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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一時,煥生送罷周氏與季蓮花也回家來了,“人已經(jīng)安全送到店里,交給葉大掌柜了,葉大掌柜讓太太只管放心,忙完了正事再去店里也不遲?!?/br> 有了他幫著沈恒搬東西,效率就更高了,夫妻主仆四人搬的搬,收拾的收拾,不過大半個時辰,便將帶回來的所有東西都歸置好,只等回頭該送的送,留下慢慢兒吃用的慢慢吃用了。 次日,一夜好睡的季善與沈恒起床梳洗穿戴畢,又吃了煥生去巷口買回來的豆?jié){油條,便帶著給羅府臺和羅晨曦準備的臘rou土儀等,坐車徑自去了府衙后宅。 羅晨曦早已在二門外候著了,一瞧得季善與沈恒走近,便忙滿臉歡喜的迎了上前,“師兄,善善,你們可算是回來了!足足一個多月啊,我足足一個多月沒見過善善你了,真是快想死我了!” 一邊說,一邊抱了季善的胳膊便不撒手了,“善善你怎么瘦了些?看來是趕路太累了,沒事兒,我早上起來就吩咐廚房燉了老母雞湯,中午你和師兄可都要喝上兩碗,很快就能補回來了?!?/br> 沈恒早能做到對羅晨曦一見了自家媳婦兒便各種膩歪的行徑視而不見了,笑著問道:“師妹氣色倒是好,恩師呢?我們先去給恩師他老人家請了安拜了年,你有話兒再與你嫂子慢慢說也不遲?!?/br> 羅晨曦聞言,故意笑道:“那今晚上就讓善善留在我屋里睡了,師兄答應嗎……就知道你不會答應,小氣鬼……” 季善讓師兄妹兩個一個一臉的假笑,一個則一臉的壞笑逗得忍俊不禁,道:“晨曦,我婆婆給恩師和你帶了好些臘rou臘魚并各色干貨回來,雖不值什么錢兒,味道都還不錯,你和恩師可別嫌棄?!?/br> 羅晨曦忙道:“我早聞到臘rou臘魚的味道了,口水都快要來了,還嫌棄,我不知道多喜歡好嗎?偏善善你和師兄沒說,我也不好問的,怕萬一不是給我和爹的呢,那多尷尬?總算這會兒確定是給我們的了。紅綾紅綃,你們還愣著干什么,快讓人接了,送到廚房里去啊,中午讓廚房就蒸一道臘魚,再看著整治幾樣其他菜,爹和師兄好下酒?!?/br> 待紅綾紅綃笑著招呼人上前接過了煥生與青梅手里的大包小包,才引著季善與沈恒一路往里,去到花廳里落了座。 兄妹姑嫂三人吃著茶說了一回閑話,奉羅晨曦之命去前面請羅府臺的向嫂子回來了,行禮后笑道:“大小姐,老爺本來都要進來了,偏又臨時有事兒,只能待會兒進來了,還讓大爺也去前邊兒呢?!?/br> 沈恒聞言,忙起身道:“本來也該我去給恩師請安,怎么能反讓在這里等著恩師撥冗移步?我這就去前邊兒,娘子、師妹,你們先聊著啊。” 說完便出了花廳,往前邊兒去了。 羅晨曦這才與季善抱怨道:“昨晚我跟爹說師兄和善善你回來了,今兒要來拜年,爹還說他今兒不忙,我們一家人有的是時間說笑團聚,結(jié)果轉(zhuǎn)頭就食言了,真是的!” 季善忙笑道:“這么大個州府呢,一天下來怎么也得幾十件大事小事等著恩師決策,怎么可能沒有突發(fā)情況?恩師又是個再盡職盡責,愛民如子的,就更加嚴于律己了,晨曦你就別怪恩師了?!?/br> 羅晨曦擺手嘆道:“我也不是在怪爹,就是希望他能勞逸結(jié)合,再忙也該偶爾放松一下,對自己好一點兒。