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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輿論監(jiān)督的典范案例,過火了就成了大笑話,到時候網(wǎng)民們會更加鄙視娛樂業(yè),鄙視崇拜娛樂業(yè)的人。”“可是我大學(xué)里的時候,老師告訴我們說輿論絕不能干預(yù)司法,人們應(yīng)該保留有限的話語權(quán)。”葛喬同意大學(xué)老師的看法,點點頭:“輿論當(dāng)然不能影響司法判決,不然豈不是亂了套?但是司法者也是人,他們也可能會遺漏某些證據(jù)和線索。輿論,可以彌補因一時疏忽而錯過的細(xì)節(jié),就和人民陪審員一個道理,也算是為司法多上了一層保險鎖吧。”“輿論能有這么大權(quán)力?”有人瞠目驚呼。葛喬也同樣瞪圓眼,望向聲音的方向:“那可不!所以你們其實都是一群指揮作戰(zhàn)的軍官,肩負(fù)的可是重責(zé),你們的一個行為,可能就會撥動輿論的某一環(huán),改變一群兵的命運!”葛喬佯作莊重,他也就只是一時興起,嚇唬嚇唬這群新兵蛋子,但幾束明晃晃的精光突然射過來,閃得他不由一怔。這群天真的孩子信以為真了。他倉促笑一聲,匆忙改了口:“但是輿論場也不全是戰(zhàn)場,劍拔弩張總有傷到自己人的時候,你們大可不必把我剛剛的話當(dāng)真,怎么快活怎么來,怎么開心怎么來。”頓一下,語氣放柔,也更加真摯了,“你們自己的感覺才是最重要的。媒體業(yè)的工作其實沒那么輕松吧,枯燥又精細(xì),一個稿子改十回都是常事,一遍遍校正一遍遍審核,最后還可能投出去了沒人看,毫無水花?!钡脒@行的人大多就是喜歡上了做這種苦差事的感覺,喜歡置身于輿論的磁場中,浸了苦連水,卻甘之如飴。這是赤誠,是理想,是新時代的信仰?!霸谀銈兠媲?,多得是吸睛的機會,這里是Hertz,最不缺的就是業(yè)界影響力,但良心和底線不可違。違了良心,這工作也就沒什么意思了。”葛喬告訴他們:“懸壺濟世不是你們的任務(wù),用筆桿子救國也不是你們能做到的事,從前棄醫(yī)從文者多,如今棄文從娛者也多,娛能用來做什么呢?只是用來取悅或迷惑大眾嗎?這才是你們這代人要解決的課題。”這段聽起來有些沉重的話讓這群孩子陷入了沉默,分不清是困惑迷惘還是在沉心靜思。無論聽懂與否,至少能給面前這十幾個孩子的心里留下了一點警示吧。葛喬這樣想。這個社會確實不需要有第二個葛喬,他不過是一個投機取巧的幸運兒,需要的是成千上萬顆為娛樂業(yè)正名的赤誠之心。如果面前這十幾個孩子之中出了這樣一顆心,才是真的榮幸。但誰知還沒等教育氣息散去,話題就立刻被這群閑不住的熊孩子掰扯遠(yuǎn)了。先是鄭西西打頭陣:“大喬哥,您有沒有女朋友?”還是討論這種私生活更有趣。可問題來得太突然,葛喬沒反應(yīng)過來,“啊”了一聲。“您有女朋友了?!”小女生心思多,最愛擅自解讀別人的意思,聽葛喬發(fā)出一聲不明意味的單音,立刻就吼出來了。“沒有沒有。”葛喬頭手并用,搖得像個撥浪鼓。“那您打算什么時候交女朋友???”葛喬打著哈哈:“唔,還沒這想法。”“因為眼光高嗎?”鄭西西問完,又兀自合理化了,“也難怪,哪個女人會愿意男朋友比自己還好看啊……”“那您缺不缺一個男朋友?”再是付成斷后,笑嘻嘻地,把這個葛喬想要含糊過去的問題給堵死了后路。葛喬堂皇,又“啊”了一聲,但緊接著又補了一句:“不缺?!?/br>一群小女生忽然咯咯笑出聲,調(diào)侃他:“一般不都該奇怪‘男朋友’這個詞嗎?怎么到了大喬哥這里就是這么認(rèn)真的一聲‘不缺’呀?”單打獨斗,這群孩子在葛喬面前絕對一個字都不敢多說,但現(xiàn)在十幾個人懟他一個,膽子全肥了起來。這群小孩笑得沒個正形,東倒西歪,情緒一被帶起來,就都跟喝高了似的。葛喬忽然覺得心里不服氣。他也知道自己這么想就是耍孩子脾氣,可就是擋不住內(nèi)心啾啾冒頭的小火苗越燃越亮,燒斷了他繃在心頭的一根弦,讓他忽然就失了往日的怯懦。“對呀,就是不缺,”他隨意地沖電梯方向抬抬下巴,努一努嘴,“喏,七樓那位鐘總,就是我男朋友?!?/br>一瞬間的死寂,接著是更狂熱的瘋笑。一個女生尖著嗓子喊:“哇!我的正主發(fā)糖啦!喬粲isreal!”另一個女生故作夸張地捂住嘴瞪圓眼睛,倒吸一口氣,用力過猛嗆到了自己,一陣猛咳后沒繃住表情,又笑出了眼淚。付成擺出一副苦瓜臉,模仿起深閨怨婦:“看來我們是都沒機會了……”鄭西西起立緩緩鼓掌,口中嘖嘖不已,她說:“大喬哥,好眼光呀好眼光!”葛喬輕哼一聲,跟著他們一起嘻嘻哈哈,還特意強調(diào)了兩遍“真的”、“沒騙人”??上У氖?,他越真誠,那群孩子笑得越猛。*“你就這么‘出柜’了?還挺輕松?!辩娒有χ鴵芾饐碳?xì)軟潮濕的發(fā)絲。吹風(fēng)機在他的手里嗡嗡狂叫,蓋住了葛喬的聲音。熱風(fēng)將他的頭發(fā)吹得亂七八糟,鐘名粲又會用手指輕輕捋順,再探手撥開擋在葛喬眼前的碎發(fā)。長期摸琴的手指難免會生硬繭,可是鐘名粲的手指的觸感卻很舒服,偶爾碰到額角或耳朵時蹭一下就滑過去了,像條柔軟的小魚。葛喬瞇著眼,等著鐘名粲幫他把頭發(fā)吹干。吹風(fēng)機的嗡鳴聲停止,鐘名粲一邊收拾著插頭線一邊問他:“你剛剛說什么了?吹風(fēng)機太吵我沒聽清?!?/br>“我說,他們沒人信。”葛喬重復(fù)了一遍剛剛自己說的話,“他們不信你是我男朋友?!?/br>鐘名粲騰出手,揉一把他已經(jīng)干燥的頭發(fā),說:“管他們信不信,反正我就是你男朋友?!?/br>剛洗過的頭發(fā)沒有型,軟軟地塌下來,讓葛喬看上去分外乖巧,他點點頭,“嗯”了一聲。鐘名粲對他發(fā)質(zhì)的觸感愛不釋手,接連又揉了好幾回,直到葛喬受不了了想躲開,他才停下來,想到了件事:“后天就是董姐婚禮,你準(zhǔn)備穿什么去?”“西服唄,”葛喬沒仔細(xì)考慮過這個問題,“衣柜里有一堆,挑一套穿吧。”“這么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