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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還是要在王府里住,你還是萬事經心些,你那婆婆新仇加舊恨,這會兒還不定怎生恨你們呢,回頭真安了心要為難你,豈能找不到借口的?就算你們宗室的人都早知道她的真面目了,好歹她總是長輩,事情鬧開了,肯定也免不得有人說你的。總歸你時時都小心謹慎些,但也別讓自己平白吃虧?!?/br> 羅晨曦笑著點頭:“我理會得的,善善你就放心吧。相公還說了,回頭會給我一個丫鬟,因小時候不慎摔傷了腦袋,所以有些一根筋,但力氣很大,等閑三五個男人都能甩翻,所以……” 給了季善個“你懂的”表情。 季善已是滿臉的笑,“妹夫真想得挺周全哈,連這也想到了,如此一來,你身體肯定吃不了虧,至多也就聽幾句不好聽的話,也算不得什么了。” 又緩緩點頭道:“院里的人有費mama那樣一個能干人兒替你管,一應瑣事也自有她,晨昏定省時的麻煩也事先替你解決了,連與宗室妯娌之間的往來應酬也提前為你鋪過路了,那你該做什么呢,你豈不是什么都不用做了?” 羅晨曦的臉忽然可疑的紅了,“咳咳,相公倒是說的我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只要……” 后面的話哪怕是對著季善也沒好意思說出來,再想到這兩日夫妻之間的纏綿悱惻,想到趙穆對她的迷戀,每每都恨不能將她拆吃入腹一般,溫柔起來又直如她是無價之寶一般,那種小心翼翼得近乎虔誠的呵護和珍視……不但臉越發(fā)的紅,連耳朵和脖子都紅的要滴血了。 季善看在眼里,卻是還有什么不明白的?不明白也不配當老司機了。 因壓低了聲音哼笑道:“好嘛,我和你師兄還擔心的不得了,怕他護不好你,怕你表現(xiàn)得不夠好,讓他失望,達不到他心目中理想妻子的要求,結果他居然、居然只要滿足最低要求就夠了。這下明白我之前給你說的琴瑟和鳴更容易增進夫妻感情的含義了吧?” 不怪那趙穆一副神清氣爽的樣子呢,吃飽喝足了,擱誰都得神清氣爽。 見羅晨曦含羞帶嗔的瞪過來,又笑道:“不過這兩日你還是辛苦了,打的可都是硬仗,能不辛苦嗎?待會兒可得讓楊柳去告訴廚房,燉只老母雞,加些當歸人參什么的,給你好生補補才是?!?/br> 羅晨曦已是羞得要伸手撓她了,“你再說,再說我可真惱了啊……師兄知道你背著他這么、這么奔放嗎?” 季善見她是真羞著了,這才打住了,笑道:“行行行,不逗你了,繼續(xù)說正事兒。那你們分家后,不是就要搬到這里來住了?妹夫莫不是早就想著要分家了,才會提前買好這宅子的?感覺他真的每件事都胸有成竹啊,還是這么多年下來,早了解誠親王妃的不得了,才能事事都算到?果真是應了那句話,最了解你的不是朋友,而是敵人哈!” “應該不會到這里來住,畢竟才說了是借的宅子,就算要‘買’過來,也得過幾年后才好說,不然就該充公了?!?/br> 羅晨曦臉色方漸漸恢復了正常,“且好歹也是王府,肯定要分我們一座宅子,一些產業(yè)的,其實只要能分家,我倒是不在意給不給我們分家產。但善善你說相公‘事事都算到’,他沒那么厲害吧?” 季善笑道:“反正他給我的感覺是這樣。就拿你之前說的你婆婆給你紅包之事來說吧,誰能想到她會干這樣小家巴氣的事兒,誰又好意思當眾拿話將得她只能眼睜睜看著你當眾拆紅包呢?哪有那么巧的事,肯定是事先就有安排的……總歸我們現(xiàn)在再沒什么可不放心的,等回了會寧,與恩師一說,恩師肯定也能安心了?!?/br> 羅晨曦聽她提到羅府臺,笑不出來了。 片刻才嘆道:“我都好久沒見爹了,也不知他老人家好不好?本來今兒該給他磕頭的,也只能以后有機會再補上了。那善善,你和師兄定了回去的日子了嗎?我心里真是矛盾極了,既舍不得你們走,巴不得你們能再留些日子;又想著你們還是快些回去的好,不然爹一個人在會寧,我委實不能放心……” 季善明白她的心情,拍了拍她的手,道:“我們明兒要去阜陽侯府一趟,前兒才送了你的花轎出門不多會兒,裴二爺就找了來,那這趟肯定是非去不可了。所以打算看是后日,還是大后日一早,便出發(fā)去通州,等找好合適的船了,便立時回會寧,你不放心恩師,我和你師兄何嘗放心了?且你師兄耽擱了這么些日子,再不回去加倍用功,明年拿什么考春闈呢?” 第254章 親生母親 羅晨曦聽得季善說他們不是后日,就是大后日一早便離開京城,眼睛一下子紅了,片刻才道:“那我到時候怕是不能來送善善你和師兄了,且看相公得不得閑吧,我盡量讓他到時候來送你們啊。” 頓了頓,聲音更低了,“好容易來一趟京城,卻連京城到底什么樣兒都沒機會瞧一瞧,全為我忙活兒了,我真是……” 季善就推了她一把,笑嗔道:“你真是怎么樣,心里過意不去?那就把自己的日子過好,把京城哪哪兒的地皮都給我踩熟了,等我開了年陪你師兄進京趕考時,帶了我把京城逛遍吃遍,——這不是早就說好了的事兒嗎,你怎么又傷春悲秋上了?如今可還是大喜的日子呢?!?/br> 羅晨曦白她一眼,“大喜的日子又如何,還不興我感嘆幾句了?真是個會破壞氣氛的家伙!行吧,那我不感嘆了,只再說一句,一路平安,記得經常給我寫信就夠了?!?/br> 季善笑道:“這才對嘛。放心,會一路平安,也會經常給你寫信,最重要的是,定不會斷了你的火鍋和蘿卜干牛rou干之類的,這最后一句話才是你最關心的吧?” “知道就好?!闭f得羅晨曦也笑起來,笑過之后才道,“好像前兒阜陽侯府也去了人到我們王府吃喜酒,你那二哥竟還能那時候找來?看來這次是真很有誠意了?!?/br> 季善扯唇道:“我心情挺復雜挺矛盾的,說實話若能不去,還真不想去,可到了這一步,逃避也是沒用的,只好硬著頭皮去了。希望明兒他們也能跟我一樣冷靜,大家好說好散吧?!?/br> “換了我,心里的疙瘩肯定短時間內也是散不了,怎么都會覺得別扭的,之前是離得遠,還能理智些,如今已是近在咫尺,肯定冷靜不了,只剩浮躁……別想太多,明兒隨機應變也就是了。不管怎么說,你還有我,還有師兄呢?!?/br> 姑嫂兩個一直說到酉時,丁有才家的來問她們晚宴什么時候擺、擺在哪里,才打住了,讓人去請了沈恒和趙穆過來。 四人跟中午一樣,說說笑笑的吃了晚飯,眼見天已快要黑透,趙穆方帶著依依不舍的羅晨曦,回了誠王府去。 余下季善與沈恒站在原地,直至他們的馬車徹底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