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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辛苦一天回來,卻還要等上半日才能吃飯?!?/br> 說完便出了房間,往灶房去了,路氏臨去前把沈九林和沈樹溫氏這些天的一日三餐都托付給了她,她當然得讓大家吃飽吃好,不負路氏所托才是。 余下沈恒還想再說:“季姑娘……”,見季善已經(jīng)頭也不回的走遠了,只得把余下的話都咽了回去,眉頭卻是皺得更緊了。 他要怎樣才能賺來銀子,讓季姑娘少cao心受累呢?當真是百無一用是書生??! 次日早起跑完步,又用過了早飯,季善便催著沈恒換了衣裳,二人一道出了門,直奔鎮(zhèn)上而去。 等快到鎮(zhèn)上時,季善方與沈恒道:“我們直接去上次你指給我看過的那家最大的酒樓吧。” 沈恒也不是笨人,看了一眼自己手上提的籃子,“季姑娘是打算,把這皮蛋賣給聚豐樓?” 季善笑著看了他一眼:“說對了一半,剩下一半待會兒你就知道了,走吧?!?/br> 沈恒想著馬上就要知道了,便也不追問她了,引著她繼續(xù)往前,很快便到了聚豐樓外,這才與季善道:“大姐夫就在里邊兒當賬房,要不我們先去跟大姐夫打個招呼,或者請他幫忙引薦一下大掌柜?” 也省得回頭事情沒辦成,季姑娘大失所望,有個熟人能幫忙引薦說項一下,好歹總能多兩分把握。 季善因為沈桂玉的緣故,如今對柳志也是殊無好感,聞言因道:“還是別麻煩大姐夫了,說到底還得咱們的東西好,酒樓也確實愿意買下,不然弄得他們買也不是,不買也不是,豈不是給大姐夫添麻煩?我們直接去見大掌柜吧,等事情辦成了,要是大姐夫得閑,再去打招呼也不遲?!?/br> 沈恒一想也是,遂點頭道:“那好吧,我們直接去見大掌柜吧,這會兒還不到飯點兒,應當能見到他?!?/br> 兩人于是進了聚豐樓的大門。 就見寬闊明亮的大堂里只得兩個小二在懶懶的擦桌子椅子,再就是柜臺后有一個小二正打盹兒,顯得整個酒樓都有些冷清。 但季善是遠遠見過聚豐樓快到飯點兒時,是如何客人如織的,當時還曾暗暗感嘆過,果然到了哪里,有錢人都是存在的,舍得吃的人更是從來不缺,自然不會因為眼下這表面的冷清,便小瞧了聚豐樓。 沈恒已走到柜臺前,在問那個打盹兒的小二了:“小二哥,我想請問一下,你們大掌柜現(xiàn)下在不在?我們有一件很要緊的事,要當面兒與他說,煩請?zhí)嫖覀兺▊饕宦?。?/br> 那小二睜開惺忪的睡眼,看了一眼沈恒,又看了一眼季善,見二人穿得都還算體面,沈恒還穿的是長衫,關(guān)鍵二人還都長得難得一見的好,漂亮的人誰又不愛呢? 忙起身笑道:“不知二位找我們大掌柜有什么要緊事兒,這會兒他老人家還沒來酒樓,要不二位等等?” 沈恒點頭笑道:“好啊,那我們就等等吧,有勞小二哥了?!?/br> 那小二便指了一旁的空椅子與二人道:“不如二位去那邊坐著等吧,反正這會兒還沒到飯點兒?!?/br> 沈恒笑著再次向他道了謝,與季善到一旁的空椅子上落了座,耐心等起大掌柜來。 等了不多一會兒,卻是沒等來大掌柜,反而先等來了柳志,彼此都打上照面了,沈恒與季善自不可能再為了避嫌,便當沒看見柳志,或是彼此不認識。 只得起了身,上前幾步,笑著給柳志打招呼:“大姐夫。” 柳志比起他們,就要意外得多,聽見二人叫他,才回過了神來,點頭道:“四弟、四弟妹,你們怎么在這里,是來找我的?” 難不成是來找他借銀子的? 可能性非常大啊,丈人家才分了家,老四又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季氏更是連根針都沒帶到沈家的……他才不會借呢,明擺著rou包子打狗的事兒,他除非傻了才借,都到這地步了,也就只他丈人和丈母娘才會以為他們兒子還能中了! 季善見柳志一臉掩飾不住的不高興,就跟他們是來找他討債似的,搶在沈恒之前開了口:“我們是來找聚豐樓大掌柜的,倒是沒想到會遇上大姐夫,真是挺巧的哈?!?/br> 也省得某棵好性兒的小白菜一個不小心,又被欺負了,她這個人什么都好,就是護短。 柳志越發(fā)意外了,“你們找我們大掌柜能有什么事兒?大掌柜忙得很,只怕沒空見你們,還是早些回去吧,別在這兒白耽誤時間了?!?/br> 季善小小的翻了個白眼兒,假笑道:“我們找大掌柜當然有正事,大姐夫肯定也忙得很,就忙您自個兒的去吧,不用管我們了?!?/br> 沈恒也道:“是啊,大姐夫且忙自個兒的去吧,才這位小二哥說了,大掌柜應該很快就能到了,我們等著便是了。” 柳志余光忽然看見了放在沈恒和季善方才坐的椅子旁的籃子,想到路氏娘家便曾鎮(zhèn)里縣里各處去兜賣山貨,固然據(jù)說大部分時候都賣了好價錢,可到底吃了多少白眼兒,到底是怎么把自己的臉放到地上任人踩踏的,就只有路家的人自己才知道了。 難道今日老四與季氏也是打算來聚豐樓賣東西,以臉面換銀子使嗎? 他可好歹是個讀書人…… 那他們丟的可就不僅僅是他們自己的臉,還有他的臉了,不行,他絕不能任由這樣的事情發(fā)生,不然以后他還有什么臉面再待在聚豐樓! 柳志想到這里,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道:“老四,這不是你們胡鬧的地方,快回去。胡三兒,是你給他們說的大掌柜很快就到嗎,大掌柜一天天那么忙,哪有空什么人都見,仔細回頭大掌柜罵你,還不把人送走呢?” 胡三兒聞言,訕笑道:“大掌柜自來好性兒,應該不會罵我吧,何況兩位客官還說是有要緊事求見大掌柜,那我肯定不能誤了兩位客官和大掌柜的事兒啊……倒是沒想到,這位相公竟是柳賬房的小舅子,真是好生俊俏,那大掌柜看在柳賬房的面兒上,也不可能罵人了撒?!?/br> 一面說,一面沖另兩個店小二擠眉弄眼,早就聽說過柳賬房家那位小舅子連考了兩次秀才都不成,新近更是嚇得直接病倒,差點兒人都沒了,卻不想,竟生了這樣一副好模樣兒,還真是可惜了。 但他媳婦兒倒是真漂亮,怕是全鎮(zhèn)都找不出第二個有她漂亮的了,隨便娶個媳婦兒回家沖喜都能娶到這樣兒的,考不中秀才又算得了什么! 不過柳賬房是怎么回事兒,對自家小舅子這么不客氣,別說替他們在大掌柜面前引薦說項了,分明一副等不及趕他們走的樣子,就不怕回頭他老婆知道了,擰他的耳朵呢? 柳志只是聚豐樓的賬房,與眾小二之間是沒有直接主從關(guān)系的,自然小二們也都不怕他。 可柳志自己不這樣想,他因為在聚豐樓當賬房,可是在本家岳家和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