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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不知道有些話不能當(dāng)面兒說呢?” 羅晨曦笑道:“沒事兒,這不是沒其他人嗎?總之這些禮物都是善善你的了啊,我得先告辭,去李娘子家了,不然可就得留在你這兒吃午飯了,我倒是什么都能吃,這不是你身體還沒復(fù)原,不好給你添麻煩嗎?只能過幾日再來了?!?/br> 季善的確身體還不方便,便也不多留羅晨曦了,笑道:“行,那你過幾日再來,到時候給你做幾道我的拿手菜,保管你吃了一次想二次?!?/br> 羅晨曦驚訝道:“你還會做菜呢?這也太能干了吧,我就什么都不會,針線做得亂七八糟,沏個茶都能打了茶杯,我爹常說我肯定是到我娘肚子去的路上,出了什么岔子,才會把明明就是個男孩兒,生生變成了個女孩兒。真是太可惜了,我要是男人,不就可以娶善善你了?” 季善與紅綃幾個都聽得直笑,“的確可惜了,不然這么個俊俏的郎君,可就是我的了!” “小姐還是別凈想好事兒了,便你真是男人,也得人沈相公肯割愛啊,可沈娘子這么好的妻子,人沈相公怎么可能舍得割愛?” 便是楊嫂子都忍不住湊趣,“可不是,沈相公待沈娘子掌中寶一樣,才舍不得讓給任何人呢……” 大家都笑了一回,羅晨曦便與季善道了別,與李娘子一道離開了,正好她的馬車空了一半,把李娘子捎上,又能順道送李娘子回家,又能讓李娘子給她們主仆引路,可謂兩全其美。 季善這才謝了楊嫂子,“今兒實(shí)在辛苦楊嫂子了,替我跑進(jìn)跑出的,馬上又得勞你做飯,等過兩日我好了,一定好生答謝你?!?/br> 楊嫂子少不得笑著客氣了一回:“沈娘子說這些也太見外了,我平日受您的照顧難道少了嗎?” 才往廚房做飯去了。 季善方拆起羅晨曦送的禮品來,見除了一些藥材外,點(diǎn)心吃食和布料都應(yīng)有盡有,再加上李娘子夫婦送來的那些,簡直都可以開一個小型的超市了。 不由失笑,她這可算是發(fā)了一筆小財(cái)啊,果然與人為善是對的,這不就人——羅晨曦,財(cái)——眼前這一大堆兩得了? 一時楊嫂子做好了午飯,給季善端到房間里來,季善便拿了早已準(zhǔn)備好的一塊布給她,“楊嫂子拿去做衣裳穿吧,你穿這個顏色應(yīng)當(dāng)很合適?!?/br> 楊嫂子又驚又喜,忙忙擺手:“沈娘子這也太客氣了,我、我當(dāng)不起,還是您自個兒留著做衣裳穿吧,這么好的料子,也不是我一個下人能穿的。” 季善卻硬塞給了她,“怎么就不是你能穿的了,孟二哥也不是那等苛刻的主子,你就收下吧,別與我客氣了,不然回頭我可不好意思再請你幫忙了?!?/br> 楊嫂子這才紅著臉收下了料子,“那我就厚著臉皮收下了,多謝季娘子?!?/br> 季善也才含笑吃起午飯來。 等吃完飯,她吃了藥后,困意上來,遂躺下睡起午覺來。 直至沈恒回來,才叫醒了她,“善善,快醒醒,不能再睡了,再睡晚上就該睡不著了?!?/br> 季善睡眼惺忪,由他抱著坐起來,靠在了床頭上,才打著哈欠道:“你回來了,什么時辰了?我睡了這么久嗎,竟然睡到你都散學(xué)回來了……” 余光看了一下天色,殘存的睡意也一下子消失不見了,“還這么早你就回來了,不會是逃課了吧?不是說了我在家沒事兒,讓你只管安心上學(xué)的嗎?” 沈恒見她急了,忙笑道:“放心,我沒有逃課,是夫子讓大家對對子,誰先對出來,誰就可以先走,我正好先對了出去,便沒有等彥長兄,先回來了?!?