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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坷族避世不出很長一段時間,他們法力受之于神樹,神樹一日不倒,他們的力量就一日不竭,這種有神性的力量向來是妖魔所懼怕的。“有道理,也就是說我們之中只有大黑能傷著那玩意……那要我來干嘛啊?”云崇裕:“……”小黑:“……”的確你這家伙一點用都沒有,只要不拖后腿就萬事大吉了。云崇裕輕咳一聲:“我需要幫我遮住它的耳目,打蛇要打七寸處,我想它會干擾我?!?/br>秦瑯睿眼睛一亮,云崇裕接著道:“我沒辦法控制好力量,恐怕凈化還需要交給你。”小黑心想這云崇裕是真的太給他面子了,換個人或許就讓秦瑯睿站一邊不要干擾他。方才云崇裕的劍在同山神使者交戰(zhàn)時破壞了,他重新鍛造一把刀,以便不時之需。他一個少年想要戰(zhàn)勝山神使者還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就算打不贏也好,山神嘴下的亡魂是他總比是秦瑯睿和小黑來的好。“不管發(fā)生什么,你保護好瑯睿?!痹瞥缭C『诘念^,讓他護在秦瑯睿的旁邊。“你也保護好自己。”小黑狗提醒他。云崇裕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站起身望著遠處,他不經(jīng)常再他人面前展露笑容,但是笑起來卻有一絲溫柔的味道。或許這就是長坷族血脈里那股最接近神的性子,他們敬仰天地,善對萬物,難怪可以流傳千古后世。妖氣從森林的一角蔓延開來,山神使者或許就在這附近,找到他們也是一時半會的事情,秦瑯睿很清楚既然是山神使者,它會比起他們更加熟知這附近的環(huán)境。“大黑,它要來了?!鼻噩橆I钗豢跉猓催^一次巨蛇后他心里已經(jīng)有了點印象,雖然還是有些瑟瑟發(fā)抖,但是他已經(jīng)能夠做出一些保護措施了。云崇裕護在他身前:“現(xiàn)在不要離我太遠了?!?/br>微風(fēng)吹拂,樹葉沙沙作響,一聲小小的蛇吐著信子的聲音傳入耳中,感覺到腳下地面微微顫動,秦瑯睿立馬展開結(jié)界,形成一個包圍圈。巨蛇就這樣一口咬了上來,毒液澆灌在結(jié)界之上,十分惡心。云崇裕和秦瑯睿交換了個眼神,秦瑯睿在他的肩上輕輕一拍,云崇裕便消失在了他的眼前,緊接著秦瑯睿一手撐著結(jié)界,一手握成小拳,小聲念叨:“風(fēng)卷塵起?!?/br>地面的黃沙被風(fēng)卷起,繚繞在結(jié)界周圍,剛好可以掩蓋住巨蛇的耳目。云崇裕自空中落下,紅色法印套在手上和刀上,帶著凌厲的目光向巨蛇的眼睛劈去。他就像是鎖定了獵物的鷹,一刀下去,暖暖的液體濺在了他的臉上和衣服上。秦瑯睿也看見了濺在結(jié)界上的血液,知道他的搭檔已經(jīng)得手,小黑狗化為鎖鏈緊緊把巨蛇束縛在地上。巨蛇擺動蛇尾向云崇裕襲去,而這一次它打中的卻只是一個幻像,真正的云崇裕拽著秦瑯睿跑到了它的身邊,想要借此爬上蛇身。山神使者自然不會給他們這個機會,妖蛇吐信,帶著劇毒的氣息噴出,繚繞著小小的林子,生物扛不住這種強力的毒性,周邊的樹木紛紛枯萎死去。“是毒霧,屏住呼吸!”云崇裕喝到。