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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著的人卻還得活下去,總不能就因?yàn)槲蚁热チ?,就只希望沈恒日日都沉溺在傷痛與孤寂里,不愿他余生活得好了,我不但盼著他余生過得好,還盼著他能比我還在時(shí),過得更好,方不算辜負(fù)了彼此多年的情意,——夫妻真到了后面,除了愛情,更多已是親情,誰又能不由衷盼著自己的親人好呢?” 羅晨曦忙道:“善善你可真是口無遮攔,你和沈案首都年紀(jì)輕輕的,說這些話做什么,也太不吉利了,讓沈案首知道了,心里還不定怎生惱我呢,快‘呸’三聲?!?/br> 硬逼著季善果真“呸呸呸”了三聲,才繼續(xù)道:“所以我才說我早三思四思一百思過了呢,我不能那么自私,就因?yàn)橹幌氇?dú)享我爹的父愛,維護(hù)我爹和我娘的感情,便讓他一個(gè)人苦熬日子,還要忍受那些個(gè)破事兒。他公務(wù)已經(jīng)夠忙了,他能有今日,也全是靠的自己的努力,豈能讓那幾粒老鼠屎,生生壞了他辛辛苦苦才熬出來的這一鍋好粥!” 季善這會兒已全然贊同她了,“的確,府臺大人真不能白白被那群奇葩給連累了。那你與府臺大人說過你的想法了嗎?你又可已有合適的人選?這種事兒,還是得有個(gè)長輩牽頭才合適,哪是你一個(gè)未出閣的女兒能管的,可令祖母……,依我說,最好還是木已成舟,才告訴你家里那群奇葩也不遲?!?/br> 省得他們壞事兒,就是要打丫們一個(gè)措手不及才好呢! 羅晨曦道:“我之前曾與我爹提過我這個(gè)想法,但我爹說讓我別胡思亂想,還說家里的事他會盡快處理的,這陣子讓我受委屈了??晌业挠蟹ㄗ犹幚戆?,‘天下無不是的父母’,他又能怎么著呢,惟恐他那些明里暗里的政敵抓不到他的把柄嗎?我今兒回去后,會再與他詳談的,總能勸得他點(diǎn)頭,只要他答應(yīng)了,人選應(yīng)當(dāng)還是不難的,總歸一步一步來吧?!?/br> 季善點(diǎn)點(diǎn)頭,“事緩則圓,尤其這還不是什么小事,就一步一步來吧。說了這么半日的話兒了,你餓了沒,不然我先給你做飯去?等吃飽喝足了,心情自然也就舒暢了。府臺大人也是,晚間你要走時(shí),我給你現(xiàn)做幾個(gè)菜,你帶回去給府臺大人下酒,等吃好喝好了,好生睡一覺,明兒起自然什么煩惱都沒有了。” 羅晨曦笑起來,“那你還等什么,去吧,我給你打下手去……” “別別別?!痹挍]說完,已讓季善迭聲給拒了,“姑奶奶,你可別再去禍禍我家的廚房了,就等著吃就是了,我很快的,真的……紅綾紅綃,你們兩個(gè)快進(jìn)來,把這個(gè)只會幫倒忙的家伙給我看好了!” 說得紅綾紅綃都忍不住吃吃的笑,羅晨曦則是又氣又笑,“本來我只是假意說一下要給你打下手的,實(shí)則沒打算真去,你要再說,我可真去了??!” 唬得季善忙一溜煙兒跑去了廚房里,還把廚房的門給關(guān)了,才松了一口氣,她家的廚房總算可以不用遭殃,她待會兒也總算可以不用收拾殘局了。 隨即,便生了火,開始忙活兒起來,一邊忙,一邊聽著外面羅晨曦的嘰嘰咕咕聲:“善善,你開門兒啊,我別的幫不了你,但可以幫你燒火呀,你上次不還夸我如今火燒得有模有樣呢?什么都讓你一個(gè)人做,我這不好意思啊……季善,你給我開門兒,再不開我可撞了啊,我又不是洪水猛獸,你這樣避我如蛇蝎,很傷我自尊的好不好……” 不由搖頭失笑,虧得這家伙生性樂觀,才能時(shí)時(shí)都這般生機(jī)勃勃的,要是換了旁人,攤上她那些破事兒,肯定早氣死了,希望她這輩子都能這般的樂觀才好呢! 