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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去請了您母親回來,或是使個人帶了我們去見您母親,當面兒問她吧?您放心,我們真的不是壞人,今兒來尋您母親,于您來說,也多半是好事兒?!?/br> 沈恒如今不過只是個秀才而已,就算拜了羅府臺為師,說到底也算不得什么;至于她,更是雖吃穿不愁,在真正有錢有權的人眼里,卻堪稱一無所有——飄香對外可是掛在葉大掌柜名下的,與她自然無關。 那他們夫婦還有什么可圖的? 對方又是京城來的,只怕拔根汗毛也比他們的腰粗,既不圖他們旁的,自然就只剩一個可能——那便是真的想找回女兒、認回女兒了! 季善思忖畢,道:“行吧,既然是好事兒,你們也不是壞人,那我這便托人請我娘回來一趟。你們進來坐著,稍微等一會兒吧?!?/br> 說完看向葉大掌柜,“您不是正要回去嗎,勞您到了后,讓我娘即刻回來一趟?!?/br> 葉大掌柜已隱約猜到了兩分,只眼下不是細問之時,便只點頭應了:“太太放心,我到了就安排周妹子回來?!?/br> 說完一個欠身,轉身大步自去了。 季善目送他走遠了,這才招呼那兩個婦人到門廊里坐了,讓青梅關好大門上了茶來,至于她自己,則回了屋里去,顯然那兩個婦人眼下是什么都不會與她說的,她又何必陪她們干坐著大眼瞪小眼呢? 就是不知道原主的親身父母是什么樣的人,在京城又算什么樣的家庭?只怕真的是非富即貴吧,那自己這個小小的秀才娘子,還真未必能入得那些個眼高于頂?shù)乃^“貴人”們的眼;彼此又失散了這么多年,更是除了血緣,絲毫的情分都沒有…… 不過到時候再說吧,若他們都因為她的失而復得,而待她好、甚至是加倍的好,她當然也要投桃報李,以后好生孝敬他們;反之,他們縱好容易找回了她,依然待她淡淡的,她便也當多了一門尋常親戚,不咸不淡的處著、走動著也就是了。 橫豎她也沒指望過要沾他們什么光,她當初剛來時那么艱難,都能一步步走到今天,以后的日子自然也只有越來越好的! 約莫一個時辰后,周氏回來了。 她看起來有些失落與魂不守舍,眉眼間卻又隱隱有幾分如釋重負,低聲與季善道:“善善,這一天終于還是來了,雖然從此以后,我便再也不是你娘,你自有親娘了,我心里很是舍不得,可想到你從此就能當回你的千金小姐,從此都是好日子了,我又覺得終于可以心安了。要不是我當年那么自私,指不定他們早就找到你了,你可千萬別怪娘,我……” 話沒說完,已是哽咽得說不下去,忙偏過了頭去,把眼淚生生逼了回去。 季善忙握了周氏的手,低聲道:“娘別這么說,當初若不是您剛好撿了我回去,指不定我早被野狼叼走,吃得骨頭渣都不剩,不然就是餓死凍死在原地,連個葬身之地都沒有了,又怎么可能有今日?所以我怎么可能怪您,我感激您且來不及了。您也這輩子都是我娘,哪怕我找到了自己的親娘,您也依然是我娘,生恩與養(yǎng)恩一樣大!” 周氏才逼回去的眼淚又要來了,“善善,我……” 季善已笑道:“好了,有話我們母女回頭再說也不遲,現(xiàn)在先去見那兩個客人吧,她們都等一個多時辰了,不好讓她們再等下去。指不定,我根本就不是她們要找的人呢,至今一切不過都是我們的揣測而已,還是先去見過她們,與她們把該說的都說清楚了再說吧?!?/br> 周氏含淚“嗯”了一聲,接連深吸幾口氣再吐出,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后,方隨季善去了廳堂見那兩個婦人。 那兩個婦人總算見到周氏了,見她倒是跟季大山和季婆子不一樣,一看便是個不難纏的,不怪要與季大山和離,心下稍稍一松。 雖掩飾得極好,但心里的確存在的輕視與看不起也去了幾分,還當這周氏一個鄉(xiāng)下婦人,又是個下堂婦,肯定蓬頭垢面,抖抖索索,上不得臺面,沒想到竟與她們想象的那不一樣。 那便不怪能養(yǎng)出沈娘子這樣的案首娘子女兒來了,雖氣度儀態(tài)還是不能跟府里的小姐奶奶們比,卻也遠超她們的預期了…… 隨即二人都沖周氏一個欠身,其中一個方笑著開了口:“這位便是周娘子了吧?耽誤了您的正事,真是對不住,還請您千萬不要見怪?!?/br> 虧得周氏早不是過去的周氏了,見二人這副比當初季家村里正太太還要體面的架勢也不氣弱,笑著也沖二人一個欠身,才笑道:“兩位mama客氣了。不知兩位mama要問我什么事,還請問吧,已經讓你們等了我一個多時辰,不好再耽誤你們的時間了?!?/br> 方才說話那婦人便笑道:“周娘子真是個爽快人,那我們便直說了啊。我們今日特意尋上門來,是想請問您一件事,我們聽說十七年前,您撿到了一個女孩兒,應當便是沈娘子了吧?那您具體是十七年前的什么時候撿到的她,又是在哪里撿到的她,撿到她時,她都穿戴了些什么,您如今還記得嗎?若是記得,還請都實話告訴我們,因為這真的很重要。” 周氏見問,看了一眼季善,才點頭道:“是,十七年前我的確撿到了一個女孩兒。我是在當年的七月,在去上香的山路上撿到她的,她當時穿了一身大紅的衣裳,很漂亮,我這輩子就沒見過那么漂亮的衣裳,她手上和腳上戴的鐲子也一看就很值錢……” 那婦人等不及周氏說完,已忙忙問道:“那衣裳和鐲子都去了哪里,周娘子還記得嗎?現(xiàn)在不知還能不能找到?” 就算周氏說的這些都對上了,沒有真憑實據(jù),回頭也不好服眾,若能有真憑實據(jù)就最好了。 周氏又看了一眼季善,方赧然道:“我、我當時想孩子快想瘋了,怕就那樣抱了孩子回去,會讓她的家人找上門來,那我就養(yǎng)不成了,就、就把她的衣裳和鐲子都扔到了河里去,肯定早沖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兩個婦人聞言,都滿臉掩飾不住的失望,“這樣啊……” 卻也知道怪不得周氏,周氏的情況她們已經早就約莫了解了,換了她們自己處在周氏當時想孩子都要想瘋了的情形下,只怕也會做一樣的事,而且都是十幾年前的事了,如今就算怪周氏又還有什么用? 不過大紅的衣裳,手上和腳上都戴了鐲子倒是對上了…… 兩個婦人對視一眼,正要再說,一旁季善已先道:“兩位mama方才說你們一個夫家姓萬,一個姓林是嗎?那我就叫二位萬mama、林mama了啊。萬mama、林mama,你們想知道的如今都知道得差不多了,我卻還有疑問,想請二位為我解惑,可以嗎?” 萬mama與林mama聞言,因季善極有可能就是自家遺落在外多年的小姐了,當然越發(fā)的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