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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氏道:“旁的種子我還能告訴你,這個我聽都沒聽說過,多少天能發(fā)芽,就能看它們自己了,反正等著吧。” 娘兒倆說著話兒,回了家里,季善又把自己在縣里買的小玩意兒分別給姚氏、宋氏送了一份去,最后是溫氏,還在溫氏屋里逗了三丫好一會兒,也就差不多該做午飯了。 沈恒從鎮(zhèn)上回來了。 季善忙迎上前問他:“見過夫子了嗎,夫子看過你默出來的答案和做的文章后,怎么說的?” 這也算是“高考估分”了,若不是想著孟夫子怕不愿見她,她早上都想跟著一起去了。 沈恒卻是搖頭,“倒是見著了夫子,只夫子一直精神不好,聽說師母的病一直斷斷續(xù)續(xù)的時好時壞,總之一直到現(xiàn)在都沒痊愈,想來夫子沒旁的心思吧?所以沒讓我默卷子,只略問了我?guī)拙?,就讓我退下了?!?/br> 季善皺眉,“那你怎么這時候才回來?” 那孟太太到底什么病呢,這都幾個月了,竟還沒痊愈?不過以如今的醫(yī)療條件醫(yī)療水平,孟太太年紀(jì)也不小了,一病就纏綿幾個月,也是正常的,也足見鍛煉身體的重要性??! 也就不怪孟夫子什么心情都沒有了,誰老婆一病幾個月,能不影響心情與工作學(xué)習(xí)的? 沈恒道:“見了二姐夫,跟同窗們說了一會兒話,耽擱了一些時間?!?/br> 章炎瞧得沈恒一副精神氣色極佳,整個人的氣質(zhì)都變了一般的樣子,自然很是高興。 等問過他答題的情況,得知他這次題都答完了,感覺也還行后,就越發(fā)替他高興了。 便是學(xué)堂里的同窗們聽得沈恒這次題都答完了,待他也都熱絡(luò)了許多,畢竟同窗多年,沈恒學(xué)識如何,大家心里都是知道了,以往是他不能答題,如今既能答題了,那高中豈不是指日可待,當(dāng)然得趁早續(xù)起同窗之情來才是。 不過到底都是讀書人,讀書人的風(fēng)骨還是多少都有點的,縱心里都是這樣想,面上也不好意思做得太直白露骨。 所以眾同窗圍著沈恒歸圍著,也不過就是問他這些都考了些什么題目,以什么為題做文章而已。 倒是章炎瞧得眾同窗這副前倨后恭的樣子,心里很是不屑,稍后送沈恒出學(xué)堂時,還與他說:“我今兒可算是見識到什么叫見風(fēng)使舵了,簡直都快沒眼看了,他們也不嫌丟臉臊皮呢!” 沈恒卻并沒有將這些放在心上,拜高踩低本來也是人之常情,他只要自己始終保持初心、保持平常心,不做那樣的人,也不因為別人踩低時沮喪負(fù)氣,拜高時沾沾自喜,也就夠了! 季善的眉頭這才舒展開來,笑道:“你既見了二姐夫,倒是不用再帶信去告訴二姐咱們平安回來了,二姐夫晚間家去后,自會告訴二姐的,也不知道二姐和攸哥兒這些日子好不好?二姐還罷了,攸哥兒我是真想了,三丫雖也可愛,卻還不會說話,沒攸哥兒那么好玩兒?!?/br> 沈恒笑道:“等過陣子天氣暖和,也忙完春播了,帶信讓二姐帶了攸哥兒回來住一段時間也就是了?!?/br> 季善道點頭,“這個可以有。對了,那二姐夫還能請到假來咱們家模擬考嗎,這師母一直病著,夫子怕仍不會準(zhǔn)他的假吧。” 章炎說了幾次要來沈家跟沈恒一起模擬考,卻終究一直也沒能成行,一開始是孟太太病著,他不好告假,之后便是天氣冷了,章父章母怕他身體吃不消,讓他開春后再到沈家模擬考,反正他的時間沒沈恒那么緊迫,壓力也沒沈恒那么大。 