一時(shí)季善做好了午飯,便與羅晨曦一道坐下,大快朵頤起來。 羅晨曦先接連吃了幾筷子又香又嫩的兔rou,稍微解了多日積壓下來的饞后,才顧得上說話兒了,“果然還是善善你做的菜最對我的胃口,就算飄香你那個(gè)徒弟深得你真?zhèn)?,我吃著他做的菜,仍是沒你做的好,反正總是要少那么一點(diǎn)兒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打今兒起,我的好日子總算又回來了!” 說著,打開自己帶來的精致的小酒壺,給季善和自己斟起酒來,“這光有好菜,沒有好酒怎么成?這是我爹前兒新得的什么葡萄酒,我吃著覺得還行,就給我爹都卷走了,今兒都帶了來,咱們慢慢兒喝啊,我試過了,這酒度數(shù)低,不上頭的,善善你嘗嘗?!?/br> 季善就接過她遞上的酒杯聞了一下,倒是與她那個(gè)時(shí)代的葡萄酒從色澤到味道,都差不離了,不由笑道:“嗯,聞著還挺不錯(cuò)的,想來喝著也一樣。來,咱倆走一個(gè),祝新的一年里,咱們都平安順?biāo)欤南胧鲁?。?/br> 羅晨曦笑著與她碰了一下杯,“好,新的一年,我們都要平安順?biāo)?,心想事成。?/br> 待一口喝盡了杯中的酒,又動(dòng)手添起來,才繼續(xù)笑道:“這酒聽說裝在水晶杯子里才好看,我今兒來得急,忘了帶水晶杯子了,只能明兒帶來了。” 季善擺手笑道:“就咱們兩個(gè),也沒有外人,那么講究做什么,就算水晶杯子裝著好看些,也不過就是喝的個(gè)心情而已,酒的味道又不會發(fā)生任何的改變。就跟你方才說,我徒弟做的菜,吃著怎么都沒我做的吃著好是一樣的道理,都是你的心理作用罷了。” 羅晨曦吃了一口菜,“可能是吧。不過我真覺著你做的菜更好吃,你徒弟且差得遠(yuǎn),這可不是我的心理作用。” “這還不是呢,分明就是你愛屋及烏嘛。不過你說不是就不是吧,你既覺得我做的更好,就多吃一點(diǎn)兒……來,嘗嘗這個(gè)魚頭,是以我回老家過年前泡下的鮮辣椒打底蒸的,特別的鮮香……好吃吧?好吃就行?!?/br> “善善你也吃,別只顧著給我夾……我再給你倒一杯酒啊……” 兩人且吃且聊著,不一時(shí)便都有六七分飽了,羅晨曦這才盛了一碗酸筍雞皮湯,慢慢的喝起來,一面與季善道:“我方才都一直在想,怎么世上就那么多奇葩呢,就真沒有什么法子,能治得了他們不成?你說人活在這世上,干嘛要在意別人的眼光和看法呢,要是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可該多好?那我肯定第一件事,便是把我家里那群水蛭都趕出去,讓他們滾,滾得越遠(yuǎn)越好,這輩子都不要再出現(xiàn)在我面前!” 季善失笑,“要真是任何人都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世上豈不得要亂了套?有規(guī)矩才成方圓,我們既活在這世間,自然也要遵守該遵守的法規(guī)紀(jì)律。不過對付奇葩倒也不是沒有法子……” “什么法子,善善你快說!”話沒說完,已讓羅晨曦雙眼發(fā)亮的給打斷了。 季善道:“那就是把自己變成最大的奇葩,讓其他人都退避你三舍,你不就清凈了?” 羅晨曦就翻了個(gè)白眼兒,“切,我還以為你真有什么好法子呢,原來就是貧嘴,我懶得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