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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怎么說,怎么想呢!” “可你卻不一樣,別人是巴不得通過我得到好處,你卻是惟恐通過我得到好處。以我如今與你的要好程度,便你真開了口,我心里不高興歸不高興,失望歸失望,但因不愿失去你這個朋友,多半還是會答應(yīng)你,不說把事情鐵定與你辦好,至少也會盡力替你周旋,盡力替你一試。結(jié)果你卻壓根兒沒那樣想過,還惟恐我先那樣想,恨不能直接把我的一切想法都先扼殺在搖籃里,不怪我爹說雖未見過你,卻只通過我的描述,便信得過你的人品,愿意我多與你往來,鼓勵我多與你往來呢?!?/br> 羅府臺能從一個底層貧苦人家的孩子,一步步做到如今的堂堂四品大員,除了學(xué)識才干品行,怎么可能缺了心計,缺了防人之心? 早在自省城回了會寧府,知道了他不在期間發(fā)生的事后,便立時遣了心腹去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為什么那日偏就是季善沖上去救了人,是不是沈恒為了將來能順利更進(jìn)一步,得到他的賞識舉薦,特意指使自己妻子順?biāo)浦叟c自己女兒交好的? 羅府臺自覺自妻子亡故以來,便對女兒虧欠太多,偏他的確公務(wù)繁忙,沒有時間陪她,她又被他們夫婦養(yǎng)成了個男兒性子,最是不耐煩應(yīng)酬那些個大家小姐們,弄得連個可以說話兒的小姐妹都沒有。 如今好容易她交上了新朋友,聽她話里話外的意思,也極是喜歡自己的這個新朋友,羅大人當(dāng)然要把該弄清楚的都弄清楚了,才敢放心讓自己唯一的寶貝女兒繼續(xù)與季善往來,以免將來橫生枝節(jié),白讓女兒傷心。 所以羅府臺雖從未見過季善,對季善的了解倒比羅晨曦還要多些,等確定季善人品德行的確都沒問題后,他本來對沈恒就頗欣賞,自嘲自己小人之心之余,倒是對夫婦兩個都添了兩分好感。 等到他再吃了季善的干煸雞和酸辣蘿卜,后來又吃到了季善的月餅,還有季善特意讓羅晨曦帶回家去吃的鹵味,當(dāng)他難得偷得浮生半日閑,就著季善的鹵味,喝著小酒,只覺好久不曾有過了的愜意時。 所謂“吃人嘴軟”,便是尊貴老道如羅府臺,都不能免俗的因?yàn)榭诟怪玫搅藵M足,而對季善又添了幾分好感。 自然更不會再攔著女兒與她往來,甚至還有意無意的鼓勵女兒多與她往來,畢竟,咳咳咳,沈娘子的手藝是真挺好的,連他家大廚都及不上,——倒不想沈恒竟這般好的福氣! 季善認(rèn)真聽羅晨曦說完,方笑道:“我哪有晨曦你說的這么好,不過是我比較膽小,寧可我相公憑自己的真本事出人頭地,哪怕因此可能會多走很長一段彎路,也不想鋌而走險,以后日日都活在提心吊膽中罷了;何況我也信得過我相公,相信他定能憑自己的努力得償所愿。” 頓了頓,“再一點(diǎn),我和你交朋友之初,便說了真朋友是不分高低貴賤的,同樣的,我認(rèn)為真朋友之間也該把握好度,守好底線,不做為難對方,也看輕自己的事。方才你說,以我們?nèi)缃竦囊贸潭?,我真開了口,你多半還是會答應(yīng),卻會不高興,會失望,那縱然當(dāng)時我達(dá)到了目的,時間一長,彼此間的情分也肯定要淡了,直至再無往來,那我豈不是就徹底失去你這個朋友了?