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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見識了,回房繼續(xù)看你的書吧。” 沈恒見柳志一張本就五顏六色的臉霎時又添了兩分顏色,嘴角還有血跡流出,這才冷聲扔下一句:“姓柳的,你聽好了,以后你敢再犯,敢再對我大姐不好,別怪我不客氣!” 拂袖回了自家房里去,心里的郁氣卻有增無減。 沈九林這才厭惡的看了一眼柳志滿臉的討好,顯然他壓根兒不知道自己頂著一張跟豬頭一樣的臉笑起來有多難看,沒好氣道:“柳志,你既已看過桂玉了,就先回去吧,我們也都要忙自己的事兒了,走吧!” 說完也回了屋里去。 余下柳志見丈人舅子都不待見自己,竟是連個打圓場的人都不肯出來,也連頓飯都不肯留自己吃,心里不由又氣又恨。 他都已經(jīng)知道錯了,也被打得這么慘了,還想他怎么樣?一個個的至于對他這么狠嗎,不是都說女婿是嬌客,丈人家都得捧著嗎?還是忘了他也是個體面人,他這樣的女婿可著滿清溪,其實也不好找他了? 呸,也就是仗著沈恒中了童生頭名,才敢這么對他,擱以前怎么敢這么過分! 沈恒更是可惡,竟也敢打自己,他好歹也是他姐夫,他也太目中無人,關鍵拳頭也太硬了,特么他不是個文弱書生嗎,怎么拳頭跟他三個哥哥一樣硬,拳頭打在人臉上,比他三個哥哥還要痛呢? 實在太可惡了! 然再氣再恨,柳志也知道今非昔比,便是沈恒這輩子就只是個童生,考不中秀才了,依然比他強,由不得他輕慢了,何況全縣頭名怎么可能考不中秀才? 只怕舉人老爺都不在話下,那自家以后求著這個舅子的時候還多著呢,求人嘛,當然就得有個求人的態(tài)度,想要沾光也總得有所付出,光賠個笑臉算什么…… 這般一想,柳志心里才好受了些,揚聲喊了一句:“爹、娘,那我就先回去,不打擾你們了啊,我明兒再來看桂玉?!?/br> 可惜喊完了整個沈家都一個應他理他的人都沒有,他只能訕訕的走了。 沈青在廚房里見他走遠了,方與季善道:“看他那副灰溜溜的樣子,還真挺解氣的,關鍵一張臉腫得就跟豬頭一樣,可見大哥他們前兒真將他揍得不輕,我心里梗著的這口氣啊,總算順多了。” 頓了頓,又笑道:“倒是四弟挺讓我意外的,竟然還會動手打人,他可打小兒就不愛跟人動手,等念了書后,更是信奉什么‘君子動口不動手’,也足見他這次有多生氣,姓柳的挨了這一拳,想來以后也不敢再犯了?!?/br> 季善點頭笑道:“我也有些意外,不過人在氣頭上,做出什么事來都算不得意外。倒是這豬腿還挺肥挺新鮮的,中午就燒來全家人一起吃了吧,送豬腿的人可惡,豬腿卻不可惡,我們可不能遷怒了它,且連日哥哥嫂子們也辛苦了,吃他姓柳的一個豬腿本也是該的?!?/br> 沈青笑道:“就按四弟妹說的,中午就把這豬腿解決了吧,燉上一大鍋,再配幾樣菜,也就差不多夠吃了?!?/br> 于是中午全家人的主菜便是燉豬腿了,加上季善又把柳志帶來的兩只雞中的一只讓沈石幫忙殺了,爆炒了一大盤,一家人都吃得是滿嘴流油。 季善的心情也因為有了美食的撫慰,好轉(zhuǎn)了不少,畢竟世上沒有什么是一頓好吃的不能解決的,如果有,那就兩頓! 到得晚間睡覺時,甚至又有心情哼她那些荒腔走板的小曲兒了。 沈恒看在眼里,卻是高興不起來,季姑娘的心思實在太難捉摸了,哪怕她這會兒看起來分明高高興興的,他依然覺得她還是在無形的疏離自己,她到底怎么想的?到底是她真在疏離他,還是他感覺錯了? 不怪二姐夫偶爾會感嘆什么‘女人心,海底針’呢…… 偏偏明日就是模擬考的第二場,季善也顯然跟第一場一樣的重視,“既然考題比縣試棘手不少,那更得沉著冷靜才是。畢竟能參加府試的水平都比參加縣試的高至少一個檔次,但凡一個不小心,錯了一道半道題,立刻就要被不知道幾百上千人甩在后邊兒了,真的是再小心謹慎都不為過!” 沈恒只得把胡思亂想暫時都強行壓下,正色道:“季姑娘放心吧,我會加倍小心謹慎的。我已經(jīng)白白荒廢了六年,這次只需成功,不許失??!” 季善聽他說得鄭重,忙笑道:“你哪有白白荒廢六年,六年前你才十四歲,不管是你自己還是夫子親人們,只怕都沒奢望你能一擊即中。所以你算什么荒廢,沒有后邊兒這幾年的繼續(xù)學習積累,讓自己越發(fā)的成熟,你當初就算僥幸中了,只怕也是紙上談兵。你別給自己太大的壓力了,只要竭盡全力,無愧于心就好了!” 沈恒沒有說話,只“嗯”了一聲。 季善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但他自己的心理狀態(tài)只能靠他自己來調(diào)節(jié),遂也不再多說,只笑道:“時辰不早了,那早點兒睡吧,明兒還得早起呢?!?/br> 沈恒點點頭,“好,季姑娘先去躺下吧,我馬上吹燈?!?/br> 待季善拉好布簾躺下后,才吹了燈,也躺到了自己床上,一夜無話。 翌日一早,沈恒與章炎便在用過早飯后,再次進了號房。 沈青經(jīng)過第一場,發(fā)現(xiàn)考試原來沒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可怕,今日自然也就輕松多了,想著橫豎章炎得后日才能考完出號房,自己又實在想兒子,索性與路氏季善打過招呼后,先回了家去。 余下季善少了沈青這個說話作伴的人,倒也并不無聊,因為她之前灑的種子已經(jīng)長出來了,雖瞧著葉子與后世的辣椒有些不一樣,但季善還是有七八成把握,能肯定這就是辣椒種子了。 心下有多高興自不必說,一日只恨不能去看八回,再加上沈松兄弟姐妹幾個小的總愛來找四嬸玩兒,又有三丫這個小可愛一抱一逗便撒不了手了,三天時間自是一晃而過。 可惜第二場沈恒發(fā)揮得沒有第一場好,便他自己不說,季善也能自他的臉色中看出來,想了想,還是沒問他為什么,還有一場沒考呢,可別連他第三場的狀態(tài)也一并影響了。 說來說去,都怪柳志那個家暴出軌渣男,日日都來沈家獻殷勤,聲音又大又夸張,惟恐誰聽不見似的,便是她聽了都煩,何況沈恒章炎這兩個“高考生”呢? 沈恒自己卻知道不是柳志太呱噪太煩人,他才沒發(fā)揮好的,都是他自己的原因,是他自己心里亂,老是忍不住胡思亂量,連答題時都在走神,才會沒考好的。 心下忙暗暗自凜自省,就他這種狀態(tài),還敢在季姑娘面前說什么‘只需成功,不許失敗’,一旦上了考場,他顯然只有失敗這一個結(jié)果??! 不行,他不能再這樣下去了,若他這次中不了秀才,季姑娘別說疏離他了,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