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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兒倒也貼切。這個東西怎么說呢,愛的人覺得它香氣撲鼻,愛得不行,不認識不了解的人卻是看都懶得看一眼,也不怪無人問津。那我都要了,老板怎么賣?” 老板笑道:“我當時進成一百文一斤,如今我兩斤給娘子算一百五十文,怎么樣?我如今也不想賺錢了,能回點本錢就夠了?!?/br> 季善聞言,正要說話,掌柜娘子已先笑道:“朱老板,你別看我這侄女兒年輕面嫩,又是個生面孔,就宰她的價啊,這什么東西呢,這么貴,我平時買那么多檀香,也就一二百文,這東西難道比檀香還貴?何況你這本來就是沒人問,壓根兒賣不出去的,再便宜一點啦!” 老板忙賠笑:“有您在,我怎么敢宰這位娘子的價啊,我跟您打交道這么多年,您也應(yīng)該知道,我做生意自來最是公道的,壓根兒就不是那種人啊。實在是這東西真有這么貴,我已經(jīng)賠本了,您總不能再讓我賠得連褻褲……不是,連褲子都不剩吧?” 掌柜娘子笑道:“你怎么可能賠,何況這做生意,肯定有賺的,就有賠的,你這些香料便已經(jīng)賺足銀子了,就這一樣便便宜一點,又能怎么著呢?一百文啦,好不好,你就當是看我的面子了,不然你這東西放著也是白放著,一直沒人問的話,別說一百文了,你連一文的本都回不了啊?!?/br> “哎喲,您這也太會殺價了,我以后可真要怕做您的生意了……好吧,那我就看您的面子,一百文把兩斤都賣給這位娘子吧,那您以后可得多照顧我?guī)状紊獠攀??!?/br> “不是說怕做我的生意了嗎?” “怕做也要做啊,誰讓您和您家掌柜的人好,大家都喜歡呢?對了,我當時進這蜀椒時,那老板還送了我一包什么種子,說是種出來的東西與這蜀椒一起配著做菜更好吃,我也不知道會種出個什么來,今兒索性一并送與這位娘子吧。” 季善在一旁眼見自己壓根兒沒有用武之地,掌柜娘子便替自己講好了價,還連“贈品”都替自己一并賺了回來,——那種子她若是沒猜錯,應(yīng)當就是辣椒的種子了,畢竟在蜀地花椒辣椒可是向來不分家的,出現(xiàn)的時候也差不多,她今日可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心里就越發(fā)的感激掌柜娘子了。 等付了錢,拿好老板給她包好的一大包花椒,大包小包的出了店門,季善便提出要請掌柜娘子吃面,“之前路過那家生意極好的面館時,您不是說他們家味道特別好嗎,那我晚上請您吃面吧?您可千萬要賞臉?!?/br> 掌柜娘子卻是笑道:“還是別了,我得回家給我孫子們弄飯了,再說咱們都兩手不空,還是趁早回去的好,省得路上不小心弄丟了哪個,多可惜多心痛???至于這面,回頭有空了咱們再來吃也是一樣的?!?/br> 季善好說歹說,掌柜娘子都始終說要回去,季善無法,只得同意了先回去,心里已在想著,明兒要買份兒什么禮物,好生答謝一下掌柜娘子了,她今兒可真替她省了不少錢。 晚間季善吃完飯,又整理了一番白日買的東西,便鎖好門窗燙了腳,早早上榻煨著了。 一時間卻還是睡不著,免不得又想到了沈恒,擔心起他的狀態(tài)來。 這會兒他們應(yīng)當也都睡下了吧,只不知道他的被褥夠不夠厚,帶的一應(yīng)吃用的東西也還夠不夠?也不知道一開始是誰把縣試定在了二月,并且流傳至今的,這么冷的天兒,就不能選在春暖花開時嗎? 還一考就是這么多天,考場條件還那么惡劣,簡直就是身心的雙重折磨嘛,不怪歷史上好些文官都是下馬能提筆,上馬能殺敵,都是經(jīng)過一重重魔鬼考試過來的人,身體素質(zhì)能不好嗎…… 季善腹誹著,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翌日起來,天又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季善擔心沈恒受凍之余,也沒法兒再出門了,只得窩在房間里百無聊賴。 好在到了下午,天就漸漸晴了起來,甚至還有了一絲陽光。 季善便想出門給掌柜娘子買禮物去,但轉(zhuǎn)念一想,掌柜的與掌柜娘子都是厚道人,她便買了禮物送上,他們也未必肯收,倒不如給他們做點兒好吃的,以聊表謝意。 遂徑自去了小菜場,買了一只雞、一條魚回來,打算做鍋雞湯,再做一個酸菜魚送去后堂,給掌柜的一家晚上加餐。 不想她剛拎著雞和魚上了二樓,便被迎面一個十來歲的小丫頭給撞了個滿懷,不但人被撞得后腰撞在了樓梯上,立時一陣火辣辣的痛,手里的雞和魚并幾樣配菜,也掉了一地。 季善不由咝了一聲,正要開口,那小丫頭已先沒好氣道:“沒長眼睛呢,差點兒就把給我撞翻了,衣裳也給我弄臟了,會不會走路啊你!” 季善本來是要問她有沒有撞著的,雖然明顯是她不對,但她才到自己肩上,分明還是個孩子,自然也犯不著與她計較了。 卻不想對方明明是過錯方,竟還不說道歉,反倒張口就罵人,簡直就是倒打一耙。 季善的火騰地也上來了,站直了身體冷冷道:“沒長眼睛,不會走路的是你吧,明明就是你撞的我,如今倒惡人先告狀起來,你家大人呢,你把他們叫出來,我要問一問他們,就是這么教自家孩子的嗎?” 那小丫頭見季善惱了,卻還是一臉的囂張,道:“就算是我撞的你又怎么樣,你一個草民村姑,我撞了也就撞了,你能把我怎么著?我可告訴你,我不是你惹得起的人,你最好立馬給我賠不是,我便不與你計較,不讓你賠我衣裳了,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季善氣極反笑,上下打量起她來。 見她穿的衣裳竟是綢的,耳朵上也扎了銀丁香,手上還戴了銀鐲子,關(guān)鍵還稱自己是‘草民’,不由暗忖,莫不是她家里父母長輩是當官或者有功名的? 可就算她家里是當官的,她也不能顛倒黑白,囂張到這個地步! 季善冷笑一聲,正要再說,就聽得一聲“吱嘎”聲,然后自離樓梯不遠的一扇門后,走出了個四十來歲,衣裳比才那小丫頭還更好些,頭上插的也是金簪子的婦人來,“怎么了?” 那小丫頭忙跑了過去:“干娘,她撞了我,弄臟了我的衣裳,還不給我賠不是,您可要為我做主啊,不然我們阜陽……” “住嘴!”可惜話沒說完,已被那婦人喝斷了,看向了季善,卻是一怔,沒想到這么個小小縣城不起眼的客棧里,竟也有這樣的美人,還真是挺出人意料的。 不過這美人瞧著好像有些眼熟,倒像是在哪里見過一般,是在哪里呢……婦人想了一回,沒有想到在哪里見過季善,卻想到了連日在客棧聽到的一些閑話。 都說三樓甲字房一位姓沈的待考學子這次帶了媳婦兒一起來考試,那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