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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沒松口,一口咬定沈恒早有季善了,自家也壓根兒沒想過換兒媳,多謝孟太太‘錯愛’,“我雖是個不識字的鄉(xiāng)下婦人,也聽說過一句話叫‘糟糠之妻不下堂’,孟太太這樣的體面人兒,應該更聽過才是,怎么能逼我們做這樣的事?我們家老四媳婦兒很好,又漂亮又能干,還是老四的救命恩人,可以說沒有她,就沒有我們家老四的今日,我們全家都感激她喜歡她還來不及,怎么可能休她,孟太太還是趁早死了心的好!” 說完還小聲“嘀咕”了幾句:“到底你們家的女兒有什么問題,嫁不出去啊,要這樣死賴給我們家?難道是做過什么丑事兒不成,肯定是早就做過丑事兒了,如今才能這般的沒臉沒皮……” 把孟太太只差氣了個倒仰,心知路氏也啃不動了,畢竟連這樣的話都說了出來,果然人不能先放低了姿態(tài),不然誰都可以踩你一腳……只能接連罵了路氏幾句‘不識抬舉’,心里更是后悔死了為什么要聽女兒的,為什么要再次自取其辱,喝命楊婆子送客。 孟姝蘭卻又跑了出來,紅著眼圈把那日與季善說的話,又原樣與路氏說了一遍,“我對師兄是真心的,之前不過是遲了一步而已,求您就成全了我們吧,以后我一定好生孝順您,把您當親娘一樣,求求您了!” 還把季善狠狠貶低了一頓:“季氏那般的粗魯,眼里也根本沒有長輩,哪里配得上師兄,將來又怎么可能好生孝順二老?她娘家更是那般的糟污,只會拖師兄的后腿,只會惡心二老和家里,您要是現在心軟了,將來只會有無窮無盡的麻煩。倒不如給她一筆銀子,讓她遠遠的離開,那樣便她也能過好日子,我和師兄也能……總之大家都好,又何樂而不為呢?” 路氏對孟太太的行徑本就很不齒了,誰知道孟姝蘭一個年輕姑娘家,竟比孟太太還要沒臉沒皮,這樣一看便知已被寵得不知天高地厚,想要什么就必須得到的女子,誰家敢娶的? 別說自家兒子已經有媳婦兒了,就是沒有,她也不會讓她兒子娶的! 尤其她還罵善善,把善善說得一文不值,也不先照照鏡子,看自己差善善到底差多遠……路氏霎時火力全開,“孟小姐是對我兒子真心,還是對他的案首真心,我又不是傻子,怎么會不知道!還說什么早前就一直有結親的心思,那怎么沒結啊,不就是嫌他沒有好前程,嫌他窮嗎?我兒子當初病得要死時,你們又在哪里?怕是巴不得這輩子壓根兒不認識他這么一個人吧,說來好歹是讀書人家的太太小姐,且給孟夫子留點臉吧!” 路氏與季善說到這里,冷笑已是止不住,“還真當我是個什么都不懂的鄉(xiāng)下老太婆,她們說什么就是什么,一聽見整整四百兩銀子,就走不動道兒了呢?呸,我吃過的鹽跟她們吃過的米還多,我經過的事兒也比她們不知道多哪里去了,我什么不懂?分明就是‘瘦田無人耕,耕開了就想爭’,見恒兒考中案首了,就想當現成的案首娘子,案首丈母娘了,可別人憑什么她們要,就得立馬給她們騰位子啊,當自己是誰呢,四百兩我們自己也會賺!” 說完喘了一口氣,繼續(xù)道:“那要是我的女兒,敢這么沒臉沒皮,我早打死她了,還百般縱著她,為了她連自己幾十年的老臉,連夫子的臉面名聲也都不顧了,她要是想殺人放火,當娘的也給她遞刀遞火折子不成?孟夫子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霉,才娶了這樣一個老婆,生了這樣一個女兒,還不如生個棒槌呢!” “噗嗤——” 季善聽路氏說孟姝蘭還不如個棒槌,再也忍不住笑出了聲來,“娘,您這話可真是太痛快了,您當著孟家母女的面兒說了沒?沒有啊,那可真是太可惜了,要是她們聽了,肯定更要氣瘋了?!?/br> 路氏道:“我這不是想著好歹要給孟夫子幾分臉面嗎,而且萬一她們氣極了跟我動起手來,孟太太母女我倒是不怕,我一只手就能解決她們了,可再加上那個楊mama,我就未必是對手了,這唱戲的不是常唱什么‘好漢不吃眼前虧’呢?” 季善忙笑著點頭:“娘顧慮得很是,何況您這頓打臉也夠她們羞臊后悔得恨不能死過去了,實在犯不著再跟她們一般見識?!?/br> 路氏“嗯”了一聲,“我也是這樣想的,我那頓話本來也夠重了,她們母女這輩子怕是都沒被人這樣說過,所以才那般的想當然。不過誰讓她們自己沒臉沒皮的,自己先不要臉了,也就怪不得別人要從她們臉上身上踩過去了!” 冷哼一聲,又道:“我今兒也算是開了眼界了,原來大戶人家的太太小姐不要起臉來,我們鄉(xiāng)下人可都差得遠了,別說四百兩了,四千兩我也不會要這樣的媳婦兒。我也跟她們說了,她們要是敢再想東想西,瘋瘋癲癲的,我說不定什么時候就管不住自己的嘴,要把她們的話傳得滿清溪都知道了,想來她們今日過后該死心了!” 季善點頭,“若這樣了還不死心,就真是病入膏肓,無藥可救了,縱孟二小姐還要發(fā)瘋,孟太太到底比她多吃了二十年飯,想來也會阻止她的。只是等夫子回來后知道了這事兒,也不知道會不會……遷怒相公?到底親疏有別,孟家的親家聽說還是縣里的教諭……” 路氏擺手道:“善善你別擔心這些,我們家與孟夫子也打十幾年的交道了,他品行倒是真不錯的。便是他真要護著老婆和女兒,如今恒兒也是秀才了,跟他一樣的,他也不能把恒兒怎么樣,便是他那個教諭親家也不敢把恒兒怎么樣的,恒兒將來考舉人時可還指不定還要給天泉縣爭光呢,上頭也還有縣尊大人,他肯定不敢的?!?/br> “實在不行了,孟家也壞不了恒兒的名聲,畢竟是咱們有理,只要有理,就是走到哪里我也不怕。當初那姓孫的忘恩負義后,我們家與他們家也是吵過鬧過的,他們不也沒敢聲張,沒敢仗著自家是秀才了,就對我們怎么樣吧?就是因為我們有理,他們沒理,當然硬氣不起來,不然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季善到底不是很懂這些,所以才會有所忌憚,聽得路氏這么說了,總算放下心來,道:“聽娘這么說了,我也就安心了。說了這么半日的話兒了,您肚子該餓了吧?” 路氏聞言,揉著肚子道:“剛才一肚子的氣,一點不覺著餓,這會兒倒是覺著有點兒餓了,那吃點兒吧。我算是明白你前兒回來為什么吃不下飯了,親身體會了才知道,純粹是被惡心的!” 待季善起身給她盛好飯菜,她接過后,才又道:“你也是,這么大的事兒悶在心里做什么,也不怕悶壞了自己。這次就算了,你也是擔心和害怕萬一……,我就原諒你了,要是下次再這樣,我可就真要打人了??!” 季善忙笑道:“再不啦,下次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