不過不這般一忙起公事來便廢寢忘食,那也不是我爹了。我們不說這些了,善善,你和師兄這個年過得肯定很熱鬧,肯定好生體驗了一把衣錦還鄉(xiāng)的感覺吧?” 季善嗔她一眼,“你就笑話兒我和你師兄吧,虧得恩師沒聽見,不然肯定要說你師兄了,不過區(qū)區(qū)一個舉人罷了,算哪門子的衣錦還鄉(xiāng)呢,更該戒驕戒躁,努力上進才是。不過我們這個年的確過得很熱鬧,天天不是在別人家吃席,就是自家辦席,那叫一個忙,反倒與父母親人都沒多少時間廝守了?!?/br> 羅晨曦笑道:“難怪你瘦了,這誰不知道吃席反倒吃不飽的?又趕了十幾日的路,真得好生補補才是?!?/br> 季善笑道:“沒事兒,主要是趕路睡不好,如今到家了,肯定過幾日就好了。你和恩師呢,這個年怎么過的,看你的氣色倒是挺不錯?!?/br> 羅晨曦道:“除了初二爹去莊子上住了一晚,你懂的。其他時間若非必要的應酬爹都推了,我今年更是……咳,有個備嫁的借口在,誰家的帖子都能理直氣壯的給推了,不用去應酬這個應酬那個的,每日跟爹在家都是除了吃便是睡,清清靜靜的反倒悠閑自在,當然氣色好了?!?/br> 一旁紅綾笑著插嘴道:“不止呢,大奶奶不知道,姑爺早早就打發(fā)人給老爺和小姐送了年禮來,吃的玩的用的應有盡有。之后又打發(fā)人快馬加鞭送了好消息來,說是欽天監(jiān)已將小姐和姑爺大喜的日子定在了四月二十六,姑爺三月底四月初就會親來會寧城迎接小姐,小姐人逢喜事精神爽,氣色不好就怪了。” 說得羅晨曦臉都紅了,嗔道:“就你多嘴,再多嘴看我怎么收拾你!” 紅綾便忙吐了吐舌頭,不敢再說了。 季善已笑道:“原來婚期已經(jīng)定了,定了好啊,做什么事兒都能更周密的計劃了。不過那不是滿打滿算,晨曦你只能再在家里待兩個月多點兒,就要去京城了?哎,這會兒又覺得,好日子要是定在下半年該多好了?!?/br> 羅晨曦紅著臉道:“說是欽天監(jiān)本來擇了三個日子,除了四月二十六,還有八月初六和九月二十的,是……是他選的四月二十六,于是最終定下的。” “原來是妹夫等不及要迎新娘子過門了,才定的這個日子啊?!奔旧婆氖中Φ?,“我就說嘛,欽天監(jiān)總不能直接就把日子定下了吧,總得擇幾個日子讓當事人選?!?/br> 羅晨曦越發(fā)不好意思了,“哪有等不及,是八月初六和九月二十都太熱了,只有四月二十六不冷不熱,才定的這個日子……” “哦,是嗎?到底四月二十六不冷不熱,還是九月二十不冷不熱???這么怕熱,干嘛不索性定在臘月啊,不是老話都說‘有錢沒錢,娶個媳婦好過年’嗎?” “呀,善善你再說,我可撓你了啊……就知道你會笑話兒我,還想著回頭再告訴你呢,紅綾,都怪你多嘴!” “好好好,不笑了,說正事兒說正事兒,我到時候一定要好生考驗一下未來妹夫,替你好生把把關(guān)才是……” 姑嫂兩個笑夠鬧夠了,季善才把路氏帶給羅晨曦的鐲子拿出來,給了她,“我公婆送你的,祝愿你能與未來妹夫白頭偕老,永結(jié)同心。就是我們老家鄉(xiāng)下地方,實在找不到更好的東西,這已經(jīng)是我婆婆能買到最好的了,你看在她一片心意的份兒上,千萬別嫌棄,留著將來重新打成你喜歡的式樣,或是賞人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