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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的?好歹多走一截,大家搬東西也能省不少力?!?/br> 沈樹與沈石沈河便依言給車夫照亮去了,其他人則打著火把,一路回了家去。 剛進門,便見溫氏抱著三丫兒,帶著沈松兄妹幾個早等在院子里了,一瞧得眾人進來,孩子們都歡喜的跑過來,“四叔”、“四嬸”的叫起來,一時間滿院子的熱鬧。 季善一一答應了孩子們,“都想四嬸了沒有???想了的啊……真乖!那現(xiàn)在都進屋里去坐著,待會兒四嬸給你們發(fā)糖啊,外面太冷了,再不進去,你們的小臉蛋兒和小耳朵可就要凍壞了!” 孩子們聽得有糖吃,都歡喜的跑進了屋里去。 季善這才笑著給溫氏打招呼:“三嫂,真是好久不見了,我們三丫兒也長這么大了,還記得四嬸嗎?四嬸抱抱好嗎?” 還當三丫兒幾個月沒見她要認生,不想才見她張開手,便立時撲到了她懷里。 把季善高興得忙一把抱住了三丫兒,與溫氏道:“這孩子竟一點兒不認生,真是太可愛了!” 溫氏笑道:“還是很認生的,可四弟妹又不是生人,是自家人,她當然也就不會認了。四弟妹也快進屋去吧,再在院子里待下去,你也要凍壞了?!?/br> 于是大家都進了堂屋,沈九林忙又去端了個炭盆來,讓沈恒和季善坐著先烤烤,暖和暖和,一面問路氏,“不是熬了姜湯嗎,怎么還不端來老四和老四媳婦兒喝呢?” 路氏見問,正要說話,就見一個人從外面進來了,“爹、娘,姜湯來了……” 聲音很是熟悉,季善與沈恒忙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眼里看到了驚訝,都當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可再定睛一看,剛進來的人的確是宋氏,他們并沒看錯,心里就越發(fā)的驚訝了,宋氏不是早就被休了嗎,怎么又回來了,他們不在這幾個月,家里到底發(fā)生了多少事兒呢? 路氏一眼就看出了兒子和兒媳的驚訝,只眼下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遂笑道:“你們先把姜湯喝了,暖暖身子,再吃飯吧。對了,車把勢一路趕車送老四和老四媳婦回來,也肯定凍壞了,給車把勢也端一碗姜湯去吧?!?/br> 宋氏便忙應了一聲:“好的,娘,我馬上就去?!?,又沖沈恒與季善討好的笑了一下,轉身出了堂屋去。 路氏這才與姚氏道:“你去炒菜吧,再多燒點兒熱水,待會兒你四弟和四弟妹吃了飯,便可以直接泡了腳,睡覺了,這么冷的天兒趕路,哪怕一路都是坐車,也夠受罪的了!” 姚氏便也答應著去了。 就聽得外面?zhèn)鱽砩驑涞穆曇簦骸八牡?、四弟妹,你們出來瞧瞧東西都可齊了,有沒有落下的,再給我們說一說哪些要搬去你們屋里,哪些要搬去爹娘屋里的,也省得回頭你們還要再搬一次?!?/br> 季善想到自己那些行李里不少貴重的東西,都已到家了,倒不擔心會掉,卻怕一個不小心弄壞了,忙起身道:“娘,我出去看看啊?!?/br> 沈恒見狀,也起身跟著她出了堂屋。 如此忙活了差不多一刻鐘,總算把所有東西都搬進了屋里,也確定沒有損壞的,季善這才松了一口氣,去了堂屋吃飯。 一時飯畢,季善又把帶給路氏和沈九林,并各房的年禮都給分了分,因宋氏暫時不知道是個什么情況,想了想,到底還是沒額外給宋氏添上,然后給各處都送了去。 他們屋里方瞧著沒那么亂,沒那么擠了。 季善遂又在燈下整理起給沈青、沈桂玉兩家,還有明兒沈恒去拜見孟夫子的年禮來。 沈恒催了她幾次,“善善,明兒再弄吧,橫豎都到家了,也不著急了?!保疾焕?,只道:“正好我這會兒也不困,還是先整理了的好,不然屋里亂糟糟的,我看著心里不舒服?!?/br> 所幸很快路氏便提著熱水進來了,“善善,你還在忙呢?明兒再忙吧,燙了腳就先睡吧,你們的被褥我都提前給你們曬過的,你看看夠不夠厚,要是不夠,我再去給你取一床被子來?!?/br> 沈恒方笑起來,“娘,您來得正好,我讓善善先睡,明兒再忙,她卻說要忙完了再睡,您快幫我說說她。” 季善白了他一眼,“娘才舍不得說我呢!”,方請路氏坐了,笑道:“才已摸過被子了,夠厚了,真是辛苦娘了,還是家里好啊,外面再好也比不上!” 路氏迭聲催她快燙腳,“我放了鹽在里面的,你好生燙一會兒,管保今晚能睡個好覺?!?/br> 待催得她把腳放進了桶里后,才笑道:“我在家好吃好喝,凡事都不用cao心,能有多辛苦?倒是你,這會兒瞧著氣色好些了,可仍覺得瘦了不少,既回了家,我可得給你好生補補才是?!?/br> 季善讓桶里的水燙得齜牙咧嘴的,道:“早就想娘做的臘rou了,還有米糕和糍粑,明兒總算可以吃到了?!?/br> 沈恒笑著插言,“我也是,外面的臘rou再好吃,感覺都沒有娘做的香,米糕和糍粑也是,總覺得差了什么味兒似的?!?/br> 說得路氏滿臉都是笑,“你們兩個就哄我開心吧,府城那樣的大地方,什么好吃的沒有?不過我做的米糕和糍粑不是我吹,的確十里八鄉(xiāng)都找不到比我做得更好的,你們既想吃,明兒我就給你們做啊?!?/br> “還有娘做的酥rou我也想吃?!?/br> “對對對,還有酥rou,還有蒸rou我也想吃,甜的咸的都想吃……” “看你們饞得這樣兒,至于嗎?明兒就給你們做,讓你們吃個夠,行了吧?” 娘兒三個說笑了一回,季善才問起路氏宋氏是個什么情況來,“之前明明休書都給了,兩邊族里也說好了,怎么如今卻……” 沈恒也道:“怎么之前三哥給我去的信上沒有提到過呢?這可不是什么小事兒!” 路氏見兒子兒媳都一臉的疑惑,忙笑道:“不是小事兒,難道還是什么大事兒不成?之前她被休后,我們家不是給了他們宋家十兩銀子嗎?想著那好歹是她的嫁妝,就算她父母兄嫂再苛刻,也不可能全給她拿走,至少也要給她留一半兒吧,她在咱們家時那么能挑事兒,那回了自己家里,怎么不至于吃了虧才是,誰知道……” 誰知道宋氏的父兄就能那么絕,真的一文錢也沒給宋氏不說,一日三餐還連粗糧都不許她吃飽,睡的也是在灶房胡亂搭的一張床,與宋氏以前在沈家過的日子比,簡直一個是天堂,一個是地獄。 宋氏沒多久便被折磨得不成人樣兒了。 偏吃不飽穿不暖便罷了,宋氏的父母兄嫂不順心了還要打她,還是誰打她,她稍一反抗,其他人都會一擁而上,幫著打她的人打她,她雙拳難敵四掌,哪是對手? 好幾次都被打得是遍體鱗傷,最后一次更是被打得上面也吐血,下面也流血,一條命去了大半條。 宋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