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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相公還好,在孟家就喝過醒酒湯才回來的,您就別擔(dān)心了,先進(jìn)屋吧,外面冷?!?/br> 路氏這才不再多說,與煥生一起攙了沈恒到房間里去,又忙親自去打了熱水來,讓沈恒和季善梳洗。 如此一番忙活后,季善與沈恒終于舒舒服服煨到了床上,季善這才問沈恒,“明兒你肯定還要去給孟二哥撐場子的,我卻是不想去了,成嗎?我人都不認(rèn)識幾個,天兒又冷,時間那叫一個難熬?!?/br> 沈恒知道她自來最怕冷的,讓她大冷的天兒還要來回折騰他也心疼,清溪可不比府城,隨時都能有車坐,車也幾乎哪里都能到,因忙道:“善善你不想去便不去了就是,今兒你去了一整天,也算是盡到禮儀了,彥長兄也不是外人,肯定不會說什么的?!?/br> 季善“嗯”了一聲,“那我明兒就待在家里了,孟家大奶奶與大姑奶奶瞧著也都是能干人,我還以為有需要我?guī)兔Φ牡胤侥?,結(jié)果根本沒有,那就實在沒有去的必要了。對了,男客肯定更多吧?你和孟二哥也別太實誠了,能躲能推的酒就躲了推了吧,身體喝壞了可是自己的。” 沈恒笑著點頭,“放心,我們不會那么實誠的。也是彥長兄不像我有三個哥哥兩個姐夫,叔伯兄弟更是數(shù)不過來,有的是人擋酒,不過以后他們家再有喜事就好了,以后便有他的大小舅子們給他擋酒,就用不著我了?!?/br> 季善聽得這話有說頭,忙笑道:“孟二哥哪來的大小舅子們,莫不是他的親事定下了?” 沈恒伸手揉了揉她的頭,“我娘子可真聰明!是,彥長兄的親事定下了,定的縣里開生藥鋪子的褚家的五小姐,褚家也出過兩位秀才,如今還有兩個童生,正苦學(xué)備考明年的府試,與孟家也算是門當(dāng)戶對。夫子之前就對褚家有意了,今兒正好褚家老爺也來赴宴,夫子問過彥長兄后,便直接把親事定下了,就這幾日只怕就要過庚帖下小定了?!?/br> 季善想了想,道:“那日赴彭夫人的宴時,褚家的太太奶奶小姐們也去了的,彭夫人給我介紹時,也說的是城里開生藥鋪子的褚家,看來就是孟二哥的岳家了。我記得當(dāng)時褚家去了兩位小姐的,都很漂亮,也不知有沒有這位五小姐?若是有,那孟二哥就真是好福氣了,回頭我見了他,可得好生恭喜他一番才是?!?/br> 孟競定了親,不久還會娶親生子,過去的事兒便更像是過眼云煙了,真是再好不過了! 沈恒笑道:“我瞧彥長兄倒不像多高興的樣子,不過他可能是害羞了,所以故意端著吧?畢竟人生四大喜之一,誰心里能不高興的,總歸這次我們的喜酒是喝定了?!?/br> “嗯,大禮也送定了,不過對方是孟二哥,再大的禮我送著也高興……再給我個枕頭呢?!奔旧茡Q了個姿勢靠著,才繼續(xù)道,“我有一件事商量你,我想如果這次蓮花和虎頭愿意,便把他倆一并帶去府城里?!?/br> 就把她下午與季蓮花和虎頭說的話大概與沈恒學(xué)了一遍,末了道:“昨兒你也瞧見了,季大山母子那副嘴臉著實惡心,若再任由姐弟兩個留在季家,以后每次娘回來,想見他們,想與他們團(tuán)聚幾日了,肯定都少不得與他們扯皮被他們惡心;他們姐弟在季家日子也不好過,指不定將來還會有樣學(xué)樣,走上歪路,他們可是好容易才懂事了些的。