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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是,之前沈姑爺還沒中舉時,小姐態(tài)度已是那般的堅決,無論她們說什么都不管用了,如今沈姑爺還中了,她眨眼間便已從秀才娘子變成了舉人娘子。 以沈姑爺?shù)哪昙o(jì),這么年輕就能中舉人,可見學(xué)識才華都是盡有,那再讓小姐從舉人娘子變成進士夫人,也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而已;關(guān)鍵沈姑爺還一看就十分的愛重她,對她簡直百依百順,那她當(dāng)然有的是底氣傲,當(dāng)然可以不用委屈自己…… 不行,她這次回去定要好生勸勸夫人,不要再一味的聽太夫人的才是。 太夫人那么多孫子孫女,小姐一個見都沒見過的孫女兒當(dāng)然不會放在心上,可夫人卻與小姐是真正的骨rou至親,還是要慢慢兒的把母女情分真正建立起來才是。 不然將來夫人八成要后悔,可到時候后悔,哪有還有用?那隔了肚皮的也終究是隔了肚皮的,哪怕養(yǎng)了十幾年,與自己親生的肯定終究還是有區(qū)別的…… 范mama想到這里,忙斂住神,笑著應(yīng)起季善的話來:“小姐今兒這么忙,我們?nèi)绾魏迷俳o您添麻煩的,還是先告辭吧。我們是后日巳正的船,在那之前,小姐若是改了主意,都可以打發(fā)人去客棧告知我們一聲,我們一定馬上來見小姐,只盼這兩日能收到小姐的好消息。” 季善微微笑道:“那范mama還是別等了,省得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你們來時已經(jīng)定好了馬車,還是要現(xiàn)去叫呢?我準(zhǔn)備的東西稍微有些多,最好能把馬車趕到我們大門外裝車?!?/br> 范mama見她一副巴不得她們快走的樣子,只得笑道:“我們定好了馬車的,只巷口方才人多,進不來,萬mama,你現(xiàn)在再去瞧瞧馬車能不能進來吧。” 季善笑道:“還是讓我們家小廝去,周圍鄰居都認(rèn)得他,肯定會讓路的。” 第221章 高興 半個時辰后。 瞧得范mama她們坐的馬車漸行漸遠,直至徹底看不見了,季善方松了一口長氣,只覺一身輕松。 總算至少暫時了一樁事了! 至于范mama幾個臨行前那滿臉的復(fù)雜與欲言又止,季善只當(dāng)沒看見,她這個人從來都是別人敬她一尺,她便敬人一丈的;反之,別人既對她愛理不理,她也不會讓其輕易高攀得起。 適逢煥生去叫的席面送到了,季善便折回廳堂里,笑著招呼起大家坐席來,“大家肯定都餓了,先吃飯吧,吃了飯再說、再高興也不遲?!?/br> 大家遂男一桌、女一桌的坐了,熱熱鬧鬧的吃起午飯來,因今兒委實是個值得在場所有人都高興的日子,不論男女,大家還都喝了酒,再配上熱氣騰騰的羊rou鍋子,直吃到交申時,方終于散了。 黃老爺這才帶著兒子們告辭了,葉大掌柜放心不下店里,也帶著葉廣隨即回去了,至于周氏,讓她明兒再回去也使得。 孟競也才終于得了機會向沈恒道謝,“子晟兄,方才人多,我也不好感激你、敬你的酒,這會兒終于人都走了……” 說著已上前抓了沈恒的肩膀,激動道:“子晟兄,真的,這次要不是你一直提點我,把府臺大人教授你的都與我分享,我這次肯定考不中,只能兩年后再戰(zhàn)的,我都不知道該怎么感激你才好了!你放心,以后你便是我的親兄弟,哪怕為你赴湯蹈火,上刀山下火鍋,我也絕不會皺一下眉頭!” 沈恒見他兩頰酡紅,雙眼迷離,說話還有些大舌頭,知道他喝多了,卻并未因此就覺得他是在說客套話,反而更能體會到他此刻的誠心,畢竟都知道“酒后吐真言”么。 因忙笑道:“我還以為彥長兄早拿我當(dāng)親兄弟了呢,沒想到竟然不是,而是一直到今日才拿我當(dāng)親兄弟,那我豈不是虧大了,白拿你當(dāng)親兄弟這幾個月了?” 說得孟競笑起來:“是哈,我們早已是親兄弟了,都是我腦子一直犯軸,轉(zhuǎn)不過彎來了。那既是親兄弟,我也不多說了,等晚間我再好生敬子晟兄幾杯,咱們一切情意都盡在酒里了?!?/br> 沈恒點頭笑道:“這個好,那晚間咱們再接著喝,也不會有旁人打擾了,定要一醉方休才是?!?/br> “那就這么定了!”孟競連連點頭,見季善一直在一旁含笑看著沈恒,想到自上午接到好消息以來,他們夫婦還未單獨說過話兒,只怕都早等不及要與彼此說體己話兒了,他自然不能那般不識趣;尤其今日過后,他更是連那些已被壓到心底最深處的念頭都不該再有。 遂又道:“我現(xiàn)在頭暈得很,要回房躺一會兒,不然晚間肯定跟子晟兄喝不了兩杯,就得趴下了,就不跟你多說了啊。嫂夫人,我先失陪了啊。” 一邊說,一邊已搖搖晃晃往外走去,很快身影便消失在了門后。 季善這才上前扶住了沈恒,笑道:“你呢,頭暈不暈,要不要也回房去躺會兒?” 沈恒趁勢握了他的手,才笑道:“我還好,中午沒喝多少,不過我們也回房去吧,我有話跟善善你說?!?/br> 說完便牽著季善的手,一路回了自家房里,卻是回房后剛把門一關(guān),便把季善抱了個滿懷,在她頸窩處低語道:“善善,我終于有臉見你了,終于沒有讓你失望!” 季善察覺到他說話時身體一直微微在顫抖,心知他自回家以來所表現(xiàn)出的淡定與從容,還有嘴上說的‘本來這一科也是意外得來的,若沒能考中,也不過就是回到原點而已,沒什么大不了的’、‘今次沒能上榜也無妨,橫豎兩年后還有機會,再加倍努力便是了’之類話兒,其實都是他為了讓她、也讓大家伙兒安心,有意做出來的,實則心一直高高懸著,一直默默在承受著巨大的壓力。 總算如今結(jié)果是好的,他的心也可以落回原地了! 季善因忙伸手回抱住了他,柔聲道:“你干嘛給自己那么大壓力,難道考不中你就不是我相公,咱們便不過日子了?只要你一直積極向上不放棄,只要你一直愛我如初,我便至死也不會對你失望?!?/br> 沈恒就將她抱得更緊了,呢喃道:“正是因為知道你對我的好,我才更要考中,才能在不久的將來,給你更好的生活,讓你不必像現(xiàn)在這樣勞心勞力……善善你別又說你不累啊,在我心里你值得這世上最好的一切,我也一定會竭盡全力,給你最好的一切的!” 季善半晌才聲音發(fā)哽的道:“你這嘴巴也跟著中了舉不成,變得這般的會說了。下次不要再給自己這么大的壓力了,還隱瞞得挺好,連我都給瞞過了,果然舉人老爺方方面面的本事都見長啊?!?/br> 沈恒輕輕松開她,笑起來,“其實也沒你想的那么大壓力啦,恩師之前就說過我,若連這點壓力都承受不住,趁早放棄科考,放棄將來出仕是正經(jīng),因為無論是誰,都是越往上壓力便越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