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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你要去送?”“送是自然要送,不過送的不是他們。”秦瑯睿泰然處之,取過桌上的發(fā)帶將一頭散發(fā)系起:“既然去了,我期許你能達到幻帝?!?/br>云崇裕愣住,遲疑地抬起頭:“你……”秦瑯睿笑道:“去罷,只是記得傳信回來,報個平安好讓我安心。”“……謝謝。”云崇裕并不是喜形于色的人,聽了秦瑯睿這番話,他竟是找不出半句好話講給秦瑯睿聽。秦瑯睿扇了他一下:“別跟我談恩情,我們兩個唯獨不用談道謝?!?/br>都這么多年了,表現(xiàn)得像個過客一般,真是讓人無話可說。“不過其實除了道謝,我還有話想對你說。”云崇裕正視他,秦瑯睿比他矮了一個頭,想要看著他還不得不俯□□來。秦瑯睿頷首,他樣子生的好看,抬頭那一瞬眼里仿佛帶著一絲光芒,就像是那九天星空,云崇裕竟是一時被他這副樣子攝了心神。“說什么?”秦瑯睿問。云崇裕揚起嘴角:“也罷,兩年后我若能從百宴臺殺出生天,我再告訴你。”他這副故作玄虛的樣子惹的秦瑯睿忍俊不禁,他這臨門一改,真是改的猝不及防。秦瑯睿沖他張開雙手,示意他走過來。云崇??拷怂恍凰h(huán)起手臂緊緊抱住。“瑯睿?”云崇裕被他這么一親近,也不知自己是應(yīng)該禮尚往來抱回去,還是就這樣干脆站在這一動不動。秦瑯睿靠在他胸前,閉上雙眼笑著:“愿天地神靈保佑,一路順風(fēng)。”云崇裕斟酌再三,抬起手拍了拍他的后背,仿佛這樣一拍能夠消除秦瑯睿心中的疑慮與不安。休息了一日,秦瑯睿的身子也算是恢復(fù)了,排開隱隱約約的疲累感,他終于可以開始擺弄他那些上古術(shù)式了。云崇裕反倒是有些不自在,一晚上不知道在倒騰什么,時不時還在秦瑯睿房前流連不去,好不容易回去躺著了,過了一會又跑出來抓著小黑狗的爪子和耳朵玩。等著秦瑯睿睡醒了準(zhǔn)備出去送行,只見云崇裕有些萎靡地守在他房前,就像是他師父多日未休息下山來逮他那副樣子。“怎么了,該不會一夜沒睡吧?”秦瑯睿干笑著戳戳他的胳膊。云崇裕搖搖頭,自懷中掏出一本有些破舊的小本遞給他:“我想了一晚上,多少還是有些放不下你?!?/br>秦瑯睿皺起眉頭接過那小冊子,隨意一翻,發(fā)現(xiàn)這小冊子一筆一畫都出自云崇裕之手,他鐵定是下了一番功夫,才做的如此細致。里面記著的都是他這些年遇過的妖與霽山的地勢與設(shè)陣點,看樣子他從還沒遇見秦瑯睿就開始記錄這些東西了。他撫著殘舊的內(nèi)頁,心里暖暖的,卻又有些不甘心。云崇裕這些年來進步神速,也不是沒有緣由的,他不是天才,是實打?qū)嵕毘鰜淼摹?/br>“下次下山除妖之前多看看總是有用的。”云崇裕啞聲到。秦瑯睿揚起嘴角:“我會好好照顧自己?!?/br>兩人相視而笑,多年來的默契只需一眼便能明白對方心中所想,倒是這一眼讓兩人都慫了慫肩,松了一口氣。“保重,我走了?!痹瞥缭>拖裢R粯尤嗔巳嗨念^發(fā),拎上門邊倚著的劍往外走。他這一走,秦瑯睿房間那扇小小的門輕輕扣上,就連那難得射進來的陽光也沒了蹤影。秦瑯睿一人站在陰影之中,緊緊攥著那本小冊子。