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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的新歌,前天剛發(fā)行,名字我不記得了,怎么了?”鐘名粲皺起眉頭:“‘多年過去,我還以為我能成為什么偉大的人’,這兩句,是誰唱的?”“我怎么知道?”葛喬又仔細分辨了一會兒,可是商場的喇叭讓聲音變得失真,實在是聽不出來,他搖搖頭,“我不知道。”鐘名粲又不說話了,他沉吟片刻,一直等到這首歌結(jié)束,喇叭又響起紅發(fā)安妮與關(guān)澤的前奏,估計是商場的人懶得整理自己的歌單,干脆直接順著音樂排行榜來了。從剛剛那股新鮮的沖擊中回味過來,再抬起頭時,他的眼里還放著光,情緒有些激動,像是著了魔,他說:“我一定要找到這個人!”直到走出商場,他們還是沒能找出這個聲音是誰的,鐘名粲坐在副駕駛上戴著耳機聽了一遍又一遍,降噪耳機隔絕了汽車的引擎聲,音質(zhì)也要比剛剛的商場喇叭好得多,他反復(fù)聽著那一句歌詞,心中熱流一陣一陣的上涌,簡直就要按捺不住了,他迫切想要快些找到這個聲音的主人。往常寫好的那些曲子,都是同時發(fā)郵件給無數(shù)家公司,廣撒網(wǎng),然后便只能靜靜等待著或許可以被某位音樂人選中,隨遇而安,誰唱都行,不需要抱什么期待。但這回,他終于遇到了為自己的新作品量身定制的聲音。誰都知道,只要世界尚未毀滅,音樂制作人就不會缺乏創(chuàng)作素材,可是這世間仍有那么多默默無聞的人,他們?nèi)找古c音樂為伴,癡心不改,他們在等待著一股直覺。聽懂一種聲音,抑或捕捉腦中一閃而過的靈感,擁有這其中任何一樣條件都能讓他們盡收名利。而當這二者同時發(fā)生的時候,便象征著一場奇跡的誕生。“路西法就四個人,找起來不算難,”前方遇到紅燈,葛喬停下來等,拉住手剎,“這是他們的后續(xù)曲,沒有MV,估計也找不到現(xiàn)場舞臺……要么你試著找找他們的經(jīng)紀人?”“行,我明天就去?!辩娒愚D(zhuǎn)過頭面朝葛喬,車流過往,尾燈連作一片,點亮了街道,也點亮了鐘名粲的半邊臉。他的目光如炬如焰,穿破了那沉重陰郁的夜幕。“我有預(yù)感,這首歌絕對會成為一首難以超越、萬眾矚目的絕世神作!”第七十三章鐘名粲說到做到。第二天一大早,來到辦公室,立刻叫上周一航開始到處打電話聯(lián)系路西法的經(jīng)紀人。但他們都沒有這類找人經(jīng)驗,非常不得章法,做了一上午無用功,直到中午吃完飯,在走廊里遇見江泛,這位在Hertz工作了六年有余的“老人”見多識廣,掏出手機給他們看照片,里面是一張像素有點模糊的名片。“這是千里娛樂的老板煬里的名片?!?/br>周一航笑得喜氣洋洋,一上午時間沒白浪費,雖然沒能聯(lián)系上路西法的經(jīng)紀人,但是竟然直接拿到了老板的電話。鐘名粲撥通了電話。那頭是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喂?哪位?”鐘名粲知道不能耽誤人家老板的時間,趕緊道明來意:“我是Hertz公司的音樂制作部總監(jiān)鐘名粲,偶然聽到貴公司藝人路西法的歌,對其中的一個成員非常感興趣,想請問能否見一面……”“哪個成員?”煬里問。鐘名粲也不知道是哪個成員,但既然老板這樣發(fā)問,他總得回答才行:“路西法的成員們聲音各有特色,如果不失禮的話,請問可否都見一面呢?我想當面再確認一遍……”“是要合作嗎?”煬里又問。這樣簡潔的問句讓鐘名粲有些心慌,畢竟他工作不久,甚至進公司的時間比周一航還短,面對煬里透過聽筒散發(fā)出的隱隱威壓,他有些結(jié)巴了:“是……是的。”“只和一個成員?”煬里的每個問題都一針見血。“對,因為這是一首solo曲,偏抒情,很要求聲音的前后完整度,所以只能和一個人合作……”他摸不準煬里的想法,只好盡可能解釋詳細些。“好,我知道了。”煬里的嗓音里并沒有透露多少態(tài)度,他說,“我給你留個路西法經(jīng)紀人的電話,你去聯(lián)系他吧,我還有事,先掛了,抱歉?!眲傉f完,鐘名粲耳邊便只留下了忙音。他的一句“謝謝”還沒來得及從嗓子眼滑到嘴邊。煬里倒是信守承諾,沒過幾分鐘,他就收到了短信,上面只有一串數(shù)字和一個“劉”字。鐘名粲用力握著手機,指尖微微發(fā)白,他深吸一口氣,又撥通了這串數(shù)字。這位姓劉的經(jīng)紀人比煬里要客氣的多,聽到鐘名粲是來主動給路西法送歌的,聲音瞬間變得狗腿起來。“哎喲喲,您的作品現(xiàn)在可是千金難求啊,這是路西法的榮幸!”鐘名粲說:“那咱們可不可以約一個時間見面?”“現(xiàn)場挑選最適合的聲音,對不對?”那頭姓劉的經(jīng)紀人有點亢奮,他擅自曲解了鐘名粲的意思,把鐘名粲的來意看作是一場對路西法四個成員的考核,誰都有機會,誰贏了誰上,“沒問題!明天,就明天吧!時間您定,地點咱們就定在千里娛樂地下練習室如何?我讓他們四個人好好準備!”劉經(jīng)紀人的嗓音歡脫又高亢,令人放松警惕,鐘名粲被這友好的態(tài)度感染,捋順了因緊張而扭作一團的神經(jīng),也不由得嘴角彎起,“那就謝謝了,明天見?!?/br>定下時間地點,他便掛了電話,一直靜靜候在一旁待命的周一航湊了上來:“師父,您要找的人到底是多優(yōu)秀啊,能勞駕您花這么多時間找他?”“很優(yōu)秀,”鐘名粲堅定地說,“特別完美,非他不可的那種!”周一航撓了撓頭,感覺還是沒能得到一個具體又合理的解釋,他說:“按理說吧,師父您現(xiàn)在的影響力,應(yīng)該是那些歌星追著您屁股后面求您作曲,可是您這樣上趕著求別人,看得我都心疼……”周一航拍馬屁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鐘名粲沒太在意,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關(guān)心自己的“影響力”了,自從退賽之后和葛喬約定不看微博不上網(wǎng),他基本上就同外界斷了聯(lián)系,沒有網(wǎng)絡(luò)里的聲音紛擾,現(xiàn)實生活中一片祥和美好。“是嗎?我有這么厲害?”他笑著問周一航。“那當然了!”周一航一挺背,比出一個大拇指,“您現(xiàn)在可是風云人物!網(wǎng)上可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