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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jīng)告知過你這事兒了,只等著以后每年年底給你送銀子去京城就是。你要不要是你的事兒,我們送不送是我們的事兒,哪怕送到后你給扔了呢,那也不干我們的事兒了!” 好說歹說,到底說得羅晨曦松了口,“好吧,那就算這兩成干股是我的吧,不過契書什么的就不必了,都是自己人,何必這般見外?只彼此心里知道就是了……我已經(jīng)退了一步,善善你要是還不肯也退一步,那我們就去見爹,看爹怎么說吧?!?/br> 只要不簽契書,那干股便算不得她的,連同將來送了銀子去京城給她,她也折成其他東西,最好是產(chǎn)業(yè),再還給善善和師兄就是了。 季善聞言,惟有笑道:“好吧,那就先不簽契書了,橫豎我們大家心里知道就是?!?/br> 現(xiàn)在說不服晨曦,總有一日能說服的,她且不必急于這一時,慢慢兒吧。 姑嫂兩個就這樣各自想著各自的心思,把這事兒定了下來。 天兒也漸漸黑了,季善便叫了楊柳,“去看看前頭老爺他們散了沒?” 待楊柳答應著去了后,羅晨曦方與季善道:“善善,今兒中午也喝,晚上也喝的,肯定爹和師兄都有了酒。爹跟前兒自有川連等人服侍著,師兄跟前兒卻是沒人服侍,那煥生也不能進內(nèi)宅,青梅又膽子小,你還是先回去吧,省得師兄待會兒回來了,連口熱水都喝不上?!?/br> 季善也有些擔心沈恒,便沒與羅晨曦客氣,點頭道:“行,那我就先回去了。你也別擔心恩師,川連幾個都是妥當人,肯定會服侍好恩師的?!?/br> 如此一路回了自家院里,沈恒沒回來,楊柳先回來了,“大奶奶,前邊兒已經(jīng)散了,老爺讓大爺送大姑爺,大姑爺卻非要先和大爺一道,服侍老爺歇下后才離開,所以這會兒大爺正送大姑爺,估摸著還得一會兒才能回來?!?/br> 季善點點頭,“知道了,你下去吧?!?/br> 待楊柳行禮退下后,方腹誹起來,這趙穆也太會討岳父大人歡心,太會來事兒了吧?不過他都是為了晨曦,也是好事兒…… 沈恒卻一直到季善洗完澡洗完頭發(fā),連頭發(fā)都絞得半干了,又與青梅說了一會兒閑話,還沒回來。 季善不由有些急了,因與青梅道:“你打發(fā)個婆子,去瞧瞧大爺怎么還沒回來,莫不是出什么事兒了?”就送個客到大門外而已,至于這么久嗎? 青梅應了“是”,正要出去,外面就隱隱傳來了婆子的聲音:“大爺回來了。” 季善這才松了一口氣,領(lǐng)著青梅接了出去,“相公,你回來了,怎么這么遲???” 沈恒見她只穿了中衣,忙道:“快屋里去,仔細著涼了。我送了大姑爺出門后,恩師又叫我過去說了一會兒話,所以現(xiàn)在才回來?!?/br> 季善聞言他身上倒是沒多少酒氣,與他一邊往里走,一邊笑道:“我還給你準備了醒酒湯呢,沒想到你沒喝多少,倒是白準備了。那你先洗漱一下,我們再說話兒吧?” 沈恒點頭,“好?!?/br> 季善便在目送他進了凈房后,打發(fā)了青梅,先上床去煨著了。 一時沈恒洗漱更衣完出來,季善方笑道:“下午聽說恩師帶著大姑爺和你去給師母上了香,我一聽就知道是你促成的,真是個能干相公,過來親一個以示獎勵?!?/br> 沈恒自不會與這樣的好運氣作對,依言走到床前,俯身讓季善在他臉上親了一記,才道:“我吹了燈睡吧?累了一整日了,渾身骨頭都快散架了?!?/br> 季善見他并沒像往常那樣順著竿子往上爬,心知有異,點頭笑道:“那你去吹吧?!?/br> 待沈恒吹了燈,摸黑回到床邊,上床躺到她身邊后,她才低聲問道:“出什么事兒了嗎,我看你有心事的樣子,今兒恩師和你不是都對大姑爺印象極好,一直都相談甚歡呢?” 沈恒輕輕握了她的手,道:“本來一直情緒都還不錯的,下午大姑爺對著師母的靈位,也是跟上午一樣的說辭,請師母只管放心把師妹交給她,就像善善你說的,他既然敢對著師母的靈位都這樣說,自然心意不會有半分摻假了。恩師也很高興,說能有大姑爺那一番話,師母泉下有知,也能安息了。可方才我送了大姑爺出去后,恩師讓人叫了我回去,與我說了一些話,我便再高興不起來了?!?/br> 季善忙道:“那恩師都與你說什么了?莫不是恩師其實不滿意大姑爺,之前都是裝的,其實一點不想把晨曦嫁給大姑……那趙穆?” 沈恒道:“倒也不是,大姑爺個人條件擺在那里,又那么有誠意,恩師怎會不滿意?況這可是太后娘娘懿旨賜的婚,也不是恩師不想嫁女,就能不嫁的,除非恩師想抗旨不遵,那可是大罪。恩師主要是擔心……擔心大姑爺志向太遠大,將來不知道會如何,那潑天的富貴豈是好掙的,有命掙還得有命享才行啊!” 嘆了一口氣,又道:“恩師還說,雖說他‘學得文武藝,貨于帝王家’,要說沒想過將來要封侯拜相,位極人臣,肯定不可能??伤约褐雷约簬捉飵變?,上頭沒人提攜,沒人守望相助,將來能做到一省總督或是布政使,已是頂天了,所以一直想的都是能主政一方,造福百姓,無愧于心足矣。但若將來不得不卷入那些要命的明爭暗斗里,他可就休想獨善其身,更怕萬一……會保不住師妹,指不定到時候師妹還已有了兒女,叫當?shù)斖庾娓傅娜巳绾稳绦???/br> 季善聽明白了,皺眉道:“也不怪恩師擔心,上頭那些人的爭斗豈是我們這些人能摻和的?一個不慎,便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而這些原本是可以離我們很遙遠,無論將來是狂風還是驟雨,都淋不著打不著我們的……不過大姑爺不是保證過了,哪怕拼上性命,也會讓晨曦這輩子平安喜樂,子孫滿堂,壽終正寢嗎?我看他的樣子,倒像是胸有成竹啊?!?/br> 以致她當時竟沒想到這一點。 沈恒輕嗤,“壓上身家性命豪賭的人不都是這樣,不到最后一刻,都胸有成竹,覺得勝利一定會是屬于己方的嗎?可勝利者從來都只有一個,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厲害也不可能沒人比你更厲害,這最后的結(jié)果誰知道呢?縱最后勝利真是屬于大姑爺一方的,當中那漫長的擔驚受怕的日子,又是好過的么?尤其師妹還是個那般開朗陽光,愛說愛笑的性子……” 說得季善心里越發(fā)沉甸甸了,片刻才道:“我們雖然還沒為人父母,也能想到天下大半父母對自己兒女的期望,說到底不過‘平安喜樂’四個字罷了,尤其恩師還只有晨曦一個女兒……這叫什么事兒啊,也不知道大姑爺為了晨曦,肯不肯急流勇退?” 第245章 鋪妝 熱鬧 沈恒沉默片刻,才道:“男人骨子里都是有野心的,尤其大姑爺因為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