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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們呢!” 沈恒眼圈也有些發(fā)紅的應(yīng)了,又與沈石兄弟三個和姚氏妯娌三個道了別,請他們這些日子多cao心,又請路舅舅路舅母千萬保重身體后,最后才到了季善面前,定定的看著她,低聲道:“季姑娘,保重,等我回來!” 他一定會凱旋歸來,光明正大的表明自己的心跡,以后與她夫唱婦隨,白頭偕老的! 一直到沈恒與章炎的背影徹底消失不見好一會兒了,沈九林才出聲打破了所有人的沉默,“都回屋去吧,他們郎舅這次一定能考個好成績,平安回來的,咱們只要在家里日子該怎么過,仍怎么過的等著好消息就是了,一個月很快的,眨眼就過了?!?/br> 章父聞言,笑道:“親家公說得對,如今正是農(nóng)忙的時候,眼看就要打麥子了,閑下來時間過來慢,一忙起來時間那真是嗖的一下就過了?!?/br> 頓了頓,“既然他們郎舅已經(jīng)送走了,我們也不叨擾親家公親家母,這就家去了,家里還一攤子的事兒呢,實(shí)在不放心,等回頭閑了,再來拜望親家公親家母?!?/br> 沈九林與路氏忙笑著要留他們,“親家公親家母難得來做客,明日再回去也不遲,再忙也不差這一日半日的不是?” 卻是苦留不住,路氏只得盡快幫著沈青收拾好了一應(yīng)行李,送走了章家一家子。 沈青倒是想再在娘家住幾日的,一來好寬一寬路氏的心,沈九林日日都要下地,一忙一累,自是顧不得胡思亂想了,路氏卻只在家里忙家務(wù),一閑下來,少不得要擔(dān)心沈恒,吃不下睡不著的,若她和攸哥兒能留下,路氏肯定能好過些; 二來便是沈青自己也心慌意亂的了,想著季善自來沉穩(wěn),自己跟她一處不論是說話還是做事,總能有個伴兒,肯定能不那么心欠欠的。 可這次因?yàn)檎卵赘蚝隳M考,她已經(jīng)在娘家住了一個月,是孩子也沒怎么帶,家里的事兒也沒怎么做,只怕公婆心里早有意見了,也就是盼著章炎這次能中,才忍下了。 如今章炎人都出發(fā)趕考去了,她若還想再留在娘家,公婆肯定要不高興了,沈青哪里還能得了好,還想更好? 也只能回去了。 等章家一家子離開后,路舅舅路舅母也提出告辭了,“家里馬上要收麥子了,那么幾十畝,雖不用我們親自下地收,總得提前找好人,價錢什么的都得談好,就也回去了,等下個月恒兒和二姑爺都中了,我們再來吃喜酒?!?/br> 沈九林與路氏同樣苦留不住,只得再送了一回客。 如此沈家便只剩下沈家自家的人,家里一下子感覺安靜了許多。 待沈九林父子下地后,季善知道路氏心里不安定,哪怕已經(jīng)歷過上次的縣試了,她一樣甚至比上次更緊張,畢竟上次期望值要低得多,只要沈恒上了真考場,還能答題,能僥幸中童生就滿足了; 這次卻不一樣,沈恒的頭名童生直接把全家人對他的期待值都拔高了不知道多少倍,偏偏府試便是大字不識一個的人都能據(jù)常識知道,肯定比縣試難得多,自然無論是考生本人,還是親屬們的壓力與緊張,也都是翻倍的。 想了想,遂叫了沈松到屋里,給了他一匣子糖,讓他分給弟弟meimei們吃,然后在院子里盡情玩鬧。 如此有了孩子們的歡笑聲,整個家里才總算沒那么沉悶了。 可好容易度日如年的到了晚間,季善一個人回到房間時,才發(fā)現(xiàn)原來比起白天,夜晚竟更難熬。 她倒不是很擔(dān)心沈恒這次能不能中,有了上次的經(jīng)驗(yàn),一路親眼見證過了沈恒從內(nèi)自外的種種變化,她有信心這次沈恒必定能中,且應(yīng)該名次還不會低。 當(dāng)然,她不知道其他考生的水平,不敢把話說太死,畢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但應(yīng)該一個稟生是沒問題的……吧? 讓季善覺得難熬的,是她忽然覺得房間空蕩了好多,竟是連個可以說話兒的人都沒有了,雖然之前沈恒在家時,晚上他們彼此之間話也說得不多,經(jīng)常都是一個在默默背書,一個在做針線或是練字,然后早早便睡下了,畢竟次日還要雷打不動的早起。 可之前她從來沒覺得房間空蕩過,也沒覺得孤清過,甚至這種感覺她以前一個人住一百多平方的房子時,都不曾有過,——習(xí)慣真是個可怕的東西! 想想也是,從她去年秋天嫁進(jìn)沈家以來,至今已差不多兩百個日日夜夜,除了第一晚上沒跟沈恒睡同一間屋子,之后的每一晚,他們都共處一室,包括之前沈恒去縣城參加縣試,他們也仍是共處一室,怎么可能不習(xí)慣成自然? 乍然分開,她又怎會不覺著若有所失,連房間都變大變空蕩了? 到底人非草木??! 算了,就當(dāng)提前體驗(yàn),提前適應(yīng)吧,到底這世上誰離了誰還不活了,她也就是倒霉來了這陌生的鬼時空鬼地方,一個親人朋友都沒有,才會把一點(diǎn)溫暖都無限放大的,就類似于小動物第一眼看見的是誰,就會把誰當(dāng)作自己mama的雛鳥情節(jié)一樣,——將來分開不了多久,自然再次習(xí)慣了…… 季善都不知道自己最后是什么時候才睡著的,只知道等天亮了被沈松幾個在院子里的吵嚷聲吵醒后,她是頭也痛眼睛也痛,比熬了通宵還難受。 吃早飯時,就見路氏的眼里也滿是血絲,顯然昨晚也沒睡好,不由暗自苦笑,這要是能打個電話視個頻,大家不是都好過多了? 還是過了三四日,大家都漸漸習(xí)慣了沈恒不在家,便是路氏,也只偶爾才會念叨幾句了:“也不知恒兒與二姑爺走到哪里了,路上順不順?老天爺可千萬不要在他們趕路時下雨,好歹等他們到了府城,安頓了下來,再下也不遲……呸呸呸,老天爺別聽我胡說八道,您還是等他們考完了再下吧!” 季善才覺得心里沒那么患得患失,沒著沒落了。 當(dāng)然,婆媳兩個可謂是整個沈家最牽掛沈恒、擔(dān)心他此番趕考從頭至尾是否順利的人,哪能這般輕易便放下大半,主要還是因?yàn)樯蚣议_始收麥子了,全家合起來幾十畝地的麥子,連沈松沈柏和大丫都得力所能及的幫忙,路氏與季善自然更不能例外,一忙起來,婆媳兩個自然也就顧不得胡思亂想了。 這是沈家自去年分家以來,各房第一次大收獲,除了大房田地最多,不雇幫工不行以外,其他三房田地都不多,其實(shí)大可自家收。 但除了二房,沈樹溫氏與季善還是都決定雇人給自家收麥子,沈樹是在外面木匠活兒多,誤工一日算下來工錢比請幾個雇工也差不離了,當(dāng)然不愿誤了自己的工,且溫氏要帶三丫,也幫不了他多少忙;季善則是壓根兒不會自己收,自然還是只能雇人,連同路氏與沈九林那幾畝田地雇人的工錢,她也一并給出了。 然即便雇了人,曬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