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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不好看,只怕也好吃不到哪里去。 嘴上卻是笑道:“起床就有現(xiàn)成的吃,多幸福的事兒啊,我們高興且來不及了,怎么可能笑話兒,是吧,相公?是吧,孟二哥?” 沈恒與孟競自然都笑著說“是”,“這樣的粥和饅頭,可是外面拿了錢去都買不到的,我們傻了才笑話兒呢?!?/br> 且不只是嘴上說說,實際行動也是立時伸筷子夾了個饅頭到手里,各自吃起來。 楊嫂子隨即笑道:“我本來一覺醒來,見天已大亮,想著現(xiàn)做早飯肯定遲了,今兒只能委屈二少爺吃外面買來的早飯了,不想周嬸子就已經(jīng)做好了,真是太幸福了?!?/br> 也夾了個饅頭,端著碗到一邊吃起來。 周氏見大家都是真的吃得開心,臉上方笑開了,覺得自己好歹還是有點兒用,不是純吃白飯的。 一時吃完了早飯,周氏還要搶著去刷碗,這次便沒能搶過楊嫂子了,“您都做了飯了,還要讓您洗碗,那我可就真是要鉆地縫兒里去了。” 只得跟著季善收拾了一回帶來的禮物土儀等,待收拾完,送走了沈恒后,方問起季善來,“善善,你之前不是說,我來了府城后,自有地方給我做工嗎?那我什么時候去做工呢,能不能今兒就去?我總不能老這么閑著吃白飯吧,這些日子我瞧著,你和姑爺花銷本來就夠大了,我去做工了,好歹也能替你們儉省一點?!?/br> 季善失笑,“您哪有‘老是這么閑著吃白飯’了,您之前一直都在趕路,趕路本來也什么都做不了,昨兒好容易到了,您也一直都在忙個不停,怎么就老閑著了?您這也太著急了,怎么也得等我?guī)迅歉魈幎脊涔洌撎碇玫亩继碇谬R了,再去做工也不遲啊。” 周氏卻是道:“我真沒什么需要添置的,現(xiàn)在就很好了,善善你還是快帶了我去上工吧,忙起來我心里才能踏實些,老這樣閑著,我總是會……會忍不住想到蓮花兒和虎頭,也不知道他們現(xiàn)在怎么樣了?外面原來這么大,這么好,我也想掙到了銀子后,以后能帶了他們也出來瞧一瞧,看一看,別跟我似的,活到半截身子都入土了,才托你的福,先是到了縣里,如今又到了府城,見了大世面,這輩子也算沒白活了?!?/br> 季善能體會周氏對一雙兒女的牽掛,道:“蓮花和虎頭都懂事多了,季婆子別的不論,對他們兩個,尤其是對虎頭還是真疼的,雖然都沒疼到點子上,反而把好好的孩子養(yǎng)壞了,到底也不至于讓他們餓著凍著,讓那個女人欺負(fù)了他們,娘就別擔(dān)心了。便是小鳥兒,不也總有離開鳥mama,自己去找蟲子吃的時候嗎?” 周氏嘆道:“話是這樣說,我到底還是心欠欠的,沒法不擔(dān)心啊。所以我才說想盡快上工呢,一天到晚都忙得腳打后腦勺的,自然也就顧不上東想西想了?!?/br> 季善緩緩點頭,“這倒也是,的確人一閑下來就容易胡思亂想。我本來想的是,下午帶娘先去我……那朋友的飯館瞧瞧,過幾日,等您稍稍適應(yīng)了府城的生活后,再去上工也不遲,既然您著急,那下午我們先去瞧瞧,要不明兒您就去上工吧。就像您說的,等您站穩(wěn)了腳跟后,將來也不是不能接了蓮花和虎頭也來府城,怎么著也比窩在清溪強?!?/br> 周氏忙道:“善善,我沒有想接了他們來府城,光我一個,就夠給你和姑爺添麻煩的了,哪還有臉讓他們再來?我只是、只是想讓他們出來瞧一瞧,看一看而已,沒別的意思的,真的,善善你一定要相信我?!?/br> 季善哭笑不得,“我也沒說您有別的意思啊,分明就是我自己的意思。您聽我說,我和我相公的日子,肯定是會越過越好,家底也肯定會越來越厚的,將來肯定還會置地買房買鋪子,豈能不需要信得過的人幫襯的?之前是因為蓮花和虎頭都對我不好,對您也不尊敬孝順,我才會連帶他們一起討厭的。如今他們既懂事了,改變了,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圍內(nèi),我還是愿意他們好,愿意拉扯他們一把的?!?/br> “所以就算您不說,將來有了機會,我也會帶了他們到縣里,到府城,甚至更大更遠(yuǎn)的地方,都去見識一下。好讓他們知道清溪不過巴掌大的一塊兒地方而已,若一輩子都只能窩在那樣一個小地方,就跟井底之蛙一樣,一輩子幾乎都不可能有出息,一輩子也只能渾渾噩噩的過,渾渾噩噩的死,沒有絲毫的存在價值,一輩子都是白活的!” “只是不是現(xiàn)在,得等您先立起來了,也得等確定他們真的已經(jīng)改變了,有了自己的判斷能力,遇事不說多堅定,至少不會輕易就左右搖擺了,得等他們再大些后,我才會將我的想法付諸于實際行動。因為我不愿意為了他們,再與季大山母子扯上任何關(guān)系,我哪怕以后有了萬貫家產(chǎn),也不愿意通過他們,讓季大山母子沾到一絲一毫的光!” 說穿了,她其實就是在等,等季蓮花與虎頭都被季大山和季婆子傷透心,等姐弟兩個被逼得跟周氏一樣,再在季家待不下去,那只要有了機會,想來他們立刻會毫不留戀的逃離。 如此等將來他們有了余力時,雖出于道義,不能不給季大山和季婆子養(yǎng)老送終,卻僅此而已,他們都不會再有任何多余的感情與銀錢上的付出。 他們由衷的感情與孝心,只能留給周氏。 這樣變相的讓兩個半大的孩子做選擇雖有些不光彩,但誰讓他們的父親與奶奶太過無恥,太過惡心了呢? 若將來季善好容易扶持他們過上了好日子,一切都安定了下來,結(jié)果卻是白白便宜季大山與季婆子的,她非得當(dāng)場慪死過去不可;她就是再有,日子再好過,也寧愿便宜路邊的乞丐,都不愿讓那對惡心的母子沾染一分一毫! 當(dāng)然,若馮寡婦進了門,季大山與季婆子依然待季蓮花虎頭如初,讓他們姐弟生不出離開季家的心,她還是會酌情讓他們姐弟沾點兒光的,只要他們待周氏真能如之前所說的,和離了也是他們的娘,他們一樣會記得周氏,將來一樣會為周氏養(yǎng)老送終。 那看在周氏的份兒上,她還是愿意為他們姐弟花點小錢兒的,但僅此而已,他們便沒有捷徑可走,只能靠自己去走出一條屬于自己的路了! 周氏是知道季善對季大山母子到底有多厭惡,也深知那對母子有多無恥的。 一旦季善真對季蓮花和虎頭釋放了善意,讓那對母子知道因為她的緣故,季善做不到對姐弟兩個不聞不問,他們只怕立時便會跟螞蟥一樣的纏上來,還不定要給季善添多少麻煩,讓她生多少氣,——這樣的螞蟥,誰敢沾惹的? 因點頭小聲道:“善善,我明白你的為難,所以真沒想過別的,你只要顧好自己就夠了,本來他們……就沒拿你當(dāng)過jiejie,你能說出方才那番話,我已經(jīng)很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