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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眼放光,父子倆還差點(diǎn)兒打起來,我看了都替他們臊得慌,當(dāng)年咱們?nèi)艺媸窍沽搜?,才會給二哥選了這么一家人!” 十兩銀子于宋家人來說可是一筆巨款,自然宋父宋母也想拿著,宋大兩口子也想拿著。 于是當(dāng)著沈樹的面兒,父子兩個便吵了起來,宋父吵著吵著還動了手,但終究還是不敵宋大,被宋大把銀子都搶了去,只能破口大罵宋大,沈樹都走出老遠(yuǎn)了,還能聽見他的聲音。 反倒最該拿這筆銀子的宋氏,沈樹敢說她連一文錢都摸不著。 沈恒道:“既然銀子送出去了,旁的便都不與咱們相干了,辛苦三哥了。等過兩日我和娘子去了府城后,就更得辛苦三哥和大哥,也更得辛苦大嫂和三嫂,多照顧大丫和小梧了,娘年紀(jì)到底大了,我怕她有照顧不過來的地方,不管怎么說,兩個孩子都是咱們沈家的骨血,肯定不能委屈了他們,不能讓他們失于管教才是?!?/br> 沈樹點(diǎn)點(diǎn)頭,“肯定不會委屈了他們的,伯娘嬸娘雖不是親娘,也占了一個‘娘’字不是?只是肯定還是不能跟親娘比啊……我昨兒去宋家時,宋氏哭得很慘,倒是口口聲聲很惦記兩個孩子,她知道錯了,她對不起大丫和小梧,可既然都知道自己不對,早干嘛去了?真是害人害己,讓人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了!” 宋家日子本就過得不如沈家,宋氏還是被休回去的,自然不可能再像以往回去那般,宋母和她嫂子都圍著她噓寒問暖,給她做各種好吃的,雖然對她關(guān)心、給她做好吃的,都是為了自她身上掏出更多來。 甚至連屋子都沒的一間給她住,畢竟宋大兒女好幾個,總不能都跟著爹娘睡吧,姑姑既然已經(jīng)嫁出去了,當(dāng)然就不用再給姑姑留屋子了。 最后宋氏只能在灶房里胡亂搭了張床,暫且住下了。 至于吃食,自然也不可能有多好,不是芋頭就是番薯,就這多拿了一個還得她嫂子的白眼兒。 宋氏rou眼可見的瘦了一圈兒,憔悴得不成人樣之余,心里有多難過多悔恨,又有多懷念以前在沈家的日子,多想沈河與自己的兩個孩子,可想而知,然而如今又還有什么用? 沈樹說完,見沈恒沒說話,自己也不想再多說有關(guān)宋氏的事,于是道:“四弟,你和四弟妹已經(jīng)定了哪天出發(fā)去府城了嗎?如今天兒還是這么熱,要不你們等過幾日,稍微涼快了些再走也不遲啊?!?/br> 說話間,沈九林也進(jìn)了堂屋,聞言接道:“是啊,這么熱的天兒,你受得住,你媳婦兒只怕也受不住?!?/br> 沈恒只得把府學(xué)附近房屋緊張的事兒說了說,“……如今不受罪,回頭去了府城就得受罪,所以娘子說,寧肯現(xiàn)在受罪。我覺得也是,至多路上我們多注意一些,早晚多趕點(diǎn)路也就是了。” 沈九林聽得兒子兒媳是擔(dān)心遲了去府城賃不到好房子,忙道:“你媳婦兒說得是,路上受罪十來日,總比受幾年罪……總之你媳婦兒說得對,那你們就早些走吧,家里且不用擔(dān)心,我和你娘身子都還算硬朗,且有你哥哥嫂子們在呢,便你們明兒就走,也沒關(guān)系的?!?/br> 沈恒笑道:“明日應(yīng)當(dāng)走不了,怎么也得后日大后日去了,還得看彥長兄怎么安排的,我這便去鎮(zhèn)上見他去?!?