我可不想這么輕易就失去你,我怎么也得放長線釣大魚,將來哄得你搬一座金山來給我,再讓你對我失望不遲啊?!?/br> 關(guān)鍵她若真這么做了,就算羅晨曦能被她哄住,羅知府也肯定饒不了她,堂堂知府豈是如今的她和沈恒惹得起的,要為難他們簡直易如反掌,她才不會那么蠢! 說得羅晨曦拊掌笑起來,“善善,就沖你這一手好廚藝,我也不會與你再無往來的,誰讓我這么貪吃呢?不但我貪吃,我瞧我爹也好不到哪里去,那說不定為了口腹之欲,我們父女兩個真就忍了呢?幸好你舍不得失去我,也是,我這么漂亮可愛的朋友,你要是失去了,可再往哪兒找去?當(dāng)然得好好珍惜了。你放心,打明兒我就好好攢錢,等將來我老得牙齒都掉光了,再吃不得你做的任何菜了,我一定把你心心念念的金山給你搬來,怎么樣?” 季善笑不可抑,“那就這么說定了哈,我可等著你的金山了,你好歹別讓我真等五六十年,四五十年我覺得就差不多了。” 兩人對視著笑了一回,都覺得彼此的心無形中貼得更近了。 于季善來說,是她來了這里這么久,除了沈恒和沈家的人,終于有了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交心朋友,雖然她們認(rèn)識的時間并不長,可真正的朋友豈是能以認(rèn)識時間的長短來衡量的,就算彼此只認(rèn)識相處了短短幾日,只要交了心,一樣可以做一輩子的朋友。 而真正的朋友一輩子只要能有一個,便已是幸事了! 于羅晨曦來說,也與季善是差不多的想法,更多卻還是慶幸,雖然她娘早早去了,但能遇上善善這樣一個知心的朋友,也算是她的福氣了,莫不是她娘在天有靈,冥冥中在保佑著她? 季善又與羅晨曦說了一會兒話,便到午時了。 遂換了衣裳,認(rèn)命的去了廚房做飯,畢竟誰讓身邊有一張嗷嗷待哺的嘴呢? 至于羅晨曦,倒是已說了很多次要跟季善學(xué)做菜了,卻每次都只會幫倒忙,上次好容易跟季善學(xué)做了一回煎魚,還煎得焦黑,妥妥的黑暗料理,叫季善如何還敢讓她禍禍自家的廚房? 某千金小姐在做菜方面的天賦,實(shí)在讓她絕望! 因而上次便發(fā)了話,以后羅晨曦要進(jìn)自家廚房可以,卻只能在一旁看著,動口不動手,不然就讓她一個月吃不到季善做的菜。 所以這會兒羅晨曦只能在一邊看著季善忙活兒,一邊陪她說話兒了,“善善,我又忍不住想問你之前那個問題了,你真的不考慮開個酒樓嗎?這么好的手藝,卻不能讓更多人吃到,實(shí)在是暴殄天物??!” 季善正忙著準(zhǔn)備待會兒做毛血旺的配菜,聞言頭也不抬道:“不是早就說過,我不能開酒樓嗎,再說開酒樓累得很,只有內(nèi)行才知道到底有多辛苦,我相公如今又忙著準(zhǔn)備秋闈,我也的確沒那個時間。就你獨(dú)享我的好手藝還不好呢?” 羅晨曦道:“獨(dú)樂樂不如眾樂樂嘛,能讓更多人嘗到這么好的手藝,我想著都覺得開心。況你的手藝是真好,我爹都贊不絕口呢,說你怎么那么多奇思妙想,就說上次那個月餅吧,竟然還能想得出以咸蛋黃做餡兒,也不知是打哪兒學(xué)來的?對啊,善善,你跟我一樣大,卻這么好的手藝,還做的都是尋常人別說吃了,聽都沒聽過的菜,你都怎么學(xué)會的呢?” 怎么學(xué)會的? 自然是因?yàn)閻鄢?,更因?yàn)閙ama正好開了一家酒樓,耳濡目染之下自然而然就會了。 只這話季善不能告訴羅晨曦,如今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