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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的獨(dú)特美味,還怕留不住客人不成? 可認(rèn)真算來,就算連送三日的鹵味兒給路人免費(fèi)品嘗,也就幾百文錢的事兒而已,這么年輕,又是個弱質(zhì)女流,卻如此的老道,如此的才德雙馨,沈相公可真是太有福氣了。 當(dāng)然,他們?nèi)~家也太有福氣了,才能遇上太太,與太太早早就結(jié)下善緣,不然…… 念頭閃過,葉大掌柜臉上的笑忽然一僵,隨即整個人都僵住了。 因?yàn)樗匆娏司圬S樓的舊人,不,之前還能叫舊人,如今已全是仇人了,——果然他們還是知道了他的下落,知道了他正在做的事兒,果然他們還是找了來! 季善雖站在店門內(nèi),還是很快發(fā)現(xiàn)了葉大掌柜的異樣,忙小聲叫了葉廣上前,道:“葉老怎么了,才還歡歡喜喜的,怎么忽然就變了臉色?你快去問問他怎么了,可是身體不舒服?” 葉廣聞言一看,見父親的臉色果然很難看,忙低“哎”了一聲,上前幾步就要問葉大掌柜怎么了。 卻是未及開口,也忽然看到了人群里的某幾個人,甚至見他看過去,那幾個人還沖他明顯不懷好意的挑釁一笑! 葉廣的臉色霎時也難看至極,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了季善面前的。 還是季善急聲追問了他幾遍:“怎么你臉色也忽然這么難看,到底怎么了?你倒是快說啊,真是急死個人了!” 他才醒過了神來,紅著眼咬著牙小聲道:“聚豐樓的人找來了,就在人群里,他們還沖我爹和我笑,肯定打著見不得人的壞主意!他們已經(jīng)害死了我大哥,害得我們家家破人亡了還不夠,竟然連最后一條活路也不給我們留,還想趕盡殺絕,我跟他們拼了,也省得白白連累了師父!” 季善這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也就不怪葉大掌柜與葉廣都這么大反應(yīng)了。 本來就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了,偏仇人還挺囂張,還敢找上門來,甚至極有可能連他們?nèi)缃駜H有的也要再給他們奪走,或是破壞掉,換了誰能不氣不恨的! 季善忙低聲與葉廣道:“你先別急,這里可是府城,還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的,還輪不到他們一手遮天。你若就因?yàn)榭匆娏怂麄?,便先自亂了陣腳,做出了什么沖動的事來,那才真是如了他們的意了。” 皺眉思忖片刻,又道:“你先去把你爹叫進(jìn)店里喝杯茶,緩一緩,指不定很快羅小姐就要來了,他們不將我一個小小的秀才娘子放在眼里,總不能連堂堂府臺大人的千金也不放在眼里吧?只要羅小姐一來,諒他們不敢再輕舉妄動!” 聚豐樓的人既能找來,說明這些日子雖然大情小事幾乎都是她在跑她在忙,葉大掌柜父子的行藏到底還是暴露了。 至于為什么他們至今還沒使壞,就不得而知了,可能摸過她和沈恒的底后,多少還是有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忌憚沈恒的案首名號,和他指不定很快就是舉人了? 不然就是想玩兒貓捉老鼠的游戲,在一盤悠閑的看著老鼠掙扎,待老鼠以為自己已經(jīng)逃出生天了,正在暗暗高興得意之際,再給予老鼠致命的一擊,讓老鼠爬得越高,也就摔得越痛? 