/br> 沈九林道:“那你快去,行李也別管了,我待會兒讓你娘帶著你媳婦兒收拾。” 沈樹道:“你三嫂也可以幫忙的?!?/br> 沈恒遂辭了沈九林和沈樹,又去與路氏季善打了招呼,“中午就不用等我吃飯了,萬一夫子和彥長兄要留我吃飯呢?省得你們在家空等,便我沒吃回來,給我隨便現(xiàn)做點(diǎn)兒也就是了。” 才出了家門,徑自去了鎮(zhèn)上。 余下路氏與季善立時便收拾起行李來,真開始收拾了,才知道到底要帶的東西有好多,光兩人四季的里外衣裳,都得裝幾個大包袱了,再加上書本器具等,季善光想了一下,都覺得頭疼,道:“不知道孟二少爺?shù)男欣钣卸嗌?,若與咱們差不多,甚至比咱們還多,怕是一家人就得雇一輛馬車才夠。” 路氏皺眉點(diǎn)頭道:“怕真得一家人雇一輛才成,這些東西都是你們必須帶的,總不能什么都去了府城現(xiàn)買吧,那花起錢來就真是沒數(shù)了,所以能湊合用的,還是湊合著用吧,光車錢能多幾個?且這么熱的天兒,光幾個人擠在一輛車?yán)镆呀?jīng)夠受罪了,再加上這么多東西,怕是腿都伸不直,算了,直接一家一輛車吧,也省得善善你路上不方便?!?/br> 那孟二少爺?shù)降资莻€青年男子,就算恒兒一直陪著善善,瓜田李下的,旁人知道了也不好聽不是? 季善見路氏支持自己,笑道:“那等相公回來后,看與孟二少爺商量得如何,再問他的意思吧。” 娘兒倆說著話,手下也是不停,不覺便到了中午。 果然午飯都好了,也不見沈恒回來,季善只得與路氏沈九林先吃了,打算吃完了,便繼續(xù)收拾行李,查漏補(bǔ)缺。 不想才吃完飯,溫氏便來找到季善,要季善陪她去河里洗衣裳去,“三丫如今認(rèn)人,一看不見我就要哭,我沒法兒把她留家里,可我一個人背了她去,又沒法兒洗衣裳,只能有勞四弟妹陪我一起去,我洗衣裳時,就幫我抱一抱她了?!?/br> 季善見溫氏的背簍里不但有衣裳,還有床單被罩,估摸著三丫尿了床,那在家里洗的確沒去河里洗方便,遂笑著應(yīng)了,替溫氏背了背簍,溫氏自己則抱了三丫,妯娌兩個便去了村里的小河邊。 村里的小河很是清澈,腳一踩進(jìn)去,立時便有小魚兒游過來踩人的腳。 季善與溫氏找了處陰涼的河邊,便一個洗衣裳,一個抱著三丫兒踩水玩起來,一時間河邊滿是三丫“咯咯咯”的笑聲,聽得季善也是笑個不住,抽空與溫氏感嘆道:“真是好舍不得我們?nèi)景?,等我下次回來時,指不定她都能滿地跑了。” 溫氏笑得有些神秘,“這有什么,四弟妹自己生一個也就是了,肯定也快了。” 兩大一小在河邊待了快一個時辰,才折回了家里去。 季善有些困了,回家后把溫氏和已經(jīng)玩累了、在路上睡著了的三丫送回他們屋里后,便回了自家屋里去,打算睡一會兒。 卻是剛進(jìn)屋,就呆住了。 屋里不知何時竟全部換上了大紅色的床帳被子枕套等,一眼望去,那叫一個喜慶熱烈。 窗戶上還貼了兩個大紅的“囍”字,關(guān)鍵窗戶下原本她睡的那張床,連同之前擋在她床前的布簾子,都不翼而飛了,整間屋子霎時變得寬敞了許多。 季善一懵過后,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不怪溫氏之前笑得怪怪的,以往洗衣裳也沒見非要拉了她一起去,今兒卻偏偏要她去幫著抱三丫,還洗了那么多衣裳,足足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