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榜單排名噌噌噌往上竄的華語獨立音樂人‘紅發(fā)安妮’小姐……”“哦!原來你說的是她呀!我知道呀,最近天天聽她的歌呢,我都會唱了,‘告訴我,你愿意把月亮摘下送給我,不要真心,只要承諾’……”“天,真是沒有一個音在調(diào)上……”“拉倒吧,什么耳朵,我‘平京麥霸’的稱號可不是吹出來的,唱遍平京無敵手……”“您歇歇吧,還是讓我們繼續(xù)來聊聊紅發(fā)安妮這位音樂人,她的新歌,哎不對,這也不能算是新歌,這算什么?逆襲吧,對,應(yīng)該是這首時隔兩周重新逆襲的神曲……嘿,說來也真是神奇,這首歌是怎么突然逆襲了的?橫掃各大榜單一位啊,一點征兆都沒有,太突然了……”“嘖,這就是你不懂了吧,怎么能叫突然呢?優(yōu)秀的作品是永遠不會被埋沒滴!你看,群眾的眼睛永遠那么雪亮,最近pilipili上面好多減肥cao教學(xué)火起來了,你知道不?”“什么減肥cao?”“好了,我知道你瘦你不需要……就我吧,這個身材,我就很需要看這個減肥cao教學(xué)視頻。我發(fā)現(xiàn)啊,最近這些減肥cao用的背景音樂都是紅發(fā)安妮的這首歌,聽著聽著,欸!我就覺得好聽,然后就去搜出來音源聽了一遍又一遍……”“啊哈,那估計很多人都跟你一樣,是這么愛上這首歌的?!?/br>“哎,那你說,是不是喜歡這首歌的人都跟我一樣的身材?”“……”“哈,哈,哈,行吧……說了這么多,我們趕緊讓聽眾朋友們也來一起欣賞這首最近火的不得了的歌唄!”“好,一起來聽,紅發(fā)安妮,……”葛喬這一瞇,就徹底睡了過去。車內(nèi)只留下收音機里窸窸窣窣的音樂聲,和引擎的轟隆悶響。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朱贊的車停在了商場門口。葛喬迷迷瞪瞪地站在原地抬頭看那棟藍色的建筑物上面的黃色大字,懶散的聲音里還帶著一點鼻音:“沒想到,我活著活著竟然還能來這種地方……”沈鄃站在他身后不遠處,聽到這話,頗為無奈:“你也該學(xué)著怎么過日子了?!?/br>葛喬轉(zhuǎn)過頭,理直氣壯:“誰說我不會過?你問問我屋里的‘rou刺兒’,被我照顧的有多好!”“rou刺兒”是葛喬臥室里養(yǎng)的一盆仙人掌,因為屬于多rou植物,而且渾身是刺,外加這個住在平京的南方人對兒化音的執(zhí)念,所以得了這個名字。沈鄃張了張嘴,欲言又止,最后還是什么都沒說,只是嘆了口氣。*“家居”對于葛喬而言一直是個遙遠且陌生的詞,因為從沒有想過會與這個詞有所交集,所以越發(fā)對周遭的事物感到新奇。沈鄃就跟在他的后面,像是帶孩子似的把他隨手丟下的沙發(fā)抱枕重新歸位放好,毫無怨言。胡智南和朱贊也不知道跑到哪個區(qū)撒歡去了,已經(jīng)不見蹤影。就在葛喬正指著一盞造型浮夸、價格昂貴的落地?zé)?,努力說服沈鄃買下來擺在客廳充當(dāng)辟邪圣物鎮(zhèn)宅法寶的時候,朱贊從前面露出一個腦袋尖,壓低聲音喊葛喬:“大喬哥,快看,我遇到了誰!”他拽著一個人的胳膊往這邊走,葛喬定睛一瞧,這不鐘名粲嗎。他驚訝了,愣愣地看著那張臉,劈頭蓋臉就直接問:“你來這個地方干啥?”鐘名粲笑嘻嘻的,也不慌張,回答他:“給新辦公室添個沙發(fā),然后買點家里用的東西?!?/br>葛喬不覺感嘆道:“真巧,這平京市這么大,咱們都偶遇多少次了啊,得是多少萬分之一的緣分啊?!?/br>朱贊站在一邊聽他們寒暄,忽然插話進來:“欸,昨晚我好像……”還沒說完,就被鐘名粲堵住了嘴。鐘名粲迅速截斷他的后半句,強行補了句廢話:“你們怎么一塊來了?”一看就是在轉(zhuǎn)移話題。其實還真不是偶遇。昨晚,朱贊因為薛濤鬧出來的那些不愉快,跟鐘名粲吐槽了很久。這件事情他不好找別人說,畢竟其中的是非曲折也不是那么明白。他實在是憋屈得慌,給了他這個春節(jié)的空檔期就相當(dāng)于告訴他說“你就是個充數(shù)的”,這本來就挺傷自尊,可礙于新人導(dǎo)演的身份他也只好敲碎牙往肚子里咽,但是這一會兒嘉賓耍大牌,一會兒導(dǎo)演助理不靠譜,一會兒又新人要退賽,節(jié)目還沒播就搞出了一堆破事來,他很煩,所以最后就只能去找一個間接受害者——節(jié)目嘉賓兼好哥們兒鐘名粲傾訴。傾訴到晚上十點多,心結(jié)終于紓解了一點,他想起來第二天還有行程,順口就跟那邊的鐘名粲提了一嘴:明天我們陪大喬哥去逛逛那間新開的宜家,他元旦要加班心情不好,明兒一早就得出發(fā),我還得給他們開車,先睡了,下回聊。鐘名粲應(yīng)了句“再見”,眼珠子一轉(zhuǎn),新開的宜家就只有府前街那一間,既然朱贊都這么誠心誠意的說漏嘴了,那他不去湊這個場子多對不起人家啊。所以他一早就來了,徘徊在入口十米內(nèi),伺機而動。但為了讓葛喬繼續(xù)相信那幾萬分之一的緣分,他選擇不說,繼續(xù)假裝這真的只是巧合。他笑得很是明媚:“既然遇見了,就一起逛吧?!?/br>朱贊傻笑,葛喬點點頭,沈鄃偷偷地長舒一口氣,總算是可以放過他了,他終于有時間去找胡智南玩了。“你要買什么?我?guī)湍阋黄鹂窗??!备饐毯退⒓缱?,他也沒什么需要買的東西,今天出門純粹是為了散心,看鐘名粲像是真的要買東西的樣子,就想著干脆幫他挑挑貨好了。鐘名粲念著已經(jīng)打好的腹稿:“一個沙發(fā),一個置物架,還有一些雜物,碰到合適的就買?!?/br>葛喬不安地左右看看,他現(xiàn)在有點掉向,走神走的厲害,也不忘嘴里嘀咕:“這么多啊……”鐘名粲眼看著他往死胡同里大步走,趕緊拉住他:“先去看沙發(fā),在那邊?!?/br>逛街對于一個男人而言大概會是無趣的,而逛家居店對于葛喬而言就是世上絕頂無趣的事情。陪鐘名粲逛到沙發(fā)區(qū)的盡頭,起起坐坐無數(shù)次,可也沒聽到鐘名粲說一個“好”字。最后終于受不了了,一屁股坐在近處一張棕紅色雙人沙發(fā)上不起來了,病懨懨地仰面癱坐,閉上眼睛,一看就知道這話說得特別不走心:“就這個了,簡約大氣,舒適環(huán)保,顏色也好看,特別符合你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