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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過氣女星東山再起,也可以隨手點一個偶像成員單獨合作。他讓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輸給孔慶山那個人,就算是死了都走不出他的陰影。他不過是只用一首永遠發(fā)不出去的半成品,不需要任何其他動作和言語,便輕輕松松地羞辱了自己,讓他抬不起頭來。“曲英,來,抬起頭,”他的聲音仿佛從很遠的地方緩緩飄來,“要拍照了?!睖厝嶂翗O。“笑一笑吧,你的粉絲,你的隊友,那么多人看著你呢?!?/br>他是一個魔鬼。*十樓。葛喬收拾好原本就沒放什么東西的辦公桌,又難得起閑心給辦公室里的綠植都澆上水,和小圓確認兩遍該交接的工作都是否交代清楚,正準備找鄭西西再囑咐幾句,突然想起來今天她帶著三組跑片場探班去了,便只好作罷。袁小圓出了門,辦公室里便又落下他一個人,出奇的安靜。葛喬深呼吸一下,吸進一大口辦公室在長久閉塞狀態(tài)下特有的污濁空氣。他的兩個月假期終于可以開始了。一只手抱著塞滿文件的公文包,一只手拎著死沉的筆記本電腦,電梯門打開的時候,他抬眼正好對上煬里的視線。葛喬一愣。眼前這個人確實有點不敢認,面色發(fā)灰,兩頰垮得厲害,就連那個萬年油膩的啤酒肚都消下去了不少,整個人干巴巴的,了無生趣。煬里的左邊站著一位西裝革履手提檔案袋的律師,右邊站著一位穿著一整套深藍色制服的警察,他們就像是煬里的左右護法。葛喬猶豫了一瞬,還是決定乘這班電梯下樓。但他也沒打算說話,倒是煬里忍受不了這短暫的無言修行,主動開了口:“明天起,千里就正式歸你們公司了?!鄙ぷ右彩歉砂桶偷模曇裟サ冒l(fā)啞。不好意思,今天起老子就回家歇著了。葛喬心想著,訥訥道:“嗯,我知道?!?/br>“今天有十七名藝人簽到了Hertz名下,七位練習(xí)生留在公司繼續(xù)練習(xí),等著月末評價結(jié)束再看要不要簽約,三位已經(jīng)解約回家,一位去了別的公司?!闭l知虎落平陽的煬里還是一如既往不看葛喬眼色,兀自繼續(xù)道。“哦?!背艘粋€冷淡的單音,葛喬也回答不出什么了。煬里忽然轉(zhuǎn)身正對著葛喬,他兩手/交握于身前,站姿筆直端正,這已經(jīng)是他這個身份這個歲數(shù)能對葛喬這個地位這個年紀所能做出的最大的屈服。他發(fā)不出多洪亮的聲音了,只好讓語氣盡量鄭重:“以后大家就是同事了,還請葛總多多照顧這群孩子?!?/br>葛喬張了張嘴,想解釋一下接下來的兩個月自己都不在,他求錯了人。但最后他什么都沒說出口,回以一個輕輕的“嗯”。“那就謝謝了?!睙镎f。電梯到達一樓,門一打開,那位警察迅速摁住開門按鈕,抬手示意讓葛喬先走。這時,身后煬里似乎輕笑了一聲,葛喬還有點想回頭看看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但還是忍住了。不過他很快就知道了這并不是自己的錯覺。煬里的聲音干涸無力,卻字字清晰:“葛總啊,我一直以為你給我送來的是福娃,沒想到啊沒想到,原來是尊大瘟神。”葛喬頓住腳步。他轉(zhuǎn)過身,將手里的東西輕輕放在地上,同樣挺直背端正站姿,兩手/交握于身前,和他一樣鄭重,卻比他的聲音更洪亮:“慶山是個好孩子,請您節(jié)哀?!?/br>*合照結(jié)束后,又被劉經(jīng)紀人纏著說了好一會兒閑話,鐘名粲全程微笑作陪,沒催沒拒沒黑臉,最后劉經(jīng)紀人口中“簡單的問候”足足浪費了他兩個小時,導(dǎo)致原定的工作任務(wù)拖后了好長時間才完成。當(dāng)他回到家時,葛喬已經(jīng)洗好澡躺沙發(fā)上看起電視來了。桌上擺著一個白盤子,里頭撒著小山堆似的大小不一的水果塊,倒是懂得色彩搭配,一圈紅色一圈白色再繞一圈綠色。“火龍果,蘋果,獼猴桃!”葛喬見到鐘名粲進門,嘴里還嚼著一塊蘋果,揚起手里的小叉子便跟他依次介紹,“都我切的?!?/br>鐘名粲探身過去,葛喬立即叉起一小塊紅色,放進他嘴里:“我都嘗了,中間的火龍果最甜。”這個季節(jié)的火龍果剛剛好?!敖裉爝@么高興?”鐘名粲拄著沙發(fā)背,一手撫摩著葛喬的臉頰,那里被水果塊頂起了一個小硬包,卻依舊有著軟乎乎的手感。葛喬又給自己叉起一塊水果,嘴里被塞滿了,只好含糊著說:“快樂的假期即將開始,葛喬時代開啟新紀元,當(dāng)然高興?!?/br>聞言,鐘名粲嘆口氣,俯下/身,將臉頰貼近葛喬的額角,蹭了蹭:“你要是真的不打算在Hertz工作了,我也不想留那里了,跟你一起走?!?/br>說得輕巧。葛喬揉一揉他的頭發(fā),他如今已經(jīng)知道了鐘名粲跟馬老板簽的那份“奴隸合同”,現(xiàn)在聽他這么說,又忍不住替他后悔起來。葛喬溫柔地責(zé)備著:“傻孩子啊,你說你是不是傻?”“不傻?!辩娒庸虉?zhí)反駁。倘若讓他再回去過去那個時間,他可能還是會選擇這個交易,他實在是想不出比“空降”更有效的方式吸引工作狂葛喬的注意力。才華本來就是用來揮霍,他這是物盡其用了。可葛喬還是不依不饒地教訓(xùn)著這個一根筋的男朋友:“當(dāng)時有我,也有姚荈,你問了我的意見,又跟她見了兩次面,那么多選擇,最后你竟然還是擅自做主把自己給賣了……”鐘名粲稍稍挪開了腦袋,垂目盯著眼前正專注地為男友感到痛惜的葛喬,問:“那你說,你會跟公司里的藝人談戀愛嗎?”葛喬搖頭:“不可能?!?/br>“那你會跟公司里新進門的小職員談戀愛嗎?”“嘶——”自我反思一下,“不會……”他對自己的清高心氣兒還是有著清醒的認知的。“那你會跟一個無業(yè)游民談戀愛嗎?”葛喬知道自己被他繞溝里去了,選擇緘口不語并且往自己嘴里多塞了兩塊獼猴桃,被酸得打了個哆嗦。就算他拒絕繼續(xù)回答,鐘名粲的三個問題也還是都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很是滿足地笑了:“你看,我是不是從那時候就特別了解你了!”葛喬竟然被說得理虧了,嘴炮贏不過他,只好開始耍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