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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了……萬一信楨知道了,他這大半年可出都出不去了!時琛雙腳勾在枝椏上,銀白長發(fā)垂落至地,他像只蝙蝠倒掛在樹上,神情悠閑自得。“小樹精,我被人看見了?!鼻瀣樐笞∷哪?,“如何是好?”時琛嬉笑著答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他不說出去不就完事了?!?/br>“快幫我看看,真是快嚇死了?!鼻瀣樑呐乃装椎男∧樀啊?/br>時琛挑挑眉,雙指摁上太陽xue,安靜地冥思了一會,像個老夫子般點頭“嗯”了幾句,尾音拖的長長的。半晌,他睜開雙眼大笑道:“不會講不會講,你就放心吧。”清瑯這才松了口氣。隔日,清瑯還抱著清云睡大覺,生生被外面的喧鬧聲吵醒,他睜著眼睛氣惱不已,大吼道:“什么時辰啊吵成這樣!”清云揉揉眼睛,睡意朦朧地抬起頭,奶著聲音問道:“清瑯哥,外面在干嘛?”清瑯把他塞回被子里捂好,低聲哄他:“我出去看看,你繼續(xù)睡。”,他隨意套上斗篷就往外走。清瑯的住處在地宮附近,湖對面就是長坷族的鎮(zhèn)子,只見對面黑壓壓一片如大軍壓境,原本陰郁的天空竟放晴了,如薄紗般的陽光灑在湖岸邊,震撼無比。“清瑯,你起來了?”“起了,信楨大人找我何事?”“你趕緊換好衣服來主殿,平王親臨,是來找你的。”清瑯嗆了一聲,他沒聽錯吧,平王?那尊貴的平王居然委身來長坷族?是不是現(xiàn)在去把清云搖起來一齊過去比較好?“別耽擱了,如此大人物可不能讓人家等你一個,直接來后院,我開小門讓你進來。”清瑯洗漱完畢,梳理的還過得去便開了穿梭陣,幽冥花海中蹦出來個渾身上下都是雪色的男子,清瑯按照父親的指示,通過小門繞進主殿。客座上坐著個黑衣男子,清瑯定睛一看,昨夜看的雖不清楚,這修長的身材和那劍眉星眸,高挺的鼻梁與薄薄的嘴唇他還有印象,他不是昨夜瞧著他開法陣那家伙!清瑯右眼皮跳跳,他皮笑rou不笑地走到殿前,信楨喚他過去,讓他給男人問好。原來這就是平王百里云硯……不是說體態(tài)如虎,皮膚黝黑,兇狠如鷹嗎?這個男人哪里像!“草民清瑯,參見平王,平王萬安?!?/br>“起來吧,聽聞你會測風水轉(zhuǎn)運?”百里云硯聲音低沉,咬字卻是十分清晰的,在邊疆戍守多年也不見說話有口音,那一口官話講的是一個字正腔圓。清瑯起身接道:“草民閑來無事,將其作為興趣,雖不善于此,簡單的風水還是能算的?!?/br>“嚯,本王聽朝中大臣談,風水大師中就你的風評尚好,不知這位公子愿不愿意同我走一趟?”百里云硯饒有興趣地打量他,長得一副好皮相,穿得倒是樸素得很,也罷,比起那些個花枝招展的道士,還是這樣的看著順眼。清瑯恨不得給這祖宗跪下,萬一算錯了腦袋就掉了,他才不去干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回平王的話,草民學藝不精,怕是會辜負您的期望,還是另尋高就吧!”信楨也覺得此事不妥,清瑯專攻非幻術與術式一類,五行相生相克他都學的迷迷糊糊的,去了平王府鬧出笑話誰來幫他擦屁股。“本王倒也想另尋高就,只是尋了十余人都說本王這水逆沒法子救,這不是走投無路了才來找公子,難不成公子不愿給本王面子?”百里云硯不耐煩地敲敲桌子,暗地里給他們施壓。清瑯被他氣的牙癢癢,權高位重就能為所欲為嗎!分明是仗勢欺人!信楨見百里云硯不肯讓步,只得后退一步,向清瑯使了個眼神。清瑯會意,兩人在心里交流起來。“你就去幫他看看,看不好就用你的天性抹去他的記憶。”“可是爹……這萬一暴露了……”“不見你平時擔心這萬一,去吧,說不定就是邪祟作怪?!?/br>清瑯清清嗓子:“若平王信得過在下,那在下便在所不辭?!?/br>百里云硯面無表情地起身,命人下去備馬,清瑯苦著一張臉跟在他后面,他刁鉆的見的多了,還沒見過百里云硯這般刁鉆的理直氣壯的。等著事情辦完了,看小爺我怎么折騰你,不好好宰你一把我清瑯這名字倒著寫。清瑯兩腳一蹬上了馬,人剛剛牽好馬繩,屁股還沒坐熱就見百里云硯持著一捆羅繩向他走來,原以為這人是來拴馬的,沒想到他抬起清瑯的雙手握在一起,羅繩纏繞在他的手腕之上,一圈圈的,越捆越緊。感情拴的不是馬,是我。清瑯:“平王這是做什么?”百里云硯:“防你摔下馬?!?/br>清瑯怒道:“這樣不是更容易摔下去嗎!”誰知道這流氓雙腳一蹬與他一齊騎在一匹馬上,若無其事道:“還有,我怕你暗/殺我。”誰會殺你??!我吃飽了撐著嗎!清瑯氣的往前一甩,大大的兜帽罩住他那張臉,活像只受驚的兔子慫成一團。百里云硯牽起馬繩“駕”了一聲,汗血寶馬向前奔馳,他在清瑯耳邊不緊不慢說道:“要知道我已經(jīng)很久沒這樣策馬奔騰了,不知從何時開始,只要我在馬上定會摔下來?!?/br>“莫不是您這馬性子烈,不服管教才會如此?”清瑯哼哼著,就是不給他個好臉色看。“獵虹跟了我十余年,向來乖順,你看它也沒把你顛下去不是?”清瑯側(cè)過頭去看他,此人身上沒有妖氣,動物通靈,馬又是匹老馬,性子也不會一朝一夕就變,真是奇怪的很。“不僅是獵虹,若我想去與友人共飲,那日定會暴雨成災,還有新造的甲胄也會無端開裂?!卑倮镌瞥巼@氣道。清瑯解了繩子,偷偷摸摸掏出腰間匕首,對著百里云硯的胳膊就是一刀,百里云硯吃痛,急忙勒馬。“大膽!”清瑯沾了他的血在口中細細體味,那股真氣激得他打了個嗝,這男人的血不一般,即使沒有法力卻帶著神相之氣,味道雖淡,還是能隱約品出來。哪怕不是神相,也得是非常有靈性的大妖。不知不覺百里云硯扼住他的脖子,把他提起來,面露殺意,仿佛想置他于死地。清瑯暗叫不好,剛才一聲不吭就給人來了一刀,難怪百里云硯惱火。“我錯了……放我下來,我?guī)湍汜t(yī)好?!鼻瀣樳B忙求饒,生怕這平王不高興了把他直接就地正法。百里云硯松開他,清瑯跌坐回馬上,捂著脖子咳嗽起來,他怕百里云硯這血招來更多是非之物,展開法印幫他醫(yī)傷。“你這是……”百里云硯皺眉,昨夜雖見這人使用妖術,他權當自己是眼花,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