/br> “真的?”季善這才松了一口氣,“你不是逃課就好,總歸響鼓不用重錘,你自己心里有數(shù)便是。給我打點(diǎn)兒水來,我洗把臉,清醒一下吧?!?/br> 沈恒點(diǎn)點(diǎn)頭就要去,“好啊,我馬上……怎么這么多東西呢,你上街去了?” 季善見他說著就沉了臉,忙笑嗔道:“我答應(yīng)了你連房門都不會出一步的,怎么可能上街去,不怕你回來腿給我打折了?。肯仁俏易騼壕鹊哪莻€小姑娘的爹娘一早就帶著謝禮登了門,因家里只有我和楊嫂子在,那李娘子的相公就先回去了,只李娘子留下與我道謝;誰知道不多一會兒,府臺小姐又來了,說是為昨兒的事賠禮致歉來的,帶的禮物比李娘子夫婦帶的更多更好,可不就把咱們家擺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嗎?” 沈恒等她說完,先捏了一下她的鼻尖,“我什么時候說過要打折你的腿了,我一個‘妻管嚴(yán)’,怎么敢說這樣的話……好好好,說錯了說錯了,不是不敢,是舍不得?!?/br> 才正色道:“那李娘子夫婦登門道謝還罷了,到底也算得上救命之恩,府臺小姐登門卻是為的什么,還賠禮致歉,難道昨兒的事與她有關(guān)不成?那她為難善善你了嗎?聽說府臺大人就她一個女兒,向來愛若性命的,就怕……” 季善笑著打斷了他:“你這連珠帶炮的一說就是一大堆,就不能先聽我說呢?昨兒我是恍惚聽人說過一句,那受驚的馬車像是府臺大人家的,但我離得遠(yuǎn),不能確定,便沒告訴你。不想今兒府臺小姐就找上了門來,說昨兒的確是她家的馬車,當(dāng)時在車上的人也正是她,只是事發(fā)突然,她又氣又怕,整個人都亂了,一時顧不上旁的,才沒第一時間向昨兒被殃及的所有人道歉賠償……” 就把羅晨曦的話言簡意賅給沈恒學(xué)了一遍,末了道:“我見她實(shí)在是個爽直厚道之人,一點(diǎn)千金小姐的習(xí)氣都沒有,又與我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一氣,可見的確信得過我,再就是的確憋得狠了,連個能說說的朋友都沒有,便答應(yīng)了與她做朋友,還請她以后常來咱們家玩兒,你覺著怎么樣?” 沈恒這回耐心聽她說完了,方道:“你都已經(jīng)與人交上朋友了,我還能說怎么樣?當(dāng)然是你高興就好了。不過聽你這么說來,一個府臺大人家的千金小姐能及時補(bǔ)救自己的過失,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便做到這一步,的確夠難得了,這個朋友倒也值得一交?!?/br> 季善笑道:“我也是這么想的,我最看重的,還是她的人品德行,若她不是這么直接坦蕩厚道,就算她是府臺大人的千金,我也不可能與之深交,至多虛與委蛇的做足面子情兒也就夠了?!?/br> 畢竟真的得罪不起,好在如今的結(jié)果無疑是最理想的。 沈恒緩緩點(diǎn)頭,“府臺大人雖在府城里人人都稱贊愛戴,說他愛民如子,為民造福什么的,我也親見過他幾次,的確覺得他是一位親切而才德兼?zhèn)涞纳衔徽?、長者。但這世上多的是人人夸贊,金玉其表,敗絮其中之人,所以我心里其實(shí)還是存了幾分疑,留待時間來證明的,哪怕府臺大人對我實(shí)在不薄。不過現(xiàn)在我不存疑了,能教出這樣一個女兒來的父親,必然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