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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是旁人都得了機會,反倒至親不行了! 沈九林聞言,先就道:“既是全族出嫁了的女兒都不能種,青兒和桂玉當然也不能例外,不然不是白讓人說閑話呢?且回頭章家和柳家其他人要種,青兒和桂玉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呢?答應了規(guī)矩就亂了,不答應又平白得罪人,還不如從根子上斷了麻煩。倒是大哥家,的確于情于理都不該排除在外的,且容我再想想吧……” 季善笑著插言道:“娘,我覺得爹說的有理,大姐二姐家最好還是從根子上斷了麻煩。至多回頭咱們多貼補一下她們就是了,比如給外甥們出每年去學堂念書的束脩,年節(jié)禮也送厚一些,大姐二姐自然也就知道爹娘一直記著她們,兩家親家也不會說什么了。” 沈桂玉她到底感情有限還罷了,沈青她卻是早就準備了厚禮,也想好了以后要怎么幫補她和章炎的,又何必爭那明面兒上的長短呢? 沈恒接道:“至于舅舅家,回頭見了舅舅,我們先問一問舅舅的意思吧,指不定舅舅根本不想淘這個神呢?” 路氏聽小兩口兒都這么說,再想到季善與沈青自來要好,虧了誰也不可能虧了沈青,也就不再堅持了,“行吧,你們既都想好了,就按你們的來。等初二青兒和桂玉回來,再當面與她們說一說,攸哥兒還小,上學還得幾年呢,桂玉那兩個小子卻是都到上學堂的年紀了,一年下來,束脩怎么也得二三兩,你們當舅舅舅母的替她把這個錢出了,柳家上下都得記你們的好,桂玉在婆家也有面子?!?/br> 雖然想起以后每年都得二三兩銀子,她還是很心痛rou痛,但為了一碗水盡量端平,舍不得也只好舍了,虧得善善能掙,人又厚道,換了別人,可就未必了。 季善笑著點頭,“一年二三兩銀子,說起來不少,但從長遠來看,也就算不得什么了。就是飯館是我和葉大掌柜合伙開的這事兒,我想著暫時還是別告訴其他人的好,回頭運辣椒進城時,也只說我和相公不過從中搭個橋牽個線而已,省得橫生枝節(jié),不知爹娘怎么說?” 如今沈恒還不夠強,“財不露白”才是最明智的選擇,不然還不知道要惹來多少麻煩。 至少也要等到他中了舉人后,有些事才能慢慢的讓周圍的人知道,屆時就算還是有人會犯紅眼病,卻因為力量懸殊,也只能干看著,壞不了事兒了! 沈九林緩緩點頭,“老四媳婦你考慮得極是,你們飯館才剛起步呢,回頭讓人一傳,直接傳成了一個大酒樓,還不知道要惹來多少麻煩,還是瞞著誰也不說的好。便是你跟府臺小姐交好之事,也最好別聲張,小心才能駛得萬年船。” 季善也是這個意思,不想沈九林已先說了出來,笑道:“到底還是爹老道,那我就聽您的,這兩件事兒都別聲張,您明兒去見三叔公時,也只說咱們是幫著搭橋牽線就行了。” 沈九林道:“我省得的,你們就放心吧?!?/br> 當下一家四口又說了一會兒話,眼見時辰不早了,路氏便催沈恒與季善回屋歇息去了。 翌日是大年二十九,沈恒一早起來吃過早飯,便帶著季善提前給他收拾好的給孟夫子的年禮,去了鎮(zhèn)上。 余下季善在家跟著路氏婆媳幾個,又是殺年雞又是推豆腐的,只覺眨眼間就到了午時。 自然午飯便少不了一道嫩豆花了,季善因笑著與路氏道:“娘,待會兒我做個酸辣豆花魚給大家吃,再打幾個麻辣蘸碟,大家也可以直接夾了豆花蘸著吃。對了,這么多雞雜呢,那我再給大家做個火爆雞雜吧,好些日子沒做菜了,手還怪癢癢的?!?/br> 路氏聽得笑道:“沒見過像你這樣搶著要做活兒的,果然是個閑不住的命呢?” 姚氏溫氏則笑道:“我們可想四弟妹做的菜想好久了,今兒終于可以又吃到了,中午可得多蒸些飯才是。” 正說著,沈恒回來了。 季善忙迎了上去,“年禮都送到了,夫子也見過了?” 沈恒笑著點點頭:“送到了,也見到夫子了,夫子氣色倒還好,身子骨也挺硬朗,與我說了半日的話兒。彥長兄還要留我吃午飯,我想著他也剛到家,肯定忙得很,就婉拒了,約了他過幾日來咱們家吃年酒,出門時正好看見了楊嫂子,還替你把楊嫂子一塊兒請下了。” 季善聽得滿臉都是笑,“不錯,越來越會辦事兒了?!?/br> 隨即催了他回房去換衣裳烤火。 一時吃過午飯,沈九林便帶著沈恒又去了三叔公家,卻是一直到天黑了,還沒回來。 路氏不放心,忙使了沈松去看,才知道是三叔公留了父子兩個吃酒,自然一家人也不用等他們了,很快也開了飯。 不想一家人都吃完了飯,孩子們還在院子里玩笑瘋跑了一陣,仍不見沈九林與沈恒回來,路氏不由垮了臉,抱怨起來:“這是打算喝到什么時候呢?也不怕喝多了,明兒起來頭疼呢?真是老的也不省心,小的也不省心?!?/br> 季善倒是不甚擔心,實在如今的酒度數(shù)真不高,不過見路氏不高興了,少不得道:“娘,您別急,爹和相公可能不只是喝酒,主要是說事兒呢?不然讓三哥去瞧瞧?” 路氏抱怨歸抱怨,還是很顧及沈九林和沈恒面子的,“算了,省得讓村兒里的人又笑話你爹怕了一輩子老婆,怎么到老了還怕?且由得他們?nèi)チ?,橫豎離得這么近,也出不了事兒。善善你就先回房去燙個腳,到床上煨著去吧,你手上和腳上的凍瘡還沒消呢。” 季善謝了路氏的關(guān)心,又寬慰了她幾句,才提了水,回房燙腳去了。 好在她剛上床煨著,沈恒就回來了,雖帶著一身的酒氣,雙眼卻是一派清明,顯然并未喝多。 季善忙笑道:“回來了。是坐一會兒再梳洗,還是先梳洗呢?要不要我給你打水去?” 沈恒見她說著就要起身,忙道:“善善你煨著吧,我坐會兒自己打去。” 季善便依言坐了回去,笑道:“談得怎么樣,三叔公怎么說的?應該還比較順利,三叔公也很高興吧?不然也不會留你和爹吃酒到現(xiàn)在才回來了?!?/br> 沈恒見她巧笑倩兮,忍不住坐到她身邊,捏了她的臉一下,才笑道:“真是什么都瞞不過我們家的女諸葛,讓我想賣個關(guān)子都不成。是,談得很順利,三叔公也很高興,說這樣造福全族的好事兒,他當然要大力支持,還狠狠夸贊了我一通,不過夸得更多的,還是善善你,說你又漂亮又能干,心胸還寬廣,我能娶到你,簡直就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讓我一定要好好待你呢!” 三叔公身為族長,當然比誰都盼著全族的人日子能在他當族長時,越來越好,那他這個族長的聲望當然才能更高,與其他村其他族的族長碰面時,也才能更有面子,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