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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景讓他不禁懷念起在霽山門的那些時日,也有街邊的老者叫住他們,時而塞給他們一些新鮮果蔬,時而與他們嘮嘮家常,那是他們并未過上這樣朝不保夕的生活,一切都那么安詳寧靜,是皇城生活與長坷族無法比擬的。云崇裕瞧見他有心事,低下頭耐心問道:“觸景生情?”秦瑯睿搖搖頭,無奈一笑了之:“待一切結(jié)束了陪我回霽山看看吧,也不知師父與十六十七他們?nèi)绾瘟??!?/br>云崇裕暗自握住他的手,溫暖的掌心透過一陣暖流:“不用許久,云瀚舟多行不義必自斃,更何況了結(jié)此處,我們就該去乘心殿了?!?/br>“恩,容我觀察這兒的布陣點,與兩百年前的格局大不相同,恐怕我們不能輕舉妄動?!鼻噩橆-h(huán)顧四周,城鎮(zhèn)建在山腰上,四周皆是巍峨聳立的高山,山中林城靜謐深遠,是個宜居的好地方,他閉上雙眼,仔細聆聽城鎮(zhèn)內(nèi)百姓的聲音。——遲遷大夫開的藥已經(jīng)見底了,可這進也不是出也不是,我們要上哪弄藥去?——能拖一日是一日吧,族長下令對上古術(shù)士趕盡殺絕,恐怕大夫已經(jīng)兇多吉少……——可究竟是什么病,我怎么總覺得是魔氣入體?紛紛擾擾的心聲與說話聲全部灌入秦瑯睿耳中,他腦中天人交戰(zhàn),努力在這些雜聲中理出一根明了的線,牽引他尋找那兩個受損的陣點。——……——……“什么聲音?”秦瑯睿睜眼,按住微微發(fā)脹的太陽xue,在遠處有著明顯非人的吼叫聲,像似野獸,卻又來自地底。遲遷回頭,皺著眉問:“你聽見什么了?千萬不要強迫自己使用法力,你的身體不太穩(wěn)定,天地之力尚且能用,但你自身的法力卻……”“有妖的聲音,在靈脈附近?!鼻噩橆>従忛_口,“看來是來堵我們的?!?/br>“果真如此,云瀚舟只派些許人把守城關(guān),準備將我們一網(wǎng)打盡吧?!痹瞥缭H魺o其事道,“恐怕這次我們要遇上大魚了?!?/br>“辛祁,或者是十二地支其中之一?!饼R軻默念,攤開手將二人向前推去,“莫要多慮,樹神在上,哪容得下糟粕混入其中,瑯睿君與遲遷安心布陣,妖有我和少族長扛著,不會出大事?!?/br>眾人將信將疑地望著齊軻,還不等他們啟程行進,入眼的乃是一位翩躚公子,站在大路正中,手中持著一把折扇,一手握劍,上下散發(fā)著一股清冷之氣。“大魚還沒露面,這條小魚倒是率先出現(xiàn)了?!边t遷微微揚起嘴角,挺直腰板正視眼前人。第五十五章立于盡頭的君子收起折扇,慧眼凝視著人前的小姑娘,半晌咧嘴露出一個陰悚的笑容。“久疏問候,陌魏。”遲遷展開法印,身邊微光閃動,竟是一匹頭狼現(xiàn)于此處,雙方箭弩拔張。待秦瑯睿睜眼瞧清楚那人手中折扇為何,陌魏卻放下了那帶釘?shù)恼凵?,略有些無辜地望著遲遷,仿佛方才的陰笑乃是過眼云煙,未曾發(fā)生過一般,他邁開步子向前走來,身旁微風(fēng)流動,溫潤爾雅。遲遷警覺道:“怎么,你想打架?”