誰知道孟太太會一直病到現(xiàn)在呢?章炎一開始便不好告假,如今自然更不好告了。 沈恒卻是道:“二姐夫說過陣子要來呢。馬上就三月了,四月初就得出發(fā)去府城,夫子已經(jīng)發(fā)了話,讓要參加府試的都不用管旁的,只一心念自己的書做自己的文章了,看自己方便與喜歡,想去學(xué)堂就去學(xué)堂,不想去學(xué)堂,就在家里自己復(fù)習(xí)也是一樣?!?/br> 季善緩緩點頭道:“這樣啊,那夫子倒也考慮得挺好的,橫豎一只羊也是趕,兩只羊也是放,就等著二姐夫吧?!?/br>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季善便去自家灶房做午飯去了。 待吃完午飯,便忙燒了水泡起臘rou、臘排骨來,又叫沈恒幫自己殺了魚,晚上要給全家人做一頓好吃的。 一時路氏也過來幫起季善的忙來,一面與她說話兒,“已經(jīng)托了人給你們舅舅舅母帶信,說你們平安回來了,如今就等考試發(fā)榜了。若這次咱們都能心想事成,我少不得要去給你們姥姥姥爺上柱香,放幾掛鞭炮,還要去你舅舅他們那兒的觀音廟,好生還個愿才是?!?/br> 季善笑道:“若這次相公中了,自然是天大的喜事兒,娘再高興我都能理解??梢艺f,這還早著呢,相公后邊兒還要中秀才,中舉人,甚至中進(jìn)士,娘到了那時候,再高興也不遲??!” 便是沈恒這次真中了童生,也還連最底層的“公務(wù)猿”都不是,要慶祝不覺得太早了些嗎?又是浪費時間,又要花錢的,還不如趁那時間讓沈恒多看會兒書,多睡幾覺,把銀子也都花到沈恒身上呢! 季善話雖說得委婉,路氏依然聽明白她真正的意思,臉上一紅,道:“我這不是想著恒兒這一路走來實在不容易,咱們家也承受了太多的嘲笑與酸話兒,想好生揚眉吐氣一回嗎?不過善善你說得對,現(xiàn)在還早著呢,至少也要等恒兒中了秀才再說吧。” 季善笑道:“那就等五月時,相公中了秀才再說吧?!?/br> 路氏干脆的“嗯”了一聲,“聽你的,你可是恒兒和咱們家的福星,聽你的一準(zhǔn)兒錯不了?!?/br> 季善忙擺手,“娘可別這么說,不過是湊巧罷了,主要還是靠相公自己?!?/br> 她自己都想拜錦鯉呢,可不想當(dāng)錦鯉。 路氏正色道:“我和你們爹心里都清楚,光靠恒兒自己,哪有他的今日?你先前為他做的就不說了,光這次陪他去縣里,我都可聽恒兒說了,一日三餐都是借了客棧的后廚給他單做,衣裳被子也是洗得干干凈凈,曬得暖暖和和的。光學(xué)識再好有什么用,吃不好睡不好,自然也考不好,所以善善你放心,以后恒兒要是敢對你不好,我和你爹第一個不饒她?!?/br> 季善忍不住笑起來。 當(dāng)兒媳當(dāng)?shù)剿@個地步,也算是翹楚了吧? 可惜她這個兒媳是假的,也不知道將來她要離開時,路氏和沈九林心里會是什么滋味兒……先不想那些還沒發(fā)生的事了,且等真到了那一日,再去煩惱吧! 季善笑容到底還是勉強了起來,道:“爹娘待我這么好,仔細(xì)回頭相公懷疑我才是你們親生的,他不是了?!?/br> 路氏呵呵笑道:“他要懷疑只管懷疑他的,反正我都有這么好的兒媳了,還管他呢!” 婆媳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