那長痛不如短痛,還不如一次就把問題解決,把他們姐弟帶走了的好。” “說到底,那對母子不就是想銀子嗎,我給他們就是。我估摸著,一百兩銀子他們肯定不會愿意,畢竟他們真的很貪,那一百五十兩,二百兩,他們總會同意了吧?雖然二百兩是不少了,但只要能把事情一次解決了,我覺得還是值得的,你覺著怎么樣?” 沈恒迎上她的目光,道:“我自然是支持善善你的,二百兩也不算多。只是岳母知道了怕是不會同意,她最怕的就是給我們添麻煩了,況還不只是出銀子的事兒,拿了銀子那對母子仍不知足,以后還要生事兒怎么辦?那便得最好連戶籍都給他們姐弟改了,掛到岳母名下,就得麻煩里長,最好還要去縣里備案。這樣又是花錢又是欠人情的,岳母肯定第一個就要反對?!?/br> 季善咝聲道:“你說的這些我也想過。銀子的事兒不難說服娘,大不了就當(dāng)是她和蓮花虎頭借我們的,以后慢慢兒還便是了,難道幾十年的時間,他們連二百兩都掙不來呢?至于改戶籍的事兒,你怕欠人情嗎?你都不怕,娘自然也不會說什么了,我反而擔(dān)心的是,那對可惡的母子說什么也不肯同意改戶籍,不然就還要加價……” 沈恒道:“可能性非常大,他們真的是貪婪又無恥,這世上怎么會有這樣的人?” 季善攤手,“我也想知道世上怎么會有這樣的人!不過現(xiàn)在說什么都還早,蓮花與虎頭愿不愿意去府城還兩說呢,我瞧得出他們對那對母子還是很有感情的,萬一他們不愿意去,我們說什么都白搭。好了,時辰不早了,睡吧,明兒你還有的忙呢?!?/br> 沈恒應(yīng)了,起身吹了燈,夫妻兩個便睡下了,一夜無話。 翌日起來用過早飯,沈恒便帶著煥生又去了孟家,季善則留在了家里,與路氏和姚氏宋氏溫氏婆媳妯娌拉家常。 因姚氏與溫氏的產(chǎn)期都在上半年,季善少不得表達(dá)一番自己的關(guān)心與歉然,“到時候我肯定是回不來家?guī)兔Φ?,還請大嫂三嫂不要見怪,娘又上了年紀(jì),只能二嫂多cao勞多費心了?!?/br> 姚氏溫氏聞言,忙都笑道:“我們都不是頭胎了,家里也有娘和二弟妹/二嫂幫忙照顧,四弟妹就別擔(dān)心了,只管忙你的正事兒吧。都說四弟妹有福氣,可只有我們自家人才知道,四弟能有今日,除了他自己的努力,你也是功勞大大的,四弟跟前兒可離不開你的照顧,我們?nèi)乙策€等著比前幾日更加熱鬧一次呢。” 宋氏也笑道:“是啊四弟妹,你就別跟我們客氣了,我們也就只能做這些雞毛蒜皮的事兒,你做的才是正事兒呢?!?/br> 心里則都因季善的謙遜和善十分的熨帖,雖然已經(jīng)是舉人太太了,可四弟妹待大家伙兒的態(tài)度倒是一點沒變,不怪公婆和丈夫都夸她呢,她的確值得夸;她們能有這樣一個大方和氣的妯娌,也的確是好福氣。 一旁路氏見她們妯娌和睦,心里亦很是熨帖,雖然過去的事她始終沒忘,但家和才能萬事興么! 大家說笑著,除了季善,都是當(dāng)娘的人,話題自然而然便歪到了育兒經(jīng)上。 姚氏因笑道:“記得當(dāng)初剛生下小松時,我看著他比只小貓兒大不到哪里去,心里那叫一個害怕,連碰都不敢碰一下,就怕不小心給他哪里碰壞了。不想一轉(zhuǎn)眼他便已經(jīng)那么大了,我這馬上也又要給他添弟弟meimei了,叫人怎能不感嘆時間過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