葉廣聽得季善的話,想到自家?guī)煾敢回灥淖孕艔娜?,再想到羅晨曦的府臺小姐身份,到底冷靜了幾分。 那些人仗著聚豐樓和郭家的勢,敢那般肆無忌憚的陷害他大哥,陷害他們一家,說到底還是他們家太弱了,才會被弱rou強(qiáng)食,家破人散。 可跟府臺小姐一比,跟府臺大人一比,他們又算得了什么,不過幾只上不得臺面的臭蟲罷了,還真以為憑他們就能一手遮天了?! 葉廣遂又上前,低聲向葉大掌柜開了口:“爹,我?guī)煾缸屇M(jìn)店先喝杯茶,緩一緩,說府臺小姐很快就要來了,他們絕不敢輕舉妄動的!” 葉大掌柜卻仍站在原地,渾身僵硬的動也不動,只有眼里滿是仇恨與慌亂。 若不是怕連累了太太,他就要沖回后廚去,抓一把菜刀,把那幾個王八蛋全部砍死了,害死了他的兒子,竟還敢來挑釁他,不知道兔子急了還咬人嗎?! 葉廣又低聲催了他一遍,“爹,先進(jìn)店吧,別跟他們一般見識?!?,他還是不動。 季善在門內(nèi)看在眼里,很能理解葉大掌柜眼下的心情與反應(yīng),換了她,肯定就不只是僵在原地一動不動,而是不知道會做出什么事來了。 只得出了店門,自己上前低聲道:“葉老,先進(jìn)去吧,今日是咱們飯館的好日子,斷不能讓幾只臭蟲,白白影響了我們的心情和氣運(yùn)。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也相信有朝一日,您定能讓他們?yōu)槿缃竦乃魉鶠椋冻鍪洞鷥r的!” 葉大掌柜聞言,這才吐了一口長氣,渾身沒那么僵硬了,低聲道:“給太太添麻煩了,您放心,我哪怕就是死,也絕不會連累了太太的。” 季善忙道:“什么連累不連累的,您這話也太見外了,他們也沒那個本事一手遮天……” 話音未落,察覺到人群中有人在看自己,微瞇雙眼看了過去,就見人群里果然有個二十幾歲的年輕男子并另幾個他同行的人都在看她,見她看過去,那男子還笑得有些放肆的沖她拱了拱手。 季善立時滿心的厭惡,見過猖狂的,沒見過這么猖狂的,以為自己是誰呢! 她收回目光,正要再與葉大掌柜說話,就聽得一陣鑼鼓聲由遠(yuǎn)至近,待近了一看,卻是一隊舞獅隊一路熱熱鬧鬧的舞了過來。 圍觀的人們忙自發(fā)讓出了一條路來,待舞獅隊舞至飄香酒家的門前后,又是新一輪的表演,看得人們都拍手叫好,歡呼不絕。 季善臉上也早已滿是笑容,因?yàn)椴碌轿瑾{隊是誰給請來的了,待低聲與葉大掌柜和葉廣一說,“府臺小姐肯定馬上到了?!?,父子兩個臉色也終于好轉(zhuǎn)了幾分。 果然等舞獅隊的表演終于停下后,就有一乘轎子被人簇?fù)碇呓绒I子停穩(wěn)后,跟轎的婆子上前把轎簾一掀,就見里面坐著的人不是羅晨曦,又是哪個? 季善忙笑著下了臺階,“羅小姐,您來了,歡迎至極,快請店里坐去?!?/br> 羅晨曦一身大紅衣裙,頭上也難得滿是珠翠,一眼望去,說不出的貴氣,便是不認(rèn)得她的人,也能猜到她非富即貴。 何況她從來不是養(yǎng)在深閨那一類千金小姐,時常都會帶了人出門的,久而久之,自然有人認(rèn)得她。 立時人群里便有人驚呼起來:“竟是府臺小姐!那方才的舞獅隊,也是府臺小姐給請的了?不怪這般的大手筆,直接請了四只獅子,別人最多也就請兩只了不得了?!?/br> “府臺小姐跟這店家是什么關(guān)系呢?這才叫腰桿硬正呢,以后肯定沒有人敢來找麻煩?!?/br> “這還用說,哪個不長眼的還敢來找麻煩,府臺小姐豈是人人都惹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