陌魏悠然回道:“想要過此處,先過我這一關(guān)?!?/br>u遲遷瞟了一眼齊軻,小手一拍,將其推上前。齊軻審視奪度,拔刀而出,夜影門門主出招,頓時就有一種排山倒海之勢,英氣逼人,硬是把陌魏逼退了幾步。陌魏見人色變,連忙擺手:“不得不得,齊軻門主不行,你細數(shù)這長坷族上下,哪有混血兒能敵得過他的?”三人同時望向齊軻,怎料他這大幻帝身份被人如此嫌棄?齊軻裝作不明事理道:“他在說我?”遲遷點頭:“他嫌棄你,下來吧。”齊軻做恐嚇狀威脅:“怎么,你這城守見著我就萎了?就你這膽兒見著妖魔豈不是哭天搶地?”秦瑯睿莫名有種被人冷嘲熱諷的錯覺。陌魏幽幽然念叨:“不然你們再做決定?遲遷小姐不得,齊軻門主不得?!?/br>是誰說要打架的?四人擠在一處,三個男子為了照顧身材嬌小的遲遷皆彎下腰勾著頭,齊軻的眼神不冷不丁甩到云崇裕身上,暗示他這是個展現(xiàn)你少族長威儀的機會,與其讓你和瑯睿君之間擇一人而與之對抗,不如您大人主動些。遲遷甩著頭表示贊許。云崇裕:“……”云崇裕無奈,他也不愿讓秦瑯睿與之交戰(zhàn),他走出人群,臂上金色銘文纏繞,手中憑空出現(xiàn)一把長劍,鋒芒顯露,氣勢洶洶地向人走去。“等等?!鼻噩橆i_口叫住他。“瑯睿君?”齊軻與遲遷不約而同盯著他。“能用簡單的方法,何必一定要拼出個你死我活?”秦瑯睿痛心疾首咂咂嘴,一臉不屑地掃向三人。控心控心,能用天性解決的何必打架呢?秦瑯睿嚴肅地向前,伸手將云崇裕往后一推,也不拔劍也不言語,只是一門心思沖著陌魏走去。陌魏見此男子高挑出眾,大有一副天人之姿,器宇軒昂盡表現(xiàn)在他的一舉一動之中,望著逐漸逼進的男子,手中的折扇卻是怎么也打不開了。秦瑯睿定住右腳,左腳掄圈,出招擒住陌魏手腕,不過彈指一瞬,被陌魏緊握手中的折扇應(yīng)聲落地,他就像個斷線的木偶般失去力氣,跪坐在地。遲遷也是初次見著他的天性,雖有白時琛向她提過此人乃是控心之力,可沒料到確是實實在在的掌控與命令。他們不經(jīng)感嘆道,還好瑯睿不是云瀚舟那邊兒的,不然憑他一人就能滅了一個族。秦瑯睿欣喜地挑起嘴角,正想要回頭向他們邀功,手邊突覺陌魏法力之中夾雜了一絲非他所有的氣息,順著那縷氣息消失的方向?qū)と?,卻見路邊墻腳處閃過一道黑影,像是逃竄的老鼠一般飛快。這個男人是傀儡?!“云崇裕,齊軻,追上去!還有別人在這兒!”秦瑯?;厣斫械?,這幅身軀不善武,就憑他這細胳膊短腿的,連堵墻都越不上去,何來磚瓦上追人一說?他話音剛落,云崇裕與齊軻雙雙使出輕功登上屋檐,順著黑影逃離的方向追去,看得秦瑯睿感嘆自己不如人,等身體稍微好些了,務(wù)必要讓云崇裕教會他武功套路才是。齊軻與云崇裕二人在屋上互見對方,不禁面面相覷,齊軻不可置信地望著云崇裕,云崇裕滿腹疑惑地望著齊軻。齊軻邊跑邊擲出飛刀:“少族長?你貴為少族長怎么他說讓你追你就追?還有沒有點族長威儀了?”云崇裕掌邊火龍噴火而出,他撇撇嘴,好似毫不在意:“流落霽山八年,我被他這樣使喚成了習(xí)慣,你叫我如何一夕之間改掉這破習(xí)慣?!?/br>黑影見甩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