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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身問堂兄妹二人:“你們吃不吃夜宵?”胡式微想去,和帥哥吃飯的機會多有面子啊,可她還得面對慘淡的現(xiàn)實生活:“我得回家繼續(xù)做年末報表,今天還是偷溜出來看演出的……”胡智南也搖頭拒絕了:“我得回家……”“你自己回去?”胡智南跟自己住一起,他干嘛非得自己折騰回去呢。胡智南難得支吾起來,扭捏半天才含糊道:“我找教授商量點事情……”似乎覺得不夠有說服力,他還補充一句,“跟我作業(yè)有關(guān),教授他布置的作業(yè)太難了!”葛喬才懶得關(guān)心胡智南的作業(yè)難不難,點點頭,把他當(dāng)個小孩子似的叮囑道:“那你一會兒給朱贊打個電話,等他一起下班,要是你自己坐公交坐地鐵回去,到家記得發(fā)個消息。”胡智南訥訥應(yīng)著:“哦。”“那我先走了?!?/br>他咽下最后一口柚子茶,撈起椅背上的外套,往外走。既然都已經(jīng)看到了鐘名粲就在外面站著,也就不需要電話聯(lián)系了,葛喬怕自己突然推門會嚇到他,正準(zhǔn)備伸手敲門提醒一下,外面鐘名粲也剛好結(jié)束了和旁邊那人的對話,頭都還沒轉(zhuǎn)回來就一把拉開了門,葛喬躲避不及,直接撞上了迎面撲來的肩膀。鐘名粲反應(yīng)迅速,還沒看清撞的是誰,當(dāng)即抬手抓住對方的胳膊,扶穩(wěn)了他:“抱歉!”葛喬被他這句及時又禮貌的道歉堵得都不好意思“哎喲”出聲,堪堪把嘴邊的輕呼咽回肚子里,抬手蹭蹭隱隱作痛的下巴,撞得不輕,感覺都快腦震蕩了,好不容易才憋出來一句:“……沒事?!?/br>鐘名粲聽音辨人,這才把目光對焦到了葛喬臉上:“你怎么出來了?”他本來從門外就看到了胡式微,也一下子認(rèn)出了葛喬的背影,可是剛準(zhǔn)備進門就被薛濤攔住明槍暗箭懟了幾句,才一兩分鐘的工夫,葛喬就已經(jīng)不見了。敢情是直接跑自己懷里來了。“你在外面跟誰說話呢?”“一起錄節(jié)目的朋友,”鐘名粲湊過來撥開葛喬的手,他現(xiàn)在膽子越來越大,反正葛喬對這種程度的親昵舉動根本不會有任何反應(yīng),“磕到下巴了?”果然,葛喬并沒覺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搖搖頭:“沒事,走吧,你們累了一晚上,吃點東西去。董林知呢?”“她已經(jīng)幫咱們預(yù)定好了餐廳座位,直接過去了?!?/br>葛喬邊往外走邊問:“對了,你們什么時候才能知道這場比賽的排名?”“得下個月了吧,節(jié)目播出的時候。”葛喬望了他一眼:“不用太擔(dān)心,我就覺得,你們肯定第一?!?/br>鐘名粲笑了笑:“嗯,我知道,董姐也是這么說的?!?/br>葛喬見他這寵辱不驚的反應(yīng),越看越覺著新奇:“你真是一點也不關(guān)心自己的成績啊,哎,我就奇怪了,你這個人呢,到底會對什么東西上心哪……”鐘名粲忽然偏過頭,直直地迎上葛喬的目光,但笑不語。黑夜完全吞沒了他眼神里的柔情似水,但卻遮不住他眼中的細(xì)碎光亮。以前的他對什么感興趣,一點也不重要,也沒人想知道。現(xiàn)在的他到底對什么東西上心,還用說嗎?第三十九章等他們到了董林知預(yù)訂好的餐館,就看到這位前玉女偶像已經(jīng)喝上了。桌上整整齊齊排著四個啤酒瓶,其中兩個已經(jīng)開了蓋,葛喬有點無奈:“姐,我倆都開車……”董林知抬頭掃了他們一眼,筷子夾起一只烤鴨包,往嘴里塞:“知道,我給自己點的?!?/br>葛喬一樂:“喲,什么事情這么高興,都喝起酒來了?”菜已經(jīng)上齊了,董林知為他們選的這家“南京大牌檔”,分量小品種多,當(dāng)夜宵剛剛好。此時,她嘴里的包子還沒有完全咽下去,忽而瞪著一雙大眼睛,滿臉期待地緊盯著葛喬,開口就問:“你覺得我今天唱的怎么樣?”葛喬趕緊坐正身子,把胳膊往前一伸,豎起大拇指,夸得真心實意:“牛逼!”之前董林知下了臺就看到鐘名粲迎了上來,他什么話都沒說,一臉嚴(yán)肅地啪啪鼓掌,特別賣力,震得董林知的腦子嗡嗡響,她知道自己一定是超常發(fā)揮了,所以剛才在來的路上硬是逼著木訥的司機夸了自己一路,現(xiàn)在又獲得了從來不對她說好話的葛喬的肯定,笑得眼睛都瞇了起來:“是吧,我也覺得今天的舞臺特帶勁!”誰都看得出來,董林知今天是真的唱嗨了。她當(dāng)著兩個年紀(jì)比她小的男人的面徹底丟下了所有的偶像包袱,一口啤酒一口點心,吃得特別痛快。“所以說,鐘名粲這周就要簽到你們公司里了?”第二瓶啤酒見了底,她順手翹開了第三瓶。“嗯,明天就去?!辩娒踊卮穑劭粗苯佑蒙鬃颖篱_了瓶蓋,這嫻熟的手法令他嘆為觀止。葛喬默默地替她舀了一碗白粥,順便祈禱這碗粥真的能像它的名字一樣有美顏功效,不然照董林知這個喝法,明早她的臉就得腫成豬頭。“簽給誰?姚荈?”借著酒精的作用,就連提起這個名字的時候都是笑瞇瞇的。葛喬把那碗粥悄悄推到她的手邊:“還不知道怎么個簽法呢,他不愿意當(dāng)藝人,只想做幕后。”董林知點點頭,一只手托著腮,望著鐘名粲若有所思:“那也挺好,就是可惜了你這張臉……”就這么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吃吃喝喝,四瓶啤酒下肚,董林知明顯有了醉意。她的眼神漸漸渙散,眼珠也變得越來越笨拙,最后甚至要花上好幾秒時間,才能把目光從葛喬移到鐘名粲臉上。她從一手托腮變成兩手托腮,因為只有這樣才能承受住漸漸沉重的腦袋,免得一頭栽進面前還留有菜汁的盤子里。身體變得遲鈍,大腦里卻越來越興奮。它不聽使喚了,擅作主張,將主人的大腦里所有的記憶翻了個底朝天,還專門把那些自以為能令主人感到愉悅的記憶挑出來,打了包,系上精致漂亮的蝴蝶結(jié),當(dāng)作給主人的貢品屁顛屁顛獻出來了。于是這位失了主權(quán)的主人,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在酒精的浸泡下越發(fā)清晰明快的“美好回憶”。“……我曾經(jīng)還拍過一個電影,特別小眾,都沒幾個人知道的那種……演了一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