秦瑯睿捧著那本小冊子,靜靜合上雙眼,心累竟是生出一絲不舍之情。“你真不準(zhǔn)備去送?”小黑狗見他這副模樣,自影子中鉆出,繞在他身邊打轉(zhuǎn)。“有何好送?反正都會回來,去了只會給我平添煩惱罷了?!?/br>若是去了,這份不舍只會讓他忍不住攔下他們。“……既然你如此想,那就算了?!毙『诠纺钏遣辉溉ィ匀徊粫銖?。“但是送行總不只這一種法子不是?”秦瑯睿邁開步子,打開那小小的木門,門外太陽東升,陽光明媚,和煦的陽光照在他臉上,竟是有些刺眼。只見他身旁法力如同飛絮飄起,仿佛如一抹淡紅輕紗,卷過他細白的雙臂,一層層化入空中,隨風(fēng)飄散。那一日,霽山滿山紅葉,就如火燒映日,綿延不絕,方圓十里之外都能看見那秋色之海。待多年以后,傳聞中每到秋深,霽山紅葉不絕,而相較于長坷族一片蔥綠,真是別有一番風(fēng)味。云崇裕隨著他們出了結(jié)界,本心存留念,回首觀望,一片赤紅映入眼簾,那樣的美景竟是驚呆了在場的所有人,包括謝寰,也包括跟在他身邊的謝瀟。“不愧是快到大降君之人,此番出手真是讓人嘆為觀止。”謝寰稱贊著,他們果然來霽山早有安排,一出結(jié)界便有百宴門之人候在山門之外,片刻不敢掉以輕心。謝瀟側(cè)目而視之,偏過頭不愿多看一眼,轉(zhuǎn)身就鉆進轎中,不愿見人。“那就如我們所約定,此番你同我前去百宴門,我便派人守在著霽山門前,?,橆o事。”謝寰一張老臉帶著和藹的笑容,他伸手用力拍拍云崇裕的后背,示意這次前來接應(yīng)之人全部留在此處。云崇裕淡然回禮道:“那便多謝寰先生出手相助?!?/br>就算祁回去把這一遭捅給云瀚舟,他們想要動手找秦瑯睿的麻煩也要先看看這第二大門派百宴門的臉色,若是膽敢輕舉妄動,定是要掀起一陣腥風(fēng)血雨。“無妨,只需要你盡心盡力,莫要讓我失望了。”謝寰瞥了他一眼,臨上轎之前像是想起了什么事一般,定定地看著他,也不說話。云崇裕被他看得心煩:“寰先生可還有事?”謝寰提點他:“小心開的漂亮的花,摘了可是有毒的?!?/br>話也說完了,謝寰上轎,云崇裕跟在他身后,選了匹良駒一腳踏上,翻身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坐在馬背上。他此番前去百宴門,就算不用謝寰再三叮囑,他心里有數(shù),只要他敢出面同云瀚舟叫板,不贏得百宴臺之爭是無法活著走回霽山的,哪怕是為了他自己,他也必須以身試險。秦瑯睿促得滿山紅葉遍開,他做之前也沒想之后要如何收拾殘局,待他十二師兄找上門來,秦瑯睿已經(jīng)俯在觀日巖上不省人事,臉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嘴里只有進來的氣,沒有出去的氣了。他是真的忘了自己法力盡失還未養(yǎng)好身子,如此陣勢浩大使用術(shù)式,差點兒把自己一條小命搭進去。聞靖被他這副模樣嚇得丟了三魂六魄,趕緊把兩個小師弟喚上來,一眾人圍著他給他渡力,等著全身火燒般的疼痛退去,秦瑯睿才好受了些。秦瑯??吭谡砩戏墓艜?,若無其事道:“看來我還是擅長弄這些花花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