯論這個話題的,既然你是來為自己的過錯道歉,請向我們展示出你的誠意來?!?/br>女生尚未從激動的情緒之中走出來,胸口劇烈起伏著,話被堵了回來,嘴巴卻還沒有閉上,她就這樣半張著嘴,目光一眨不眨癡癡地盯著陳烈的臉,虔誠而狂熱,仿佛把他當(dāng)成了某種宗教信仰里的神跡。“你打算怎么道歉?”這個時候,葛喬忽然插話,不冷不淡的,在這種氛圍里倒是顯得最為溫和,“只是告訴我們一聲你很抱歉嗎?”女生似乎被這個聲音叫回了魂,目光堪堪從陳烈的臉上拔l出l來,慢慢移向葛喬的方向,只是她滿臉寫著困惑,完全不知道葛喬說的是什么意思。她似乎根本不清楚自己究竟做了件怎樣的錯事,又為什么道歉。葛喬見狀,不由得深深嘆了口氣,他第一次知道原來跟別人溝通交流還能這么難:“你已經(jīng)犯了法,侵犯商業(yè)秘密罪,要是把你告上法庭,我們有把握判你三年,甚至最高能到七年,你知道嗎?”她怎么可能知道這些,登時又是一個哆嗦,詫異又膽怯地望了望葛喬,再看一看陳烈,可這兩個人并沒有對此做出什么回應(yīng),她也依舊抓不住她想要的那根救命稻草。葛喬也就只是嚇唬嚇唬她,想讓她從此長點記性,畢竟音源泄露這件事最后并沒有給公司造成太大的負(fù)面影響,就算真的打了官司,極有可能只是罰她點錢而已。但女生卻把這種長輩給予的“人生教訓(xùn)”當(dāng)成了赤l(xiāng)裸l裸的威脅,她忽然猛地抬起頭,瞪圓眼睛,對著葛喬怒目而視,眼底充了血,瞳孔也向上翻起,眼白已經(jīng)不再清明,被紅血絲纏繞包裹著,她仿佛一下子化身成了一只籠中困獸,模樣極其可怖。“你休想!你們才沒機(jī)會把我關(guān)起來!我告訴你們!我有病例的!我有病例!老子犯了法也不會被關(guān)起來!哈!沒想到吧!你們能怎么樣我呢!我才不怕你們!有本事就來抓我試試??!呸!”她忽然開始張牙舞爪,撕扯著自己的衣擺,又把頭頂?shù)暮谏弊右话艳断聛硭ぴ诘厣?,耳邊碎發(fā)垂下來擋住她的半邊臉,看起來著實頹然,她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