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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菩薩保佑老四中不了……” 話沒說完,姚氏已后退一步,狠狠打斷了她:“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這話要是讓二弟或是爹娘聽見了,立馬休了你信不信!那好歹也是你的親小叔子,你不盼著他好也就算了,竟還想求菩薩保佑他不好,你就不怕菩薩降報(bào)應(yīng)給你呢?再說就算已經(jīng)分了家,將來老四中了,二房一樣沾光好不好,至少你兒子念書就有人提點(diǎn),將來你兒子要下場時,也可以省下保費(fèi),你兒女們說親時也能更好聽了!凈想些歪門邪道的,以后不要再找我了,我自己想分家的,將來是好是壞,我也都自己承受,絕不后悔!” 姚氏說完,又狠狠瞪了宋氏一眼,才轉(zhuǎn)身頭也不回的去了。 就算開年老四真中了,她也沾不了光又怎樣,他們兩口子都好手好腳的,還有那么多田地,只要他們勤快肯干,還愁日子不能越過越好不成? 她想沾光也還有自己的兒子們,只要她悉心培養(yǎng)他們,只要他們勤奮踏實(shí),將來她也總會有沾自己兒子光,人人羨慕那一日的! 余下宋氏看著姚氏走遠(yuǎn)了,才狠狠“呸”了一聲,低聲罵道:“裝什么好人呢,當(dāng)我第一天認(rèn)識你,不知道你是什么樣的人呢?我還不是為了大家好,為了你好!眼看三房四房越走越近,回頭老四真中了,只怕湯也輪不上我們大房二房的,到時候我看你往哪兒哭去,簡直喂狗不討好,反而被狗咬!” 可妯娌四個里,如今季氏那個窮鬼與老三家的好得一個人似的,她唯一能拉攏的還是只有大嫂,偏大嫂還因上次她瞞著她繅絲織布的事兒至今心里惱著她,不肯再跟她商量行事了,光她一個人,能成什么事兒? 尤其她還本來什么辦法都沒有,還指望大嫂能出個主意…… 算了,老四也未必就會中,她干嘛這么早就開始自己嚇自己,還有足足幾個月的時間呢,等他真中了,她再來想下一步怎么辦也不遲,指不定那時候她已經(jīng)繅絲發(fā)了大財(cái)呢,那就算沾不上老四的光,也無所謂了! 宋氏這般一想,心里才覺得好受了些,也在狠狠跺了跺腳后,袖著手繞回了自家的屋子去。 下午交酉時后,天氣開始陰沉下來,風(fēng)也漸漸大了,人在屋子里都覺著冷,就更別提在屋外了。 沈九林自地里收工回來,見沈恒還在號房里,不免擔(dān)心起來。 因問季善:“老四還要考到什么時候,這第一天就別那么較真兒了,讓他快些回屋暖和暖和吧?這會兒風(fēng)真挺大的,萬一給他凍壞了,再像之前……” 沈九林當(dāng)?shù)男淖匀皇窍M蚝隳苤械?,可如果非要在兒子能中和兒子的平安之間選一個,他卻毫不猶豫便會選后者,實(shí)在是之前幾乎就要失去兒子的經(jīng)歷太可怕,他至死都不想再來第二次了! 季善能明白沈九林的擔(dān)心,笑道:“爹放心,我已經(jīng)跟三哥說好,再過半個時辰,就讓相公結(jié)束今日的考試,先回屋歇息,明日再繼續(xù)考了?!?/br> 她也擔(dān)心沈恒給凍壞了,但又不能太寬松了,讓他一點(diǎn)正在考試的緊迫感和壓力都沒有,所以考到下午六點(diǎn),也就是酉正正好,還能讓他試試火鐮好不好打火,在燭光下考試又是什么滋味兒。 沈九林聽得還有半個時辰兒子才能回屋,翕動了幾次嘴唇,到底還是什么都沒說。 