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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學(xué)府,站在這里,我都能感覺到一股子無形的書卷氣了?!?/br> 可惜如今女人地位低,她根本沒機會進去親眼瞧瞧,親自感受一下府學(xué)到底與現(xiàn)代那些大學(xué)有何區(qū)別,實在遺憾。 沈恒笑道:“我倒是感覺不到,不過府學(xué)里的藏書樓聽說藏了上萬卷書,還不乏一些孤本絕本,以后有機會了,我一定要都看看才是?!?/br> 正說著,孟競過來笑道:“子晟兄,聽車夫說來,我爹那個友人的家應(yīng)該就在這附近一帶了,不如我們兩個分頭各處去問一問吧,早些找到那位世叔,大家也好早些安頓下來,好生歇一歇。連趕了這么多日的路,別說嫂夫人一個女子了,連我都覺得乏得很?!?/br> 沈恒忙道:“好啊,我跟子晟兄分頭去問?!?/br> 又沖季善低聲說了一句,“善善,你坐著歇會兒,我很快回來啊。” 才跳下馬車,與孟競并排去了。 二人去得快,回來得也快,且去時臉上還有些焦急,回來便已是滿臉的喜色,眉頭也舒展了開來。 “善善,找到夫子那位友人的家了。他要賃給我們的房子就離他們自家只隔了幾戶人家,所以方才我和彥長兄已經(jīng)去瞧過了,是一個獨院,周圍都是住家戶,鬧中取靜,坐北朝南,一共有正房三間,廂房三間,還有兩間退步和一個小廚房,盡夠我們一行人住了?!?/br> 沈恒還在車下,便已與季善說起來,顯然對房子很滿意。 季善聽他說來,也覺得不錯,道:“這么好的房子,夫子那位友人要價多少呢?且這么好的房子,怎么會一直空著,沒租給旁人呢?” 能到府學(xué)念書的,十個里應(yīng)該至少也有六七個,租得起這樣的房子吧? 沈恒笑道:“可沒有一直空著,之前一直租給兩位秀才的,五月里二人去了省城求學(xué)兼等待秋闈,才空了出來。要不是有夫子的面子,人家可不會一直給我們留到現(xiàn)在,早不知租出去多久了?!?/br> 季善這才笑起來,“那每月租金多少呢,是按月付,還是三個月或是半年付一次呢?” 沈恒道:“這卻還沒說,那位世叔只讓我們先去安頓下來,銀子回頭再慢慢兒說也不遲……喏,那就是那位世叔家的下人了,特意來給我們的馬車帶路的,雖不能直接駛進院子里,能到大門外,也能省我們好些搬行李的力氣了?!?/br> 話音未落,就見孟競帶著那個下人過來了,“子晟兄,我們這便過去吧?省得馬車在這里一直堵著路也不好。” 沈恒忙笑道:“好啊,那就有勞這位大哥帶路了?!?/br> 季善這下還能說什么,顯然這房子就算真比其他地方的貴,他們也租定了,沒辦法“先說斷,后不亂”了。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只要房子真好,住著真舒服,多花點錢就多花點吧,畢竟不是一日兩日,而是長年累月,至多以后想法子再掙銀子也就是了,會花才會掙嘛……也就釋然了。 很快兩輛馬車便在那個下人的指引下,在一處僅夠一條馬車通行的窄巷子中停了下來。 季善讓沈恒扶著下了馬車,就見面前是一扇黑漆雕花門,透過門,能看到院子不但挺大,還種了不少的花木,不怪沈恒與孟競都一眼看上了,季善也一眼看上了,越發(fā)覺得多花些銀子沒什么大不了了。 孟競待沈恒季善進了院門后,才笑著與二人道:“子晟兄與嫂夫人便住正房,我便住三間廂房,兩間退步就給楊大哥夫婦住,至于房租,就我六子晟兄四,怎么樣?” 沈恒忙道:“長幼有序,還是我們住廂房,彥長兄住正房吧,房租也我們平攤就好了,如何能讓彥長兄吃虧?” 孟競笑道:“等回頭我們?nèi)ジ畬W(xué)報道后,便日日都要早出晚歸了,這里之于我,不過就是個吃飯睡覺的地方而已,可于嫂夫人卻不同,也算是你們第二個家了,何必白白把正房空著呢?且三間廂房連著退步的,我有個什么事兒要叫楊大哥楊嫂子做也更方便。至于房租,還是我六你們四吧,我們家可三個人呢,房子也多住了兩間,還要與你們平攤,那我成什么人了?子晟兄別婆媽了,這事兒就這么定了,你若實在心里過意不去,回頭嫂夫人做了什么好吃的,讓我偶爾也打打牙祭也就是了。” 之前趕路太累,季善與沈恒胃口都不大好,在途中一家客棧打尖時,季善便借了店家的廚房,做了個酸菜魚吃,也給孟競送了一份兒。 孟競吃了一口后便驚為天人,畢竟季善的“秘方”里光花椒與辣椒兩味最主要的調(diào)料旁人別說吃過了,連聽估計都少有人聽說過,孟競自然也不例外。 被麻得辣得是直伸舌頭,偏又停不下來,足足吃了三大碗米飯才放了筷子。 之后便一直記掛著季善的好手藝,想著什么時候能再飽一回口福,所以有此一說。 說得沈恒笑起來,“這有什么,回頭彥長兄想吃什么了,只管告訴我一聲,我讓我娘子做便是了,她手藝真的不輸那些個大廚。不過彥長兄也不能天天提,只得隔三差五吃一次啊,省得累著了我娘子?!?/br> 孟競就一副被酸倒了牙的樣子,“你有娘子了不起啊,日日都在我面前炫耀,夠了??!” 季善則笑著嗔了沈恒一眼,才道:“孟二哥千萬別聽他的,什么時候想吃了,說一聲就是,我反正日日閑著也是閑著,就做做飯收拾一下家務(wù)而已,能累著什么的?” 吃了季善的酸菜魚后,孟競自覺彼此關(guān)系又近了些,且十幾日都是同行趕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季善再一口一個‘孟二少爺’,就太生分了,遂與沈恒好說歹說,讓季善改了口,不再叫他孟二少爺,改成了孟二哥。 大家正說著,孟夫子那位友人過來了,卻是個看起來四十來歲,中等體態(tài),一笑便讓人覺得親切的男子。 還帶了兩個自家的仆婦過來幫忙收拾灑掃,“讓她們先去燒點兒熱水,兩位賢侄和家眷都梳洗一下吧,房間我隔幾日便會讓人灑掃一遍,這會兒應(yīng)該只消稍稍擦擦灰就可以了。我還叫了席面,待會兒為兩位賢侄接風(fēng)洗塵?!?/br> 孟競忙笑道:“黃世叔也太客氣了,我們實在愧不敢當,就這已經(jīng)夠給您添麻煩了?!?/br> 沈恒則叫了季善上前給他見禮,“黃世叔,這是內(nèi)子,給您添麻煩了。” 季善便給黃老爺見了禮,與楊嫂子分頭收拾自家的房間去了。 季善進了正房,才發(fā)現(xiàn)三間屋子都比在外面瞧著還大些,一應(yīng)家什器具都俱全不說,也果如黃老爺說的那樣,干干凈凈,只消稍稍打掃,鋪好床,規(guī)整好他們的隨身物品,便可以入住了。 一時車夫幫著把行李都搬到了屋里來,季善便付了二人車資,想著路上二人都盡心盡力,又額外多給了二人五十文錢,才打發(fā)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