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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至的。” 子晟兄對他如此的感激,他卻、卻在打著人家娘子的主意,雖然是在都以為子晟兄回不來了之時,也沒想過現(xiàn)下就要怎么樣怎么樣,反正來日方長,以后他再慢慢兒來便是。 可他覬覦過人家的娘子的確是事實,他心里偷偷愛慕人家的娘子,就更不想一日兩日了,尤其他之前還情急之下,把自己的心意向人家的娘子表明了,如今已不是他一個人的秘密。 且指不定再要不了多久,嫂夫人就會把他的原話,一字不漏都告訴給子晟兄,以后他可還有什么臉面見他,還有什么臉面與他們夫妻同住一個屋檐下?! 沈恒仍沒發(fā)現(xiàn)孟競的異樣,笑道:“我雖然也會這么做,但我還是由衷希望,這輩子都沒有與彥長兄易地而處的時候,希望彥長兄和夫子及一家人,始終都無災無病,平平安安?!?/br> 孟競勉強笑道:“我也盼著一家人始終都能平安喜樂,那就承子晟兄吉言了?!?/br> 沈恒終于發(fā)現(xiàn)孟競的心不在焉了,忙關(guān)切道:“彥長兄這是怎么了,精神很不好的樣子,可是昨夜乍然換了地方不適應,沒睡好的緣故?都怪我們家的人鳩占鵲巢了,待會兒我就讓我三哥去客棧訂兩間房,今晚就讓家父家母和兄長都住去客棧里,彥長兄還是帶著楊大哥夫婦倆,今兒就搬回來吧?!?/br> 孟競聞言,忙打點起精神,笑道:“別別別,還是我們主仆住客棧的好,也省得大家再折騰,好容易你才回來了,一家人都正是高興的時候,不知道多少話兒要說,只怕也一刻都不愿你離了大家伙兒的視線范圍,都巴不得抬眼就能看見你,要是住到了客棧里去,還要怎么看?你就當是滿足一下伯父伯母的愛子之心吧?!?/br> 頓了頓,“至于我,橫豎以后與你見面相處的時間還多著呢,雖然心里也高興得什么似的,都快高興傻了,倒也不必急于這一時?!?/br> 這話倒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 雖然之前剛聽得沈樹跑到客棧,滿臉狂喜的與他們說了沈恒回來了的消息時,他第一反應是震驚與難以置信,但他很確信,隨即他心里涌上的便是真切的歡喜,至于失望,固然也有,卻只有一點點,卻轉(zhuǎn)瞬即逝。 當時他便知道,他固然愛慕季善,心里渴盼著自己有朝一日能取代沈恒的位子,與季善共度余生,但他還是更盼著沈恒能平安回來,盼著季善能不用那么傷心的! 只是他與子晟兄的兄弟同窗之情,怕是很快就要中止了,哎,當日他要是沒有一時情急之下,把不該說的話都說出來,如今又何至于陷入如此尷尬難堪的境地? 沈恒已笑道:“不瞞彥長兄,我好容易死里逃生,失而復得,也巴不得能多與父母親人寸步不離的廝守幾日。既然你這么說了,我就不與你外道,就委屈你們主仆再住幾日客棧了啊,等回頭我再好生敬你幾杯。” 孟競笑道:“你還是先養(yǎng)好身體是正經(jīng),咱們要喝酒,什么時候不能喝?等你去見過府臺大人,與府臺大人喝過了酒回來后,咱們再擇日喝也是一樣的。” 頓了頓,“我方才聽錢師爺?shù)囊馑?,府臺大人此番應當很感激你,再加上嫂夫人與羅小姐的交情,指不定府臺大人要抬舉你呢,回頭你見了府臺大人可得好生應對,把你渾身的才華都展示出來,萬不能浪費了這個大好的機遇才是?!?/br> 方才錢師爺在時,其他人雖都回避了,孟競卻因是他請錢師爺來的,素日與錢師爺也還算熟識,自然沒有一起回避的必要,也自然將錢師爺?shù)膽B(tài)度和他說的話,都看在了眼里聽在了耳朵,所以有此一說。 沈恒正色道:“府臺大人是個真正愛民如子的好官,我當時跳進河里想救他,還真不是為了別的,就想著不能讓會寧府痛失了這樣一位好父母官,虧得府臺大人平安無事,不然這些日子難過的就不止是我的親人們,而是全會寧府的千萬百姓了!” 孟競聞言,也正色道:“府臺大人的確是個好官,我相信他就算要抬舉你,肯定也是在律例規(guī)矩之內(nèi),絕不會出格,所以你真的千萬別犯傻,一味高風亮節(jié)的拒絕。咱們這樣的出身,擱府城已不值一提了,等回頭到了省城,再到了京城,更是不值一提,縱將來真中了舉人進士,路也注定不好走,若能背靠大樹,怎么也能平坦得多,你說呢?” 沈恒笑起來,“多謝彥長兄的忠告,我心里都明白,沒打算要一味清高,只是覺著以一顆平常心去赴府臺大人的宴最好,那樣若有所得,當然是我之幸,反之,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因為事先便沒抱希望,自然也就不會失望。” 孟競這才也笑了,“子晟兄這樣想最好,那我也就能安心了。那你打算什么時候回學里復課?我待會兒可就得去學里,把你回來了的好消息都告訴給大家伙兒,讓大家伙兒也都高興高興才是?!?/br> 沈恒道:“時間緊急,我打算等大后日見過府臺大人后,便回學里復課,已經(jīng)耽誤了半個月,我可再耽誤不起了?!?/br> “你也不用太著急,這半個月因為洪災的一應善后,學里也沒怎么上過課,要耽誤也是大家一起被耽誤,不是你一個人。”孟競道,說完又與沈恒說了一會兒話,也就與他作了別,打算回客棧去了。 卻是剛出了廳堂,就在院子里遇上了季善,見她再不復之前的憔悴蔫兒巴,死氣沉沉,不過短短幾個時辰,便已像喝飽了甘霖的花兒一樣,又重新嬌艷了起來,心里為她高興、自己也松氣之余,更多還是尷尬。 他、他那日要是沒腦子發(fā)熱,把心里的話給喊了出來,可該多好? 以后嫂夫人怕是見了他就要避開,再不會與他說一句話,再不會看他一眼了吧?關(guān)鍵他自己也沒臉再面對她了,要不,他先搬去學里的宿舍住一段時間?橫豎理由都是現(xiàn)成的,秋闈在即,他想多點時間念書學習…… 季善瞧得孟競,第一反應也是尷尬。 連日因為傷心欲絕,精神恍惚,她還真忘了那日孟競曾對她說過那啥……愛慕她已久,還有什么愿意一直陪著她的話兒了,沈恒把她的所有精神和生氣都帶走了,她哪還管得了旁的? 可沈恒他忽然回來了,季善一下子精神百倍,腦子清明,方才瞧得孟競陪著錢師爺回來,便一下子想到了那日的事兒,這會兒再對上孟競,也終于開始正視整件事了。 孟競顯然從頭至尾都是善意的,他此番也的確幫了她不少,素日里的為人品性也都是大家看在眼里的,當真沒的挑,她不能因為他一時情急,把心里的話說了出來,就整個否定了他,覺得他是多么的十惡不赦才是。 她相信他也不是要乘人之危之類,他那日純粹就是被她氣糊涂了,她不說別的,只看在是他及時意識到了不對,與楊嫂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