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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為彼此著想才是。這世上大半的人只怕都是至死也沒機會體會愛情到底有多美好,有多動人的,當(dāng)然也不能說他們一輩子就白活了,可終歸太遺憾了,對不對?” “你和妹夫已經(jīng)有了相知相許的愛人,將來還會兒女繞膝,一家子不知道多幸福,相較之下,我覺得權(quán)勢也好,富貴也好,能得償所愿,當(dāng)然就最好;如實在不能,其實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只要一家子能一直平安喜樂,旁的真的都不重要,知足方能長樂,你說呢?” 趙穆本就打著“富貴險中求”的主意了,再被誠親王妃這樣那樣的一刺激,再被對羅晨曦和她腹中孩子的心痛愧疚一刺激,誰知道會不會把賭注下得更大,也讓自己蹚進去得更深,將來萬一……可就真是萬劫不復(fù)了。 季善作為親人兼好姐妹,當(dāng)然也心痛氣憤羅晨曦今日的遭遇。 但比起將來的萬一,她更希望羅晨曦和她的孩子也好,趙穆也好,至少都能活著! 羅晨曦重重吐了一口氣,語氣變得輕快了不少:“善善,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怕我和相公急于求成,急功近利,便沖動冒進,指不定到頭來,反倒自己害了自己;不然縱使得償所愿了,也變得再不是原來的自己,甚至面目全非,得到了權(quán)勢富貴,卻失去了最寶貴的東西,是嗎?” 說著認真的迎上季善的雙眼,“你放心,我不會變,也不會讓相公變的。我們就算要變強,變得他們只能仰望,也只會靠正當(dāng)?shù)氖侄?,靠陽謀,始終都問心無愧,而不是把自己變成跟自己最厭惡的人一樣的人!” 季善見她什么都明白,方笑起來,“聽晨曦你這么一說,我就能安心了。咱們干干凈凈,像清晨的陽光一樣溫暖光明的人,才不要為了不相干的人,白白弄臟了自己呢!” 頓了頓,決定點到為止,不再多說這個話題,畢竟是他們夫妻兩個的家務(wù)事,趙穆也未必愿意她和沈恒多問多管,他可連晨曦都讓她別多問多管了的。 遂笑著岔開了,“對了,你中午都沒怎么吃東西,晚上想吃什么?我親自下廚給你做幾個你愛吃的菜,讓你把中午的找補回來,好不好?” 羅晨曦忙笑道:“真的?那我想吃水煮牛rou和毛血旺,可以嗎……好嘛,宮保雞丁和麻婆豆腐總成了吧?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還問我想吃什么呢,我想吃的都不給吃啊,你自己看著做吧!” 季善見她一臉的委屈,忍俊不禁,“那我給你做個熘肝尖兒,動物的肝最是補血的,你如今吃著最好了,做成酸辣味兒的,爽口開胃,總成了吧?” “嗯嗯嗯?!绷_晨曦這才又高興起來。 接下來兩日,趙穆都是如常早出晚歸的進宮當(dāng)差,沈恒與孟競也是一如既往的五更起三更睡,做最后的考前沖刺;家里也一副平平靜靜,什么事都沒有的樣子,連下人私下里議論家里新添了幾個人的聲音都沒有,足見費mama與丁有才家的是何能干周全。 到了二月十八,全家人包括羅晨曦都一早便起來了。 沈恒與孟競先是在院子里現(xiàn)設(shè)好的香案前,拜過了孔孟兩位圣人,又對著會寧所在的方向,祭拜了各自的祖先,便到了該出門的時間了。 二人都是從里至外一身簇新,沈恒的是季善給準備的,孟競的則是羅晨曦讓丁有才家的給準備的,趙穆還給了二人一人一套內(nèi)造的文房四寶,以祝二人能馬到功成,金榜題名。 不過沈恒還是決定仍用之前羅府臺賞他那塊兒端硯,他定不會辜負恩師的期望,也辜負自己這么多年的寒窗苦讀的!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出了垂花門,馬車早已備好了,煥生與楊大也早打著燈籠,侯在車旁了。 沈恒與孟競遂再次辭了趙穆與季善羅晨曦,“大公子少夫人和嫂夫人都請回吧?!?/br> “meimei妹夫都回吧,這會兒正是一日里最涼的時候,可別凍壞了。” 沈恒想著橫豎也沒有外人,又忍不住上前輕擁了季善一下,低語了一句,“善善,別擔(dān)心,我很快就考完回來了,你安心在家陪著師妹,等我回來便是?!?/br> 方與孟競一前一后上了馬車,很快在馬兒的“嘚嘚嘚”聲中,消失在了晨光中。 季善與羅晨曦卻都仍站在原地動也沒動,姑嫂兩個都是一樣心欠欠的。 趙穆見了,便上前扶了羅晨曦,笑著與季善道:“嫂嫂別急,三天時間很快就過了,兄長底子又扎實,定能馬到功成的,嫂嫂這幾日就和曦兒把京城各處都逛逛,吃的玩的用的,看見什么合適想買就都買下,我通通給你們報賬。之前兄長日日忙于學(xué)業(yè),嫂嫂也日日忙于照顧兄長,都來京城這么久了,也沒空兒各處逛逛去,偏我也忙,沒空兒帶了曦兒各處逛去,她早抱怨過我好多次了,這幾日少不得麻煩嫂嫂了?!?/br> 本朝會試跟府試鄉(xiāng)試都不一樣,不用考九日,只消考三日即可,所以趙穆才會有‘三天時間很快就過了’這一說。 羅晨曦聞言,忙也笑道:“善善,那我們吃了早飯就出門好不好,午飯也不回來吃了,就在外面吃了,下午接著逛,等下午逛累了才回來。難得相公同意我出門去逛逛了,還買什么都給我們報賬,你可不能拖我的后腿,白白浪費這送上門的大好機會才是?。 ?/br> 師兄這一下場,她心里都緊張得很了,善善自然只有更緊張的,當(dāng)然得轉(zhuǎn)移一下她的注意力才是,不然這三日她肯定得度日如年。 季善見羅晨曦與趙穆都是滿眼的關(guān)切,只不過羅晨曦的要外放一些,趙穆的要內(nèi)斂一些,心下一暖,先沖羅晨曦點頭笑道:“好啊,那我們用了早飯就出發(fā)吧,午飯我要在春熙樓吃,相公上次去吃過后,對他們那兒的招牌菜‘糖醋里脊’和‘白水魚’贊不絕口,我也想去嘗嘗看到底好在哪里。” 隨即又看向趙穆笑道:“妹夫都這般大方,我買什么都給包圓兒了,我定然會替你將晨曦照顧得妥妥帖帖的,你就只管放心吧。” 趙穆笑道:“等的就是嫂嫂這句話,不然我何以不同意曦兒一個人出門去?就是想著她活潑慣了,大大咧咧慣了的,得有個像嫂嫂這般沉穩(wěn)妥帖的人陪著方能安心?!?/br> 說著沖季善一鞠躬,“再次拜托嫂嫂了?!?/br> 季善忙閃身避過了,“妹夫再這般客氣可就見外了啊……” 話沒說完,一旁羅晨曦已撇嘴道:“你夸善善便夸吧,善善本來也哪哪兒都好,怎么夸都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可你怎么偏要在夸她之前,先說我大大咧咧呢?當(dāng)我不知道你真正想說的不是‘大大咧咧’,而是‘毛毛躁躁’呢……算了,今兒高興,懶得跟你計較了,再有下次,肯定饒不了你?!?/br> 說著已挽了季善的手臂,“善善,我們回屋吃早飯去,吃了早飯我們便打扮