老四媳婦也是為了老四好,他不能仗著是長輩,就一味的質(zhì)疑反對她才是,不然回頭她再有什么好法子,便不敢說出來了,不是虧大發(fā)了? 沈九林到底只說了一句:“那行,那你給老四和你三哥做點(diǎn)兒好吃的,讓他們吃得暖暖和和的好睡覺,今兒不止老四辛苦了,你三哥也辛苦了。” 季善忙笑著應(yīng)了:“爹放心,我知道的,早想好給相公和三哥做什么了?!?/br> 見沈九林沒有別的吩咐了,才出了堂屋,去了自家的灶房。 至于晚飯,她的確早已經(jīng)想好了,昨兒買的羊rou她還留了一小塊兒精rou,等她待會兒做好了刀削面,放好作料灑好蔥花兒后,每碗放上幾片,屆時一口rou一口面一口湯的吃下去,管保讓人吃完了立時連四肢百骸都暖和起來。 季善遂快速和起面來,等面和后好,聽得外面沈恒沈樹還沒有動靜,她忙又把安神湯在小鍋里熬上了,等臨睡前讓沈恒熱熱的喝上一碗,今晚應(yīng)該就能睡個好覺了。 不多一會兒,沈恒進(jìn)了灶房來。 季善見了忙道:“你肯定凍壞了吧?快到灶膛這兒來烤烤火,暖一暖??隙ㄒ拆I了吧,馬上水開了我就開始做刀削面,很快就能開飯了啊?!?/br> 沈恒滿臉的疲色,雙眼卻一反常態(tài)的明亮。 依言坐到灶膛前后,才緩聲與季善道:“季姑娘,早間是你讓小松他們幾個提醒我,我是在自己家里,沒什么可怕的吧?幸好有你提醒,不然我指不定到現(xiàn)在都還握不穩(wěn)筆,到現(xiàn)在都還沒開始答題,仍被心魔所困,在腦子一片空白,雙眼一片模糊的發(fā)抖,我都不知道該怎么感激季姑娘才好了!” 他是后來答題的空隙才想明白此節(jié)的,心里對季姑娘的感佩當(dāng)真是不知該如何形容才好了。 不過他更多還是慶幸,慶幸上天能讓他遇上季姑娘。 如果他之前那些苦難都是為了能讓他遇上季姑娘的,那么,他甘之如飴! 季善倒是一臉的云淡風(fēng)輕,笑道:“你其實(shí)心里什么都明白,不過就是缺一個點(diǎn)醒你的契機(jī),或者說是人而已。就跟人在大霧彌漫的山間迷了路,只要撥開迷霧,眼前便一片光明了,是一樣的道理。好了,今兒的考試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就不要再多說也不要再多想了,你要不要先回屋去換身舒服點(diǎn)兒的衣裳?等你換好衣裳,再歇歇,就可以開飯了?!?/br> 沈恒本來有滿肚子的話想要對季善說的,見她如此云淡風(fēng)輕,忽然就覺得他那些話其實(shí)說不說都無所謂了。 他心里明白,季姑娘那么聰明通透,肯定也都明白,一切俱已盡在不言中,又還有什么必要再說? 那些蒼白的話語,他都留在心里,以后以實(shí)際行動來聊表自己的感激與感動便足矣! 沈恒于是什么都沒有再說,只聽季善的話,回了房間去換衣裳。 等他換好衣裳,又洗了把熱水臉,喝了杯熱熱的茶后,季善的刀削面也果然做好了。 季善便讓沈恒去叫了沈樹和溫氏到堂屋,爺兒們幾個用過晚飯來。 第一碗刀削面下肚后,沈樹先就滿足的喟嘆起來:“這會兒才覺著渾身上下哪哪兒都暖和舒服起來了,四弟妹手藝好便罷了,心思還這般細(xì)巧,日日都給我們做不重樣的好吃的,再這樣下去,要不了一個月,我們都得胖一圈兒了?!?/br> 季善笑道:“天兒越來越冷,肯定得吃好了才成,不然凍壞了如何是好,我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