秦瑯睿捂住自己的口鼻,他的身體被毒霧侵蝕,有些地方已經(jīng)開始冒出血疙瘩,小黑狗不知從哪冒了出來,黑色的身影包裹住他們二人,暫時抵御了巨蛇的毒霧。食夢鬼的法力在大妖怪里也算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強,他們以人的精神意志為食糧,在秦瑯睿夜里睡著的時候小黑狗會吸食他的夢,量少不至于傷到他,如今終于有了可用之地。巨蛇沒了眼睛只能靠氣息感知他們的存在,秦瑯睿和云崇裕一個念咒驅(qū)散毒霧,一個斂去氣息試圖再次爬上蛇身。秦瑯睿只覺得自己手上那幾個血疙瘩真癢啊,還在專心致志念咒驅(qū)霧時,一股熱氣撲面而來,還帶著點水汽。啥東西?秦瑯睿緩緩睜開眼,入眼的時一片猩紅和掛了粘液的獠牙。這絕對是他這輩子離妖這么近的一次,什么見鬼慫什么廢物除妖師在他腦子里已經(jīng)完全摒棄了,人快要死的時候求生欲近乎主宰了一切,做出反應(yīng)也是前所未有的快。秦瑯睿抬手就是個大火球,直接丟在巨蛇嘴里,一次沒效果他就試多了幾次,一股焦味傳來。秦瑯睿面無表情,把整個蛇頭都給凍上了,望著反著光的冰面,他終于想起來這玩意是個大妖怪。云崇裕有了他這一輔助如魚得水,卯足了勁往蛇的七寸處一砍,巨蛇掙扎著,他的刀卻因此越陷越深。這山神使者大抵掙扎了一會,冰面快要融化時,它的尾巴無力垂在地上。就這樣保持著頭被冰凍在半空的姿勢,山神使者被他們消滅了。秦瑯睿展開三層法印籠罩著整個山神使者,紅藍交錯旋轉(zhuǎn)吸收著巨蛇的法力,它的尸身變得透明,光粒自下而上漂浮而起。待凈化完成,云崇裕從巨蛇身上跳下,方才他就瞄到秦瑯睿手上的血疙瘩,心里還是有些擔(dān)心,急急忙忙跑到秦瑯睿身邊。秦瑯睿本來見著他過來還挺開心的,正想歡呼我們居然解決了大妖怪,深吸一口氣,云崇裕身上一股血腥味涌入鼻腔,一股子嘔吐感襲上腦子。“大黑……別過來……”云崇裕沒明白他的意思,走到他身邊時,秦瑯睿攀著他,小臉漲得發(fā)青。“嘔……”于是云崇裕被他吐了一身,他確定了這家伙應(yīng)該是沒什么問題,只好就著這一身糟糕的東西把虛脫的秦瑯睿拎起來,卷在懷里趕緊回師門去。任老頭見著他們一身血回來,心頭一涼,心道不會是秦瑯睿那孩子出了什么事罷,迎上去一看,秦瑯睿臉色蒼白倚在云崇裕肩上,手里抓著個內(nèi)丹。他的臉倒是干干凈凈的,倒是這云崇裕像是自血海里走出來的修羅,瞅著怪可怕的。“你們早晨不是去逮水鬼,怎么落得如此狼狽?”任老頭接過秦瑯睿,將他摁在木椅子上。“遇見了山神使者,差點就沒辦法活著回來了?!鼻噩橆?nèi)丹遞給任老頭,是個行家一眼就能看出來這小小的內(nèi)丹里蘊含著多大的法力,也真是難為兩個孩子斬殺這樣一只大妖怪,沒出大事已經(jīng)是萬幸。任老頭接過內(nèi)丹掐了一把他的臉蛋:“下次再遇見這種東西不要硬抗,走為上策?!?/br>但是這玩意也躲不過,更何況逃出生天。這話秦瑯睿自然是不敢說出來的,只當(dāng)是聽得老人家的教誨,一只耳進一只耳出。“你倆先去沐浴,換一套衣服,一會等你師兄們回來吃個飯,我就該上山去了?!?/br>他倆應(yīng)允了,轉(zhuǎn)身回房去把這一身臟兮兮的行頭給換下來,待他倆洗的干干凈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