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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再不出門走走可能連走路都不會了,趁他還未離開霽山,趕緊帶著他四處逛逛。秦瑯睿還在冥思苦想,忽然被云崇裕攔腰抱了起來,雙腳離地———他分明在用抱女人的法子抱著他!秦瑯睿錘他:“快放我下來,被別人瞧了去多丟人!”云崇裕不以為意,就著這個姿勢抱著他出門:“小時候也沒少抱過,那時候我單手就能抱住你,現(xiàn)在不行了,你長高又變重了。再說了我抱我媳婦,誰敢嚼舌根?!?/br>陽光灑在秦瑯睿身上,他半瞇著眼咯咯直笑:“就你話多,你嫌我重就別抱著?!?/br>云崇裕笑而不語,一路帶他上了觀日巖,秦瑯睿這才看見漫山盛開的桃花,不禁感嘆道春天到了,又是新的一年。云崇裕在他耳邊念著桃夭,吐出的每一個字都鏗鏘有力,可到了秦瑯睿耳中卻完全變了個味。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于歸,宜其室家。桃之夭夭,有蕡其實。之子于歸,宜其家室。桃之夭夭,其葉蓁蓁。之子于歸,宜其家人。分明是在挑/逗他!云崇裕情話沒少講,不如說他就喜歡講這些話逗得秦瑯睿滿身泛紅,恨不得挖個坑自己跳下去,可現(xiàn)在他抱著自己,怎么挖坑怎么跳!“我明日又要去長坷族走一趟,這次走最后一遭了?!痹瞥缭I钋榈乜粗?,“瑯睿,若我能順利取回屬于我的東西,那時候,你愿意做我的壓寨夫人嗎?”秦瑯睿被他逗笑了,還壓寨夫人,“你當(dāng)你是土匪嗎?也是,劫財都劫到我霽山來了,你也算半個土匪了。”“是土匪沒錯,但我不劫財,我劫色。”云崇裕露出一個爽朗的笑容。“哦?就你這樣子還去劫色?看上哪家小姑娘了,給小爺說說?”秦瑯睿去勾他下巴,忍不住調(diào)戲眼前的男人。云崇裕趁機親上他的臉頰:“我搶霽山十五師兄,這一輩子只搶你一人?!?/br>秦瑯睿沒了聲,他伸出手勾住云崇裕的脖子,把頭埋在他的肩上,就這樣靜靜呆著,也不給他的準信。“怎么樣夫人,你是答應(yīng)還是不答應(yīng)?”云崇裕向上掂了掂他。秦瑯睿悶悶道:“彩禮都沒送來還想娶我做壓寨夫人,做你的黃粱大夢去?!?/br>他真的別無渴求,云崇裕能活著回來,他無論提出什么要求他都會一一答應(yīng)……若是回不來,追到陰曹地府他也不會放手,他喝孟婆湯,他就在他耳邊念自己的名字,讓他轉(zhuǎn)世還能記得自己。秦瑯睿也沒料到,有這么一天他會深陷在這個人身上難以自拔。云崇裕突然拉著他向后栽去,秦瑯睿睜開眼,心像是被一只大手緊緊捏住,呼吸也亂了。這觀日巖下是懸崖,云崇裕想干什么!難不成剛才說錯話傷到他了?他想尋死?秦瑯睿沒有多想,抱住云崇裕的手緊了緊,云崇裕若是想死,他陪著一起,他去哪里都追到天涯海角。“瑯睿,別勒這么緊,為夫快被你勒死了?!痹瞥缭E呐乃谋?,“放松點,你看看我們在哪?”秦瑯睿睜開眼,仿佛置身幻境,腳下的一切都那么渺小,十里桃花連綿不斷,一直蔓延到遠方。“往北走,看見那片湖了嗎?長坷族就在那?!?/br>秦瑯睿順著他的手指望去,哪有什么湖!就是一個小黑點,看不真切。那就是云崇裕的故鄉(xiāng)啊。“神樹就在那片湖中心,每一個長坷族人都將神樹視為信仰。日后我們成婚,就在那辦個婚禮如何?”秦瑯睿酸了鼻頭,眼睛有些濕潤:“嗯……叫上小白,叫上齊軻……還有千諸他們……”“就這么些人?我本還想向所有人開誠布公地說你是我夫人呢?!?/br>“從簡不就最好了,有神樹有圣子,天地可鑒我們的真心?!鼻噩橆F铺闉樾?,湊上去吻住他的唇,舌尖交纏著,用笨拙的行動表達自己這顆赤/luo而又真誠的心。第三十章云崇裕這次出行為的是拉攏上古術(shù)士,他走的早,甚至沒來得及同秦瑯睿道別,念著不用幾天就回來了,也不缺這一次。秦瑯睿自齊軻來一直未好好睡過覺,昨夜被云崇裕哄著讓著才決定上床小憩一會,結(jié)果這一覺就睡到天明,連云崇裕走都不知情。他還在夢里睡的安穩(wěn),齊軻急匆匆破門而入,神色陰沉,他把秦瑯睿搖醒,雙手摁住他:“冷靜聽我說,少族長出事了?!?/br>秦瑯睿掀起被子起身,惶恐不安地看著齊軻:“怎么回事?”齊軻將碎裂的令牌交到秦瑯睿手上:“這是千諸的夜影令,他們在途中遭到云瀚舟手下圍攻,兇多吉少?!?/br>秦瑯睿腦中一片空白,昨天還與他溫存的人今天就出事了,一點也不真切,齊軻在說笑嗎?他的神情又是認真的。云崇裕還活著嗎?他活著人在哪?死了尸在哪?秦瑯睿心痛如絞,努力讓紊亂的心緒平復(fù)下來,平靜的接受這一切。他說了會回來,他會成為族長,他答應(yīng)過我,不會食言。白時琛后腳跟著進了屋,坐在床上默默看著他們,開口說道:“阿裕與千諸都沒事,就是……”“你看了他們的命數(shù)?”齊軻皺眉抓住白時琛的手,厲色質(zhì)問。白時琛不得不承認自己用了非常手法:“沒錯,就是阿??赡堋瓡錾戏浅<值膯栴}?!?/br>“什么問題?”“他被強行開法印了,黑龍現(xiàn)世是不祥之兆,我怕他會迷失自我?!鞍讜r琛解釋道,“明杞他將黑龍轉(zhuǎn)移到湖里去了,不至于有性命之憂?!?/br>“那現(xiàn)在我們?nèi)ゾ人??”齊軻懊惱地啐了一聲,“要早知會這樣我就陪他一起去了?!?/br>白時琛搖搖頭:“恐怕我們二人進了長坷族,尸骨無存?!?/br>秦瑯睿急忙上前:“那我去找他?!?/br>白時琛把他壓回去:“你更不行,黑龍會殺了你,你無力招架?!?/br>那難道就放著云崇裕不顧了?秦瑯睿心里酸澀,明明危機就在眼前,他卻只能干瞪眼。遇上齊軻也是,他也是看著云崇裕和白時琛受傷卻一點忙也幫不上。“我該怎么辦……總不能看見他送死……老天有眼,有什么能救他的手段,我秦瑯睿在所不惜,無論什么代價……”白時琛小聲回答:“有辦法?!?/br>“什么法子!”看著白時琛那雙血紅的雙眸,秦瑯睿腦中閃過一個荒謬的想法,那本是他嗤之以鼻不愿接受的方法,走投無路之下,能多走一步就多一步。他開口,是前所未有的冷靜:“小白,我的那一半法力和子斐,在哪里?”秦瑯睿毅然選擇了找回法力這一條不歸路,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