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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夫人對她素未謀面的孫女還挺有感情的?行吧,我答應(yīng)裴二爺,到時候除了令尊令堂,還會去拜見令祖母,裴二爺這下滿意了嗎?” 反正她只見一面就走,多的話不會說,也不會叫‘父母’和‘祖母’! 裴欽忙道:“有meimei這句話我就安心了,反正具體的,等大后日大家見了面再說吧。我知道如今meimei對父母和祖母都還沒有感情,畢竟都素未謀面,但血濃于水這句話絕不是說說而已,我相信等見了面,meimei一定會生出親情來的。” 季善哂笑,“是嗎,那裴二爺可能要失望了。天都快黑了,裴二爺還是快回去吧,我們夫婦也要歇息了,就不留您了?!?/br> 沈恒自然要與她站在一邊,跟著笑道:“我送裴二爺出去吧?!?/br> 裴欽還待再說,可夫妻兩個都這般明白的逐客了,哪還好意思再留下? 只得起身笑道:“既是如此,我便先告辭了,大后日再來接meimei妹夫,給你們引路啊,省得你們第一次回家不熟悉路,白白耽擱時間。” 待季善點了頭,“那就有勞裴二爺了?!?,才由沈恒送了出去。 沈恒送完裴欽回來,就見季善仍站在原地發(fā)呆,連他回來了都沒察覺,只得上前小聲道:“善善,你想什么呢,想得這么出神,還是坐著想吧。正好讓她們傳了晚飯來,我們就在這里吃,好不好?” 季善回過神來,道:“行吧,就在這里吃吧,只是我真沒什么胃口,就當(dāng)是陪你用一些,你待會兒可別勉強我吃啊?!?/br> 沈恒拉著她到桌前坐了,才笑嘆道:“是是是,不勉強你就是了,你哪怕只喝幾口湯,也比什么都不吃強?!?/br> 說著另一只手也覆上了被他握著的手背,“心里還不痛快呢?若還擔(dān)心師妹,她的人生路總得她自己去走,你一直不能放手,她又怎有機會高飛?若是因為裴二爺方才到來之事,不是早就定了等師妹回門后,要去阜陽侯府拜訪的嗎。既是早就決定的事,就更不該不高興了,難不成裴二爺有誠意,早早就上門來請,反倒錯了?‘人非圣賢,孰能無過’,就算他們一開始的確錯了,你也不能全盤否定了他們?!?/br> 季善吐了一口氣,道:“其實我心里挺亂,挺矛盾的,雖然早就定了這次會去阜陽侯府拜訪,可越是事到臨頭,我心里越是猶豫,越是不想去了。因為害怕去了后,萬一他們竟超乎我意料的好,自己會忍不住動搖與原諒,可那樣一來,就太、就太……” 對不起原本的季善了,她短短一生是那么的苦,還年紀(jì)輕輕就沒了命,她憑什么替她動搖與原諒呢? “但我同時又害怕,他們比我預(yù)料的最不好的情形還要壞,根本不是真心盼著我回來,盼著一家團(tuán)聚,只是因為什么我不知道的原因,不得已為之,從而惹出不必要的麻煩來,也讓我連最后一絲希望與期待都破滅……” 那原主這一生豈止是苦,她怕是連死了都不能瞑目! 沈恒聽她說完了,才笑道:“善善,我明白你的心情,你就是近鄉(xiāng)情怯了。就跟我早年一樣,每次都是既盼著日子能過得快些,縣試能早點來,是生是死都早點出結(jié)果;又恨不能時間能一直停留不走,以免自己再次失敗……總之心情時刻都矛盾著,所以我真的明白你的心情。” 季善嗔了他一眼,“你這是什么比喻,能一樣嗎?你明白我的心情就怪了。我的心情真的很矛盾很復(fù)雜,甚至想過等后日晨曦回了門,大后日一早就離京,那便不用去面對那些煩心事兒了。偏偏他們又先找了來,倒像是在變相的告訴我不許偷偷離京,變相的逼迫我一般,我這心里就更是逆反,更是不想去了……大抵也是因為一開始就對他們存了偏見,所以如今總是潛意識的不憚以最大的惡意猜測他們吧?” 沈恒失笑道:“好吧,我明白了,你就是屬驢的,‘牽著不走打著倒退’,總之就是怎么著就有自己的理由就對了。人家來吧,覺得人家逼你,人家若是不來,肯定又要覺得人家沒誠意了,你還真是有夠難伺候哈……” “你說啥,風(fēng)太大我沒聽清啊,要不再說一遍?”話沒說完,已被季善似笑非笑的打斷了。 立馬識趣的改了口,“我是說,我娘子肯定怎么著都有自己的理由,而我,無論如何都會支持她,站在她這一邊,她就什么就是什么,我絕對伺候到底。” 季善這才“噗嗤”笑了起來,“你這求生欲倒是挺強的。算了,我也不別扭了,不就是去侯府做個客嗎,我連王府都去過了,侯府還有什么可怕的?到時候隨機應(yīng)變也就是了,便這次逃避過了,不去面對,遲早也是要面對的?!?/br> 沈恒點點頭,“這樣想就對了,又不是去闖龍?zhí)痘ue,而是去見自己的血親們。要是好呢,就當(dāng)親戚往來著,要想仗著是你的長輩,就想怎么樣怎么樣,也大可一口回絕,你姓季又不姓裴,如今更是我娘子,凡事有我替你擋在頭里,他們要求不了你什么,也不敢鬧開的,除非他們想讓自家的秘密曝光,想跟長公主府親家變仇家。” 季善“嗯”了一聲,“大后日看吧,沒準(zhǔn)兒是我想太多,也把人想得太壞了呢?不然他們大可不必大費周章的找我,可見終究還是在意血脈親情的,只不過一開始用錯了方法。” 說著看了一眼外面,“就說幾句話兒的功夫,天居然都快黑了?楊柳——,讓她們擺飯吧,早些吃了早些睡……這會兒晨曦和妹夫應(yīng)當(dāng)已經(jīng)拜完堂了吧?” 沈恒道:“算著時間應(yīng)該已經(jīng)拜完堂,指不定妹夫都在敬酒了……別擔(dān)心了,師妹雖人生地不熟,不還有七夫人和費mama在呢,肯定會照顧好她的……” 彼時羅晨曦與趙穆的確已經(jīng)射過轎簾,跨過馬鞍,拜完堂,入了洞房,新郎官預(yù)備挑蓋頭了。 趙七夫人在一旁適時遞上喜秤,嘴里則笑道:“請新郎官兒挑起新娘子的紅蓋頭,從此夫婦和美,稱心如意?!?/br> 趙穆忙接過了趙七夫人手里的喜秤,滿臉掩飾不住喜悅的輕輕挑起了羅晨曦的大紅蓋頭,立時一張與前世他剛挑起蓋頭時一模一樣嬌美羞澀的小臉便映入了他的眼簾。 讓趙穆鼻子驀地一酸,差點兒就要流淚,他終于再次把曦兒娶回了家,終于能與她真正重新開始了! 趙七夫人見趙穆挑起蓋頭后便看著羅晨曦呆住了,不由“噗嗤”笑道:“看來是我們新娘子太漂亮了,才會看得新郎官兒眼睛都舍不得眨了?別急別急,以后還有一輩子的時間讓你看個夠呢,眼下還是喝合巹酒要緊?!?/br> 說得滿屋子來湊熱鬧的女眷都笑了起來,“是啊,穆兄弟還怕以后沒的看呢?” “也怪不得穆兄弟,新娘子這么漂亮,我當(dāng)嫂嫂的都要看迷了,何況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