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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瑯睿揉揉它毛茸茸的頭,一介大魔的面子總不能掉了,該哄哄還是要哄哄。東方旭日初升,云崇??磿r間差不多,幫九代掖好被子,準備離開去巡山。秦瑯睿替他穿好披風,見那沒什么血色的唇,靈機一動雙手繞上云崇裕的脖子把他往下拉,不偏不倚地吻住他。自他們互訴衷腸后,平日相處一如往常,就是秦瑯睿找到了更正大光明膩在云崇裕身上的理由,甚至夜里都要去爬他的床。云崇裕被他天天這么撩簡直快撩出火,有幾次沒把持住,忍不住對他上下其手時———秦瑯睿翻了個身,睡覺,完全沒有顧及一旁滿身燥/熱的云崇裕。能看不能吃,當他是圣人嗎?云崇裕也就只敢在心底叨叨,他一向寵著秦瑯睿,既然他不愿意強迫他也沒用,就是自己受點苦,反正人是他的跑也跑不掉,相信總有一天這家伙會開竅的。這樣想著,云崇裕攬過他的腰加深這個甜蜜的吻,靈活的舌頭撬開秦瑯睿緊閉的牙關,更加往里攻略城池。秦瑯睿這個清純了十八年的除妖師,平時春宮圖沒少看,料想不到實戰(zhàn)絕無書上寫的那般好運用,每次他一主動,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被云崇裕反客為主,實在是氣人。等云崇裕結束這個吻,秦瑯睿已經(jīng)被他弄的渾身發(fā)軟,手腳都勾在云崇裕懷里,小臉捂的通紅,他毫無意識地舔舔唇,水汪汪的眸子上瞟。怎么這家伙還是一副坐懷不亂的樣子?云崇裕被他看得邪火四起,恨不得立刻拉著他去顛/鸞/倒/鳳一番:“走,大早上的巡山跑一圈去?!?/br>秦瑯睿應和:“走走走,跑路去?!?/br>小十六小十七下山時只看見師兄和他們云哥哥在這冰天雪地之中撒歡兒奔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今天巡山的不是我們二人嗎?師兄們在干甚?自云崇?;貋?,秦瑯睿真的是每天都在找借口巡山,他心里哪還有古書典籍,身外之物都不比與心上人共度一刻來得重要,他倆明面上不說,大家心里卻如明鏡,明白的很。小十六搖搖頭,不甘愿拿著掃帚鏟雪:“還好龍陽之風兩百年前廣為接受,不然就師兄和云哥哥這樣子上街絕對會被人胖揍一頓?!?/br>小十七默不作聲,假裝什么也沒看見,一向細心的他留意到樹上積雪不自然抖落,好似整棵樹都在跟著一起顫動。不,動的不僅僅是樹,是這片大地在顫動!“地震了?”小十七疑惑不解。“咋會是地震,地震了我們就不會站在這了……媽呀!小林子!躲開!”小十六瞟到積雪崩塌,往他倆這邊墜下,不加思考拉過小十七,二人雙雙滾進雪地中。意外的是積雪并未傷及他們,有人趕在他們前面先一步擋住了這飛來橫禍。小十六抬眼去瞄,云崇裕的黑袍映入眼簾,他一手展開結界,將那積雪推了回去。“你倆有沒有傷著?”秦瑯睿在他身后,把師弟們扶起來,拍干凈身上的雪。他倆都沒受傷,連忙向云崇裕道謝,救命之恩今后定當報答。云崇裕哪會要他們小孩子報答,假意應付一下就過去了。“師父出關了。”秦瑯睿指著山腰一角,眼中露出鋒芒之光。“師父!”“六年了,如今他實力雄厚,怕是也到了大幻帝資質。”秦瑯睿思索著,示意師弟們同他上山迎接師父去。秦瑯睿還沒走出去,小十六那張臉黑得像只蔫了的茄子,抖著指尖指向秦瑯睿背后,努著嘴暗示他后面有人。秦瑯睿不以為意,還以為是什么大不了的,小孩子就這樣,大驚小怪的。“垣先生。”云崇裕的聲音傳來。秦瑯睿:“?”“不必多禮,你身上帶傷,怎么不去好好歇著?”老者雖年過八旬,卻不見他有多瘦弱,面色黝黑,一頭黑發(fā)并未發(fā)白,亂糟糟地頂在頭上,布衣草鞋,胸襟大敞,手中持著一竹棍,沒有半點老態(tài)龍鐘的模樣。秦瑯睿與他這健碩的身材比起來,相形見絀,一看就不常干活,好吃好喝伺候著長大。“瑯睿,幾年不見長大了?!叭卧壑袧M是贊許,和藹可親地拍拍他的肩。“師父,您去修煉一番真是折煞我也。百宴門那仗勢欺人的,折騰到我們頭上來了。”秦瑯睿拜三拜,雙手背在身后,彬彬有禮。任垣沉聲:“此事我有所耳聞,謝寰這家伙,鬼點子就是多,叫人防不勝防啊?!?/br>秦瑯睿拍拍兩個師弟的屁股,叫他們上去巴結巴結師父。兩個師弟心照不宣,秦瑯睿沒少說任垣為人那是一個嚴苛,早日與師父混熟些也好。“徒兒洛殷,拜見師父。”“弟子符林,初次見面,師父。”任垣笑著扶他們起來:“你們一個天水后人一個皇室宗親,我霽山門面子真是大,還呆的習慣嗎?”“習慣習慣,師兄們對我們可好了!”秦瑯睿暗笑,不愧是他秦瑯睿手把手教出來的,馬屁拍的到位。任垣隨意與他們談談學業(yè)與日常便打發(fā)他們回去,秦瑯睿本想揪著云崇裕跟著一起跑,被任垣一把攔下。“九代被你們藏哪去了?”任垣厲色逼問。二人相望,知道這是瞞不過了,霽山什么地方?一點風聲雨滴任垣都清楚,何況九代一個活生生的人。“師父,隨我來。九代睡了近一月,也不知遇上了什么?!?/br>他們把任垣引到那間破房子里,九代如人偶般睡的安祥,發(fā)梢映著陽光,他就像雪原孕育出造物,冰清玉潔,純凈而又自然。任垣坐在床邊替他把脈,人還活著,就是遲遲醒不過來,像是有一條無形的鎖鏈將他拴住,怎么也掙脫不開。“是神相不愿讓他蘇醒,只是靈獸性情乖張,都是些喜怒無常的主,我怕召喚出來也不一定會有結果?!比卧崎_他的眼皮,那對眼睛就像鳳血玉,清澈透明。云崇裕愁眉不展:“若垣先生出手相助,我可試著同天都談談,八代與我爹私交甚好,天都興許會愿意與我交談?!?/br>“既然如此,那便試試?!?/br>任垣展開法印召喚神相,天都屬火,只有火行宗師召喚才不至于被天都反噬,他取過一把匕首,劃開九代的肌膚,業(yè)火汲取新鮮的血液,火勢蔓延,漸漸有了神形。華麗的尾羽展開,一聲尖利啼鳴,小肥鳥自業(yè)火中撲騰翅膀飛出,兩爪銜著九代的肩啾啾啾啄他。“這什么,小麻雀?”秦瑯睿懷疑自己眼花了,那明明是只溜圓溜圓的麻雀,哪有什么神鳥的感覺?“啾啾啾啾啾!!”神相怒了,撲過來對著秦瑯睿一頓猛啄。小黑狗本來在一旁安安穩(wěn)穩(wěn)睡覺,被這破鳥吵得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